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五湖遊商面孔扭曲,綠豆小眼圓睜,額上青筋暴露,鳌魚似的巨口一陣開合,那情形既猙獰又恐怖。
宇文烈一看情形不對,大聲喝道:“怎麼回事?”
五湖遊商口中進出一個字:“仙……”仙什麼,沒有下文。
七竅鮮血狂溢而出,人也砰然栽倒。
整座小酒店,頓時沸騰起來,全把目光射向宇文烈,認為他可能是兇手。
宇文烈真的是驚魂出竅, 自己與五湖遊商面面相對,他突然中了暗算,自己竟毫無所覺,從他口吐的那仙字而斷,兇手與害師父的同屬一人,是誰呢?
當然兇手必是在座酒客之一。
于是,他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面上掠過,卻未發現可疑之人。
顯然,五湖遊商之被殺是為了滅口。
就在此刻,一個聲音冷冷道:“唉!人為财死,鳥為食亡,五湖遊商縱橫江湖一生,最後賠光了老本!”
宇文烈心中一動,循聲望去,發話的是一個尖臉削腮的灰衣袍老者。
這時,圍觀的人愈聚愈多,七嘴八舌,鬧成一片。
灰衣老者算了酒錢,揚長出店而去。
宇文烈扔下一塊碎銀,轉身跟了出去……
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個聲音道:“别放走了兇手!”
宇文烈回頭瞪了一眼,冷冰冰地道:“誰是兇手?”目芒似電,所有的人頓被懾住,一個個噤若寒蟬。
宇文烈彈身朝灰袍老者身後追去,對方形迹大是可疑,縱非兇手,可能也知道兇手是誰,五湖遊商這條線索一斷,要追查殺害師父的兇手,就相當不容易了,如能從這老者身上追出真兇,倒是最妙不過的事。
灰衣老者不疾不徐地奔行地官道上,對宇文烈的尾随,恍如未覺。
破風之聲,倏告傳來。
“站住!”暴喝聲中,十幾條人影,如風撲上,把宇文烈圍在核心。
宇文烈目光一掃來人,赫然是七老八少,清一色的土著裝束,他生怕那灰衣老者斷了線,片言不發,彈身掠過人圈頭頂,向前道射去。
灰袍老者仍是不疾不徐,并未走遠,那态度令人莫測高深。
衆人暴喝如雷,再度卷上,又把宇文烈圍在垓心。
宇文烈寒聲道:“各位這是什麼意思?”
人群中一個白發老者越衆而出,戟指宇文烈道: “小子,你手段好辣!”
宇文烈一怔神,道:“這話從何說起?”
怒哼之聲響成一片,每一雙眼神,都充滿了恨毒。
白發老者面罩殺機,厲聲道:“敝幫主與你小了何仇何怨,竟爾遽下毒手?”
“幫主,誰?”
“小子,用不着裝蒜,淨衣幫幫主五湖遊商伍人和……”
“佬,他是淨衣幫幫主?”,
“你現在才知道?”
宇文烈大感駭然,想不到五湖遊商伍人和會是淨衣幫幫主,丐幫在五十年前内部分裂,分為淨衣與污衣兩派,其中污衣幫算丐幫正統,淨衣幫則聲名狼藉,多邪僻之輩,但兩幫一樣的弟子遍天下,五湖遊商之所以洞悉别人隐密,顯然是靠幫中無處不在的耳目。
心念之中,冷冷地道:“閣下認為是本人下的手?”
“難道還有别人不曾?”
就在白發老者話聲甫落之際,一個陰寒的聲音道:“不錯,還有别人!”
所有在場的人,全感――震。
宇文烈一看,那尖臉削腮的灰袍老者,竟然去而複返,發話的就是他。
白發老者注視了對方片刻,沉緩地道:“朋友何方高人?”
灰袍老者大刺刺地道:“這你不必問,不過我知道閣下是淨衣幫掌令丐馮全。
”
馮全冷笑了聲道:“我要飯的就是不怕吓!”
“真的?”
“朋友少耍花樣!”
灰袍老者面上閃過一抹詭異之色,緩緩自懷中取出一物。
驚呼聲中,所有丐幫高手齊齊面色慘變。
掌令丐馮全白發蓬立而起,厲聲道:“閣下是域外雙魔之一的蛇心狼人?”
“你說對了,可是,你們也死定了!”這句陰殘的話,令人聽來毛骨悚然。
宇文烈細看灰袍老者手持的,竟然是一根半尺長的蛇頭小杖,他不識域外雙魔,當然對這蛇心狼人也完全陌生,不過從外号可以想見其為人的殘狠毒辣了。
掌令丐馮全下意識的退了一步,咬牙道;“敝幫主是死在閣下之手?”
蛇心狼人一笑道:“對了!”
宇文烈不由一窒,五湖遊商曾呈現露了一個仙宇,但蛇心狼人外号之中卻沒有仙字,而他自認是兇手,這從何說起呢?
淨衣幫衆高手一個個面現悲憤之色,代替了适才的恐懼神情。
空氣在驟然之間,大呈緊張。
掌令丐馮全厲聲道:“閣下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