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審度之後,喃喃自語道:“這是個埋骨的好所在!”—個時辰之後,峰頭上隆起了一座新冢,墓碑用口石劈成,大書:“三界魔君之墓”六個大字。
宇文烈埋葬了三界魔君之後,心想,該到隐仙谷去一查無情劍客和生死究竟了。
心念之中,轉身舉步、就待離開,蓦地,一個綠衣子的背影,映入眼簾。
她,正是奪去他閻王劍的那個神秘綠衣少女,背對着他站在五丈之外。
宇文烈立即刹住步子,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。
她是誰?她的母親又是誰?
與師父鐵心修羅究竟是何仇?何怨?她奪去閻王劍而訂下百日之約,這一着的确毒辣。
想到百日之約,心中大為沮喪,師父鐵心修羅身殘功廢,根本不能赴約,而自己呢?論功力差了綠衣少女一大段,更遑論當事人她的母親了。
不赴約嗎?
那鐵心修羅四個字将永為武林人所不齒,自己也加緊打算再現身江湖。
兵刃是個人的名譽所表征,兵刃被奪,在武林人從來是奇恥大辱。
為了自己是鐵心修羅之徒,責無旁貸。
他不自主地想到了禁宮之鑰,如果得到了另一半禁宮之鑰,尋到“禁宮”練成蓋世身手……他啞然失笑,這想法簡直是無稽,數百年流傳之物,隻有一半出世,到哪裡去尋另一半呢?這不等于癡人說夢嗎?
他也想到自己因服食金冠銀虺的血,平添了三十年功力,可以開始習練師父的另幾項神功,但練功并非一蹴可就,能應付百日之約嗎?思念及此,兩道劍眉緊蹙在一起。
那綠衣少女幽幽地開口發話,甜、脆、嬌、美的音調,令人心弦為之震顫:“宇文烈,我們又見面了!”
宇文烈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唾沫,冷冷地道:“幸會,姑娘又有什麼指教?”
綠衣少女倏地回過嬌軀,絕代的風韻,照人的容光,使宇文烈一陣目眩。
“宇文烈,恭喜你!”
宇文烈心頭一震,道:“姑娘說這活是什麼意思?”
綠衣少女笑吟吟地道:“恭喜你得到禁宮之鑰!”
宇文烈這一驚真地非同小可,這一來,簡直是後患無窮了,如果這消息傳揚開去,自己将成衆矢之的,但他又不屑于否認,一時之間,啞口無言。
綠衣少女珊姗移步上前,在距宇文烈丈外處停步,接着又道:“你不否認吧?”
宇文烈牙癢癢地道:“姑娘根據什麼這樣說?”
“這墳墓還不夠說明?”
“如果在下上不忍見其暴屍荒野,而予以掩埋呢?”
“用不着立墓樹碑呀!”
“在下願意這樣做。
”
“怕不如此簡單?”
“依姑娘的看法呢?”
“第一,三界魔君如何死的?第二,以他的生平為人,積惡如山,暴屍荒野并不為過,值不得你動這側隐之心;第三,天台山中虎狼成群,目的隻為他一人,值不得你冒生命之險卷入漩窩;第四,任何一個沒有頭腦的人,也不至笨到不避嫌疑……”
宇文烈大感不耐,截斷對方的話道:“姑娘認定禁宮之鑰在本人身上?”
綠衣少女矯笑一聲道:“即使不在身上,也可知道下落!”
宇文烈硬起頭皮道:“姑娘準備怎麼樣?”
“不怎麼樣,不過我警告你立刻離開此地,若被他人發現,恐怕……”
就在此刻,一個陰森冷酷的聲音道:“無主之物,見者有份!”
宇文烈擡頭一看,一個身着黃葛布長衫的獨眼老者,面帶陰笑,腳不點塵地飄掠入場,緊跟着,又是四個同一裝束年齡略差的老者,疾縱而至。
五老者的目光先射向三界魔君的墓碑,然後移向綠衣少女,綠衣少女嫣然一笑,五老者同時被她那絕世姿容驚得一怔。
最後,目光射向了宇文烈。
綠衣少女怯生生地道:“宇文烈,這五位是名滿南七省的雁蕩萬無常,想來你聽說過?”
宇文烈不知綠衣少女提醒自己的目的何在,聞言隻冷冷地“嗯!”了一聲,目光卻迫視在那為首的獨眼老者身上。
雁蕩五無常同時掃了綠衣少女一眼,獨眼老者陰側側地向宇文烈道:“小子,不需老夫兄弟動手吧?”
宇文烈劍眉一挑,寒聲道:“閣下什麼意思?”
“小子,用不着裝佯,禁宮之鑰交出來!”
宇文烈心知多說無益,冷哼了一聲道:“如果不呢?”
獨眼老者一聲怪笑道:“在老夫兄弟面前,用不上這個不字!。
另外四老者中地一個陰森森地插口道:“大哥,不能多耗時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