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蒙山三怪之中的三手妖狐與人面獸心。
這的确是件不可思議的事。
是誰下的手?二怪一僧何以全陳屍在自己房門口?
自己昨晚所喝的酒,顯然不是尋常的酒,否則自己決不可能五杯即醉,連房門外殺了人都不知道。
自從自己身份洩露,再加一禁宮之鑰的傳言, 自己已成了武林人追逐的目标,在埋葬桐柏老人時,曾劍劈三怪之首的神風駝,這兩怪找上自己,并非沒有理由,假定事出巧合,恰好同投此廟,二怪臨時起意報仇,或者是二怪與廟中住持本系一丘之貉,共謀暗算,那殺死三人的又是誰呢?心念之中,檢視了一遍屍體,周身不見傷痕,隻不過屍體呈卷曲收縮之狀,是何種手法緻死,真還看不出來。
突地,他發現三手妖狐胸衣裂處,又出現一隻手,不由大感駭然,難道世間真有三隻手的人?細辨之下,方始恍然,原來露在外面的手臂,有一條是假的,連接在肩部,另一隻真正的手臂,卻藏在衣服之内,怪不得當日在破廟之内,三手妖狐手持斷臂,神色自若,如果與人交手,隐藏的手臂突施奇襲,的确令人防不勝防。
愕立了片刻之後,暗忖,偌大一座廟宇,不可能隻有一個,和尚,如能找到活口,也許能探出些端倪。
于是,他離開窖舍,向前殿方向搜去…”
踏出角門,眼前又是一老一少兩具僧屍,那小的竟然是昨晚送酒菜的小沙彌。
穿過院子,正殿之内,赫然又躺着三具屍體,是三個中年和尚。
宇文烈心弦繃得緊緊的,情緒也開始激藹,這事态的确不尋常。
是仇殺?是謀殺?抑是……
為什麼獨獨放過自己?隻有一個解釋,那下手的人是為了救自己,但仔細分析,似乎又不對,這廟已等于被血洗了。
轉出正殿,後側是香積廚,一個駝背僧人,竟然也陳屍竈前,搜了一周,不見半個人影,想來廟裡已沒有幸免的人。
宇文烈頹然向廟門走去,腦海裡一片迷茫。
蓦地,眼前人影一晃。
“站住!”身形電彈而起,向那人影頭裡截去。
那人影并未圖逃,聞聲止步,赫然是一個黑衣老者。
宇文烈目光朝黑衣老者一掃,冷聲道:“閣下何方高人?”
黑衣老者灰眉一軒道:“無可奉告!”
宇文烈森冷的目光,迫視在對方面上,沉聲道:“廟内血案是閣下所為?”
“不錯!”
“為什麼要下這狠手?”
“為了救你!”
宇文烈心頭狂震,下意識地退了一步,道:“為了救在下?”
“一點不錯!”
“願聞其詳!”
“你投入此廟,恰好送上蒙山三怪的門……”
“這廟是三怪巢穴?”
“歇腳之處,與廟中住持交相莫逆!”
“下文呢?”
“廟中住持早從二怪口中得悉大怪死在你劍下的經過,早想共謀報仇又懾于鐵心修羅的名頭而不敢妄動,你卻自動上門,你喝下的酒,叫‘一杯倒’,你能盡五杯而不當場倒地,雖見内功精湛……”
“在下醉卧之後,二怪和住持僧人同來客舍準備下手?”
“你說對了!”
“閣下于是出手毀了廟中所有的僧人?”
“不錯!”
“在下再問一句,為什麼?”
“救你!”
“你我素昧平生……”
“老夫隻是奉命行事!”
宇文烈又是一震,駭然道:“閣下奉命相救在下?”
黑衣老者淡淡地道:“應該說是保護!”
“保護?”
“不錯!”
“在下何需人保護……”
“十分需要!”
“閣下奉什麼人的命令?”
“歉難奉告!”
宇文烈長長地吸了一口氣,沉聲道:“在下想知道閣下出手與發令人的目的何在?”
“這一點也無法奉告!”
“在下必須知道!”
“那非常抱歉,老夫隻奉命保護你!”
“如果在下要知道呢?”
“那你會失望!”
“在下不願受人擺布或愚弄……”
黑衣老者冷冷一笑,截斷了宇文烈的話道:“宇文烈,昨夜若非你在保護之中,一百個也完了!”
宇文烈咬了咬牙,暗恨自己太過粗心大意,那和尚應門時,聽自己報出名姓,曾表示驚訝,入廟後,竟然有現成葷酒待客,自己早該警覺,的确,若非這神秘老人,怕不早落二怪之手。
一時之間,他?械轎扪砸遠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