奪回。
路上.他一連換了七匹好馬,晝夜不息地奔行。
第十七天,進入川境,棄馬步行,向巫山進發。
他以一種勇士赴沙場的心情,來踐這約。
對方是誰?他不知道;何仇何怨?他不知道;後果如何?他不願去想。
晨光曦微中,巫山神女峰下,來了一條白色人影。
他,正是代師父鐵心修羅踐約的宇文烈。
霧消雲散,旭日金輝從峰頂灑落.宇文烈已伫候了一個多時辰,猶不見約會的人現身,心中微微感到有些急躁。
他從綠衣少女而摹拟到她的母親,可能是一個豔麗無雙、功高駭人的美婦,當然,也可能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婆。
師父遽爾慘死,有許多話許多問題,他無法向師父提出。
今天的約會,是名氣之争?普通的隙怨?抑或是生死之仇?他無從臆測。
一聲驚“咦!”打破了深山冷寂的空氣。
一條纖細人影,如飄絮般從半峰間冉冉瀉落。
宇文烈驚悸地擡頭望去,一個全身翠綠,美賽天仙的少女,已俏生生地站在距自己不及三丈之處。
她,正是奪去閻王劍,代母訂這次約會的神秘綠農女子。
綠衣少女粉靥之上全被一種驚喜惶惑激動所揉合的表情籠罩,明眸閃射一種異樣的光輝,略不稍瞬地望着宇文烈,這神态,使她美上加美。
宇文烈冷寂的心湖,被激起了一層漣漪。
綠衣少女櫻唇翕動了幾下.進出一句活道: “你,沒有死?”
宇文烈收斂心神,冷漠地道:“我為什麼要死?”
“你那毒龍丹之毒………”
“區區毒龍丹,算是什麼!”
綠衣少女秀眉一蹙.微退了半步,道:“令師來了?”
宇文烈心内一痛,依然冷冰冰地道:“他老人家不來了!”
綠衣少女粉腮一變,道:“什麼,令師竟然不肯赴約?”
宇文烈沉聲道:“在下代他老人家赴這約會!”
“名震寰宇的鐵心修羅,竟然不敢赴約……”
“姑娘說話客氣一點,不是不敢,而是不能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這點姑娘可以不必知道。
”
“宇文烈,你還是不配代赴約會!”
“為什麼不配!”
“哼!你知道這是什麼約會?”
這正是宇文烈心中所要問的,随即道:“什麼約會?”
“死亡約會!”
“死亡約會?”
“不錯!”
宇文烈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,道:“令堂何以不現身?”
綠衣少女道:“待令師現身之後!”
“在下已申明之約會由在下代踐!”
“死亡約會,無人能替代!”
“如果家師永遠不能踐約了,又當如何?”
“你說永遠是什麼意思?”
宇文烈怆然道:“先師業已去世了!”
綠衣少已駭然呼道:“什麼,死了?”
“不錯!”
“真的?”
“天下豈有徒弟詛咒師父的道理。
”
蓦地,一個冰冷地聲音道:“那魔鬼是如何死的?”
聲音近在咫尺,宇文烈這一驚非同小可,陡地轉身,隻覺眼前一亮,一個風華絕代的中年美婦,站在距自己不及八尺的地方。
這婦人何時欺到身後,自己毫無所覺,單憑這一點,就證明對方功力高出自己太多。
不用問,他知道這中年美婦必是綠衣少女的母親無疑。
魔鬼兩個字,使宇文烈無法忍受,抗聲道:“先師業已作古,尊駕說話何必辱及泉下之人!”
中年美婦杏眼圓睜,厲聲道:“問你他如何死的?”
“病死!”
“一個功力超凡的内家好手,豈會輕易病死……”
“天有不測風雲,人有旦夕禍福!”
中年美婦舉目向天,喃喃地道: “他死了,他竟然死了,這魔鬼.為什麼不活到現在,不,死了也不放過他廠
話聲一頓,目光回到宇文烈面上,恨毒無限地道:“他埋骨何處?”那神情,令人有不寒而栗之感。
宇文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,沉聲道:“先師一切仇怨,本人完全接着!”
“你不配!”
宇文烈俊面大變,傲情突發,抗聲道:“為什麼不配!”
“我要親手殺他。
”
“可是先師已經離開人世了!”
“死了也得毀屍!”一句話,說明了中年美婦所懷怨毒之深。
宇文烈咬緊牙關道:。
先師與尊駕何仇何怨,值得尊駕毀屍?”中年美婦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