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逞。
”
童曉光邊走邊回頭,看是否有人追來,伍筱芳心中那一份恨、急、氣,可就是無法以言語形容了,她是個十分好強的女子,一時大意,被所鄙屑的人所制,這一份感受,使她幾乎要發狂。
上官智心念一轉,大聲道:“各位别動,防那狼子真的做出來,容晚輩設法救伍姑娘……”
“百寶仙婆”怒哼了一聲道:“上官智,有機會你便除了他!”
上官智颔首應了一聲:“是!”啟開了七老堂的後窗,飛身穿窗而去,仗着地形熟悉,從側門繞着追去,他判斷童曉光必然仍奔那秘道,不久,果然發現童曉光挾着伍筱芳已到了懸岩邊。
隻聽伍筱芳的聲音:“你該放了我了!”
童曉光怪笑一聲道:“表妹,我改變了主意了!”
“你改變什麼主意?”
“你太美,我舍不得你,我是真心愛你的,我倆遠走高飛,一夫一妻過日子……”
“你放屁!”
“表妹,我‘九絕截脈’的手法,誰也解不了,放了你,還是終生殘廢……”
“我甯願殘廢!”
“可是這由不得你,是麼?表妹,你真的不喜歡我?”
“我恨你,我想殺你!”
童曉光陰恻恻地一聲怪笑道:“很好,你既然恨我,就讓你恨得徹底些,聽着,我要占有你的身子,盡情地玩,玩夠了之後,把你留給上官智那小子,他有你,不會嫌你是二道湯的……”
伍筱芳目眦欲裂地嘶吼道:“畜生,禽獸,你會付出代價的。
”
童曉光獰聲道:“美人,我已是死了一次的人了,不在乎什麼代價,嘿嘿,拔你的頭籌,就是付出生命作代價也值得,你與上官智那小子,這一輩子有得消受的,哈哈哈……”笑聲中,擁身便往下跳。
上官智在暗中聽得清清楚楚,恨不得撕碎了他,但伍筱芳在他手中,他不能莽撞現身出手,他必須等待機會。
童曉光挾着伍筱芳,落上突岩,然後消失在岩腹中不見了。
上官智到岩邊探頭向下望了望,然後輕輕落到突岩上,向裡張了張,蹑了進去,循着螺旋形的岩腹秘道,小心翼翼地盤了上去。
不久,到了岩腳出口,擡目望去,人影又在十丈之外,當下悄然尾随于後。
童曉光極富心機,他不敢在附近停留,一個勁地亂山裡奔行,越澗渡谷,來在一片密林之中,放落伍筱芳,得意洋洋地道:“表妹,你這麼美,胴體一定更美,不用說定讓人銷魂,現在,我來為你寬衣解帶,然後共赴巫山之夢,享天台之樂……”
伍筱芳穴道受制,想自絕都不可能,但她豈甘受辱,當下把心一橫,切齒道:“童曉光,我做鬼也不饒你……”她已決心嚼舌自盡……
童曉光已也料到她有這一招,伸手連點她數處穴道,這一來,她連口也開不了,隻有聽任蹂躏的份兒了。
上官智如幽靈般迫近前去,心中的殺機如火如荼。
童曉光站起身來,口中肆出一陣邪蕩的笑聲,道:“表妹,委曲你了,沒有錦帳牙床,不過,嘿!滋味不減……啊!”慘哼聲中,童曉光先仰面栽倒。
上官智撲上前去,激情地道:“芳妹,我來了!”
伍筱芳口不能言,一點反應也沒有,上官智俯下身去,探了探她的穴脈,不由心頭大驚,童曉光用的并非普通手法,他解不了。
童曉光沒有死,他隻是被上官智以指風中了穴道,此刻,他暗中以“九絕神經”上的秘技,自解穴道。
就在此刻,上官智突然發現四方八面,閃着一對對的綠芒,竟不知有多少,登時心頭大震,知道被狼群圍上了,他毫不猶豫地抱起伍筱芳,縱上樹頂。
也就在他縱身之際,一聲凄厲刺耳的嗥聲傳處,無數牛犢般大小的野狼,從四下裡撲到,那情景實在令人膽寒。
那些野獸中最兇殘的野獸,争先恐後地撲向童曉光,于是,一幕慘不忍睹的場面跌出來了,隻見狼頭攢動,你推我擠,肯齧、撕拉,像一鍋湯在油騰。
隻刹那功夫,童曉光在狼吞下消失了。
人,總是人,恻隐之心是人人皆有的,上官智閉上眼不忍看。
童曉光罪大惡極,結果遭了惡報,屍骨不存,但事實上,上官智即使想救他也不可能,縱使功力通玄,也無法盡屠這些貪婪的兇殘者。
在粥少僧多的情況下,那些未獲杯羹的,肥不了血腥味的刺激,由咆嗜而相撲,互相撕咬,又一場血劇揭開了序幕,但這些是同類相殘,最原始的肉搏結果,強存弱亡,于是,失去了抵抗力的,填飽了強者的肚腹。
上官智看得膽顫心寒,他想:“江湖中是否也如此,弱肉強食?”
瘋狂而血腥的場面暫時結束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