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智道:“師兄,我們稍待片刻,讓他們解決家務事。
”
褚劍鳴“哦!”了一聲道:“還是師弟心細,我竟沒想到這一點。
”
師兄閑談了一陣,忽聽前道之上傳來一聲凄哼,兩人會心地點頭,牽着馬徐步走了過去,到了現場,隻見“神劍手”莊昶業已倒在地上,付出了欺師滅祖的代價。
誰也沒開口,這是心照不宣的事。
過了好一陣子,上官智才悠悠啟口道:“白前輩,是否把他就地掩埋?”
“劍聖”白雲青歎口氣,點了點頭,門中發生了這樣的事,真是非常的不幸,身為門主的人,當然不無遺憾。
上官智向師兄偏頭示意,兩人把“神劍手”莊昶的屍身子擡入道旁林中,掘了個土坑,予以掩埋,隻一刻功夫,便完了事。
回到原地,“劍聖”白雲青低沉地道:“敝門不幸出此叛逆,倒有勞賢師兄弟了!”
上官智恭謹地道:“哪裡話,晚輩應當服勞的!”
“閃電劍客”朱禹開口道:“我們現在行止如何?”
“劍聖”白雲青道:“我原與上官智少俠準備到新安住上兩日,然後奔渑池會師……”
“閃電劍客”朱禹一擺頭道:“不妥,新安是個大去處,必有對方的耳目,雖是不怕,但卻惹厭……”
“依師兄之見呢?”
“我們不走大道,從小路慢慢走向渑池,尋個僻靜的農家住上一兩日,時間也就差不多了,何苦走回頭路呢?”
“嗯!師兄言之有理,兩位少俠有什麼意見?”
上官智望了師褚劍鳴一眼,然後轉向“劍聖”白雲青道:“晚輩愚見,四人同行太過顯眼,不如暫時發道,褚師兄的坐騎,由白前輩騎乘,晚輩師兄步行反而輕快……”
“劍聖”白雲青道:“這如何使得?”
褚劍鳴道:“白前輩不必太謙,就這麼決定了!”說完,向上官智道:“師弟,我們這就告辭上路吧?”
上官智點點頭,雙雙向二老施禮告辭,彈身上路,上官智突地想起與伍筱芳之約,本來離開中條山武盟總壇之時,預計護送“劍聖”白雲青返徐州白雲莊,耽擱不會太久,回頭便可到汜水她老家找她,誰知出了這岔子,把時間全耽誤了,算來她父女當已離家西行,如果……
心念之中,忽地刹住身形道:“師兄,我們改向東行如何?”
“東行,那不是走回頭路麼?你……”
“反正現在趕到渑池還早了些,我們……不如去新安好好休息休息。
”
“到渑池還不是一樣?”
上官智可不好意思說出想去半路會伍筱芳,靈機一動,忽然想到了說詞:“師兄,新安附近有一個‘乾坤教’的秘舵,‘乾坤教’主的母親被尊為太夫人的便住在那裡,我們何妨乘機一探,也許能得到些意想不到的消息,你看可好?”
褚劍鳴可料不到師弟的另懷鬼胎,想了想,道:“好吧,就依你!”
于是,兩人又回頭朝新安方向奔去,為了不與白雲青等碰頭,改走小路,估計已超過了原來停留的地方,才又岔上官道,時間已半夜了。
整整奔馳了一夜,第二天日出不久,到了新安,上官智堅持不進城,在城外官道邊投了店。
進餐之後,上官智借口要探消息,戴上面具,換了件藍衫,囑師兄在店裡休息,他一個人出店,在官道上安步當車,慢慢溜達,他盤算着可能會碰上伍筱芳父女。
一條城廂大路,他來回走了三遍,日已過午,什麼也沒碰上,心想:“還是回店裡瞧瞧,免得師兄焦急。
”心念之間,回頭走向旅店,走沒多遠,一條嬌俏人影,迎面而來,無意間對她一注目,不由大喜過望。
這嬌俏的女子,赫然正是化名林雯的吳天韻。
上官智正面迎了過去,低低地喚了一聲:“吳姑娘!”
吳天韻一怔神,冷冷掃了上官智一眼道:“閣下是誰?叫我林雯……”
上官智這才想起自己是帶了面具的,趕緊道:“我是上官智!”
吳天韻面露驚喜之色,以極低的聲音道:“入南直走,提防有人盯梢。
”說完,突地粉腮一沉,大聲道:“把照子放亮些,看看姑娘是什麼人,哼!不自量!”說着,不屑地披了披嘴,姗姗而去。
上官智知道附近必有“乾坤教”的線眼,所以吳天韻才故意來上這一手,當下裝着登徒子的模樣,哈哈一笑,自言自語地道:“這娘們到是會拿跷,假正經……”說完,向西行去,到了沒人之處,轉頭繞向南方,他心裡想:“吳天韻要自己直向南行,定是有原因的,多份與‘乾坤教’的事有關,能碰上她,倒是不虛此行。
”
奔了一程,地點逐漸荒僻,忽見遠處的林邊人影一閃而沒,登時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