上官智緊跟着縱去,身後傳來“紅燈魔女”的一聲歎息,但上官智心堅似鐵,隻作沒聽見,連心念都不曾動一下。
不久,到了黑屋前的空地,隻聽見師父與“黑沼夫人”相對站立,“黑沼夫人”身邊站着那駝背怪人。
上官智甫一站穩身形,“黑沼夫人”與駝背怪人目光便掃了過來。
“萬博老祖”一側面,看到了上官智,身軀陡地一震,厲喝道:“誰要你來的?”
上官智躬身道:“是徒兒自己來的!”
“萬博老祖”聲色俱厲地道:“孽畜,你……你竟敢故違師命,滾!”
上官智咬牙道:“今日之後,徒兒願領家法!”
“萬博老祖”頓腳道:“沒有以後了!”
“黑沼夫人”冷語地道:“既師徒情深,你就成全他吧!”
“萬博老祖”沮喪地道:“夫人,我求你放過他?……”
“黑沼夫人”陰陰地道:“東方迪,這以後我會考慮,現在先解決我們之間的事。
”
“萬博老祖”望了望上官智,深深歎了口氣,頹然道:“聽着,無論發生了什麼事,決不許你動手。
”
上官智不答可否,隻含糊的“唔!”了―聲,心裡已打定主決,看事應事。
“萬博老祖”重新面對“黑沼夫人”冷冷地道:“冷凝香,我們之間還有什麼事沒解決?”
上官智心中一動,原來“黑沼夫人”的名字是冷凝香。
那青衣蒙面人,站在上官智的後方,“紅燈魔女”沒有現身,想來她仍在外面守望,駝背怪人不時向上官智瞟來一眼,眼光中,含着深沉的眼,被他看一眼,及使人感到深深的不舒服。
“黑沼夫人”咬牙切齒地道:“東方迪你毀了我一生,還說沒事要解決……”
“萬博老祖”忽地變得十分平靜道:“你不是好端端地活着麼?”
“黑沼夫人”凄厲地笑了一聲,道:“不錯,我沒死,我還活着,活在恨裡……”
“你有什麼好恨的?”
“恨你,我含恨而活,就是要等待這一天,親手殺你。
”
“那我呢?我又該恨誰?”
“你該恨你自己,東方迪,你沒有人性,你惡毒似豺狼。
”
“萬博老祖”依然很平靜地道:“何以見得?”
“黑沼夫人”擡手指着他道:“東方迪,幾十年了,我想不透當初你一紙休書,斬斷了夫婦之義,為了什麼?現在你可以說了?”
上官智不由心頭劇震,想不到“黑沼夫人”會是師父的下堂妻,怪不得師父從未提過師母二字,兩人之間,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呢?”
“萬博老祖”悠悠地道;“你應該很明白,何必問我!”
“我不明白,一點也不明白。
”
“冷凝香,如果天不假年,你我都墓木早拱,過去的還提它則甚?”
“東方迪,我冷凝香不願帶着恨入土,今天我們徹底了斷。
”
“萬博老祖”仰天大笑了幾聲,又回複原來平靜之色,道:“好吧!你說如何了斷?”
“黑沼夫人”從牙縫裡進出兩個字道:“殺你!”從她的語音可以聽出她心中的恨是何等的深沉。
“萬博老祖”閉了閉眼,道:“你下手吧,我不會反抗的!”
上官智頓時激動了,他不能眼看師父被殺,但對方有師母的名份,能對她下手麼?如果動上了手,駝背怪人等當然不會袖手,最後的結果将是什麼?
突地,他想到了駝背怪人被稱為少主,難道……
心念未已,隻見“黑沼夫人”厲聲道:“我要‘萬博老祖’你說出當年遺棄我的原因!”
? 拔也幌胨擔 ?BR> “死也不說?”
“嗯!你可以動手!”
“你不說我可有幾句話要說……”說完,手指駝背怪人道:“東方迪,你可知道他是誰麼?”
“萬博老祖”掃了駝背怪人一眼,冷漠地道:“他是誰?”
“黑沼夫人”激顫地道:“他是你的兒子,你的骨肉!”
此言一出,猶如空中炸響雷,震驚了全場,“萬博老祖”老臉大變,連退了三四步,語不成聲地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他會是我的……”
上官智一下子呆若木雞,駝背怪人陰陽暴睜,死死地盯住“黑沼夫人”,可能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隻知道有一個娘。
“黑沼夫人”歇斯底裡地狂笑起來,那笑聲,可比哭還難聽令人聽了不寒而栗,笑聲如排空逐浪,擾得整個空間全變了色,使人膽搖心顫,久久,她才斂住了笑聲道:“東方迪,你見他又醜又怪,不願接受,是麼?看看我?”說着,一把扯下蒙面的黑紗。
一張厲鬼般的臉孔出現了,斷眉缺鼻,有眼無眶,沒有一寸的地方是完整的,盡是堆累的惡疤,醜、怪,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。
“呀!”上官智驚叫了一聲,手足冰冷,腦海裡雜亂成了一片,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,他想這是個可怕又荒唐的惡夢。
“萬博老祖”跄踉退了兩步,跌坐下去,老臉扭曲得變了形。
“黑沼夫人”狂聲道:“東方迪,看我母子這等形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