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勢力圈子!”
顧盼之間,那騎馬已臨切近,馬上人是個中年文士,白雲青突地大叫一聲道:“截住他!”
那馬來勢極快,隻這一句話間,業已從兩人身邊擦過,上官智回過頭來,馬兒已失了三丈,立即大喝一聲:“停下!”人随聲起,如巨鳥般破空撲去。
兩個起落,追到了馬後,隻這轉眼功夫,離原地已經十丈開外。
馬上人不但未停,反而加上一鞭,那馬兒奔得更疾了。
上官智一發狠,展足身法,超到馬前,回身便是一掌,這一掌,他用上了十成功力,一聲悲嘶,那馬兒踣了上去,馬上人身手不賴,突地離鞍飛起,落在路邊.上官智這才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,厲聲道:“原來是你閣下!”
這中年文士不是别人,正是白雲青的大弟子“神劍手”莊昶。
“神劍手”莊昶暴喝一聲:“何處狂徒,膽敢出手傷人,找死麼?”
上官智上次插手“流雲派”的事,并未顯露本來同目,所以“神劍手”莊昶對他印象不深,一下子認不出他來,及至認出眼前人便是以前的武盟衛士統領,也就是“乾坤教”的勁敵上官智時,臉色不由大變,上官智冷厲地道:“莊掌門人漏夜飛騎,準備何往?”
“神劍手”莊昶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,手按劍柄,栗聲道:“上官智,你意欲何為?”
上官智“嘿!”地一聲冷笑道:“沒什麼,請你留駕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閣下馬上就會明白!”口裡說,心裡卻在想,師兄與“閃電劍客”朱禹離開之後,必奔陳州白雲莊,“乾坤教”目前自顧不暇,當然無力再庇護他,定是勢頭不對,投奔孤柱山……心念之間,又道:“閣下是投奔孤柱山麼?”
“神劍手”莊昶刷地拔出劍來,再退了兩步,冷陰陰地道:“是又如何?”
上官智口角一披,道:“閣下恐怕無法如願了!”
“神劍手”莊昶重重地哼了一聲,欺身上步,發劍便攻,他的劍術是“劍聖”白雲青嫡傳,的确未可小視,這一擊,勢同駭電奔雷,等閑的人,是應付不了的。
“锵!”地一聲金鐵震鳴,“神劍手”莊昶被震退了兩個大步,上官智拔劍還擊,快得近于不可思議,“神劍手”莊昶不由心頭泛了寒。
蓦在此刻,一個勁厲的聲音道:“逆畜,還不棄劍接受門規制裁?”
“劍聖”白雲青人随聲現,兩道目芒,令人不敢逼視。
“神劍手”莊昶目光一轉,登時驚魂出了竅,他做夢也估不到會在此碰上師父“劍聖”白雲青,抹頭便待遁走。
“别動!”上官智橫劍截住在他的頭裡。
“神劍手”莊昶可知道被截留的後果,性急之下,隻好拚命!竭盡全身功力,發劍惡狠狠攻向上官智,上官智因有“劍聖”白雲青在旁,無意傷他,舍殺手而不用,僅把對方的劍勢封了回去。
“逆畜爾敢!”暴喝聲中,白雲青面對逆徒,激動得全身發顫,冷厲地道:“莊昶,想不到你竟敢欺師滅祖,做出這大逆不道的事,出賣門派,殘殺同門,你……你……百死難贖其辜。
”
“神劍手”莊昶面如死灰,垂下頭一語不發。
上官智橫劍而立,這件事他當然不能插足其中。
就在此刻,蹄聲得得,又是兩騎快馬馳來,上官智心頭一緊,反迎上去,馬臨切近,看清了馬上人,心頭才又一松,馬上人也認出了上官智,雙雙勒馬下地。
來的,正是“閃電劍客”與褚劍鳴。
“閃電劍客”朱禹劈頭就問道:“上官少俠,老夫那師弟如何了?”
上官智用手朝身後一指道:“就在前面道,白前輩業已功力盡複。
”
“閃電劍客”朱禹激情地連聲道:“祖師有靈,祖師有靈……”
心念一轉,道:“朱前輩是追人麼?”
“少俠怎麼知道?”
“貴門下莊昶已被截住了!”
“啊!”朱禹雙眼一亮,牽着馬疾行過去。
上官智這才向褚劍鳴道:“師兄,怎麼回事?”
褚劍鳴道:“我與朱前輩離開你們之後,便奔陳州,本來朱前輩是要待白掌門人返回之後,再清理門戶,呆了一段時日,算算‘不老書生’約的會師之期将屆,同時也擔憂白掌門是否真的能恢複功力,于是直赴白雲莊,‘流雲派’門人弟子,絕大多數并無叛門心思,隻是被淫威所迫而隐忍屈從,朱禹前輩甫一抵莊,君起嘩變,‘神劍手’莊昶見勢不佳,悄然開溜,我們一判斷,他必投奔‘乾坤教’無疑,所以便追了下來……”
上官智點了點頭,道:“法網恢恢,疏而不漏,他還是逃不了門規的制裁。
”
褚劍鳴向前道望了望,道:“我們過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