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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迫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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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” “技不如人,死則死矣!” 長公主面容一肅,一字一頓地道:“先夫遺命不容違背!” 宇文烈自知身入此間,已沒有反抗的餘地,單隻冷羅刹此人,即無法應付,但他甯折不彎,答應這婚事,不但荒唐,而且是一種屈辱。

    心念轉處,冷冷地道:“那是夫人自己的事!” “不錯,是我的事,所以我要作主。

    ” “夫人的目的是半片禁宮之鑰,用不着以令千金的終身作為犧牲,在下可以無條件奉送!”話已出口,方覺不妥,但已無法收回,那半片禁宮之鑰已答應五湖遊商作為交換殘害師父兇手的代價,如果五條件送,查探兇手必大費周章,大丈夫一言九鼎,說了算數,當然不能反悔。

     冷羅刹沉聲喝道:“小于,你說話該有分寸,你視長公主為何如人?” 長公主粉腮罩霜,緊接着道:“宇文烈,言盡于此,毋須你奉送,這事早已征得小女同意,談不上犧牲兩字。

    ”目光轉注冷羅刹道:“奶娘,煩你為媒,擇日不如撞日,立即傳令準備婚典!” “是!” 宇文烈肝膽皆炸,陡地離開錦墩,後退三步,厲聲道:“婚姻大事,豈能相強,在下誓死不從!” 長公主冷冷地道:“那由不得你屍 宇文烈急氣攻心,渾身簌簌而抖,迫人成婚,這倒是千古罕聞的怪事。

     玉磬三響,原先的八名宮妝少女魚貫而出,排列兩旁。

     長公主素手一揮,道:“帶姑爺下去更衣,換上吉服!” 隻在一揮之間,宇文烈但覺一股柔風拂上身來,全身勁道頓洩,急怒交加之下,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掌向長公主擊去,但,這一擊半絲勁道都沒有,與一個不會武功的人揮掌沒有多大分别,登時亡魂盡冒,肝膽俱寒。

    心裡暗道一聲:“完了!” 雙目暴露恨毒之色,瞪視着長公主。

     兩名宮妝少女,一左一右,把他挾持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此刻胸中的羞憤恨毒,簡直無法形容。

    邊走邊回頭道:“夫人,你這樣做會後悔的!” 長公主不經意地一笑,道:“孩子,我永不後悔,也許你會後悔今天對我的态度!” 宇文烈被半扶半推地帶了下去,心中除恨毒之外,還加上駭異,他想, 自己已修習了修羅神功,經穴自己可封,何以長公主揮手之間, 自己便失去功力,這未免太玄奇了,天下會有這種近乎邪門的功力嗎?心念之中,來到他安歇的精舍中,立即有數名青衣少女捧上衣冠靴襪等物,他反抗無力,隻好閉着眼任由擺布。

     他看自己一身新郎裝束,不由生啼笑皆非之感。

    他希望這隻是一場離奇的夢,然而,一切是那麼真實。

     一切妥當之後,又被帶到最先進入此地時的那間廳堂之中。

    隻見畫燭高燒,懸燈結彩,廳堂正中高懸了一個雙喜字。

     離奇,荒唐,令人難以置信。

     長公主滿面喜色,高坐右上側。

    冷羅刹居然也換上了一襲錦衣,坐在左下側,那樣子像是戲曲中的彩旦。

     宇文烈被簇擁入廳,在居中紅氈之前站定。

    他目眦欲裂,滿面戾氣,與廳中的氣氛極不相稱。

     一隊青衣少女奏起細樂,兩名宮妝少女,扶着一個環佩叮當,頭覆紅帕的女子,由側門中緩緩步出。

     宇文烈周身血管幾乎爆裂開來。

    這陌生女子,即将成為他的妻子,他不知心中翻湧着的是什麼滋味,他感到有些暈眩。

     恍惚中,行禮如儀,被送入一間仙宮也似的洞房裡。

    房中,早擺好了一桌合卺酒。

    四名宮妝少女把兩人分别按坐在桌前,然後道了喜,退出房外,房門随着關了。

     宇文烈如坐針氈,冷汗涔涔而下,恨不能脅生雙翅,飛出這種神秘之宮。

     兩人默然對坐良久。

    新娘緩緩自行下頭蓋。

     “呀!”宇文烈隻覺魂離軀殼,像一下子跌入冰窟裡,眼前對坐,雖非夜叉,但也堪稱做無鹽 新娘,竟然是一個奇醜絕倫的少女,望之令人皮膚起栗。

     宇文烈咬緊牙關,面孔一片鐵青。

     “相公,妾身閨名姜瑤風,今年虛度十八寒暑!”聲音嬌脆婉轉,扣人心弦。

     宇文烈喘了一口大氣,喉頭似被什麼東西堵住,說不出話來。

     姜瑤風輕聲一笑,又道:“相公,賤妾自知萬萬配不上相公,然而這是先嚴遺命,一方面天緣巧合,另一方面妾本母命,憑媒言,與相公結百年之好,望不以藿蒲見棄!” 宇文烈按了按紛亂的情緒,冷若玄冰地道:“小姐……” “什麼,小姐?” “在下……” “什麼,在下?” 宇文烈咬牙道:“該如何稱呼?” “相公知書達禮,難道連稱呼都不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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