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的是這五門派接回去的是五具屍體。
人影散盡,場中剩下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白衣勁裝佩劍少年。
白衣少年劍眉星目,猿臂蜂腰,秀逸之中帶着三分粗犷,
隻是他面上如罩寒霜,陰冷之氣,實在不亞于那惡形怪态東門守望使崔浩。
此刻,他凝目注視着最後一口雖揭了棺蓋而不見人出來的棺木,面上的寒氣卻愈來愈重,隐約中透出了層層殺機。
東門守望使崔浩打量了白衣少年一陣之後,陰聲道:“小子,你是‘桐柏’門下?”
白衣少年目光轉向了崔浩,以更冷的聲音道:“不是!”
“什麼,你不是‘桐柏’門下?”
“嗯!”
“來此則甚?”
“代‘桐柏派’赴約!”
“報名!”
“宇文烈!”
“桐柏老人與你是什麼關系”
“武林同源,就這麼點關系!”
“哼,難道‘桐柏派’的人死光了,要你代表赴約?”
“閣下猜得不錯,幾乎死光了!”
東門守望使崔浩微微一怔之後,道: “無字真經帶來沒有?”
宇文烈依然不疾不徐,冷得不帶絲毫情感地道:“當然帶來了!”
“拿出來吧?”
“人呢?”
“誰?”
“桐柏者人!”
“你可以領一具屍體回去!”
宇文烈目中寒芒大熾,厲聲道:“屍體,什麼意思?”
“換命的期限是一年,‘桐柏老人’逾限三日,已無法還陽了!”
“貴門手段夠辣!”
“小子,你莫非想找死?”
“在下還不想死!”
“如此,把‘無字真經’交出來。
”
“柬約是獻經換命,人死,為什麼還要獻經?”
“換屍!”
“對不起,在下不想完成這交易!”
“那你就把命留下!”
“在下說過還不想死!”
“可是你已經死定了!”
“未見得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“有什麼可笑?”
“武林中敢以這種态度對老夫說話的,數你第一人!”
“你算什麼東西?”
“嘿嘿,小子,你真挺不知死活!”随着嘿嘿陰笑之聲,東門守望使崔浩揚掌向宇文烈揮去。
宇文烈正待舉掌還擊,忽地發覺對方這一掌無聲無臭,半絲勁道都沒有,看來似是虛晃作勢,心中不由一愣,正自不解之際,隻覺一股寒氣直攻内腑,頓時機伶伶打了一個冷噤,暗叫一聲“不好!”再度提氣時,寒氣突向經穴流竄,有如針紮劍刺。
東門守望使崔浩輕蔑地道:“小子,你還有四個時屜的生命,現在交出‘無宇真經’領走‘桐柏老人’的屍體,老夫好回城交令!”
宇文烈一顆心直往下沉,但表面上仍不動聲色,冷冷地道:“在下受托以真經換人,而不是換一具死屍!”
“可惜你遲了三天!”
“各大門派均在今日午時……”
“桐柏派稍有不同,柬上已有說明!”
“該派遭遇意外……”
“那是桐柏派的事!”
“三日之差,而毀了一派掌門,這種作為人神共憤……”
“小子,‘死城’鐵律,隻一不二!”
宇文烈雙目幾乎噴出火來,切齒道:“好,桐柏老人遺體請妥為保存,在下有一天将再來拜訪!”
東門守望使崔浩不屑地道: “可惜你永遠不會再有這一天!”
宇文烈冷冷一哼道:“在下不死,會來收這筆帳的!”
“但你卻非死不可,四個時辰之後,必然名登鬼錄!”
就在此刻,一縷極細但卻十分清晰的語聲,傳入宇文烈的耳,顯然有人以傳音入密之術向他發話,從這絲絲如鋼的語音看來,對方功力相當深厚。
“小了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立即交出‘無宇真經’,換去桐柏老人的屍體,否則屍既不能全,經也不能保!”
宇文烈大是駭然,這發話警告自己的是誰?心念甫動,那聲音又起,意頗焦急。
“小子,你已中了‘死城’獨門陰功‘冰魄煞’,四個時辰必死無疑并非虛聲恫吓,目前你切不可妄動真力,否則兩個時辰都活不到!”
宇文烈寒氣大冒,死亡的陰影立籠心頭,但冷傲孤僻的性格,馬上否定了死亡的恐怖,他的手指按上劍柄,蓦然一提真氣,立感全身蟲行蟻咬,砭骨寒氣,穿經過穴,那種痛苦,簡直不是一個人所能忍受的,額上頓時爆出了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