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衣少女指出沈虛白是下毒的兇手。
宇文烈回頭向沈虛白道:“這位姑娘說的不錯吧?”
沈虛白陰陰地道:“烈兄,小弟也以腦袋打賭,毒不是我放的。
”
黃衣少女不屑地冷笑了一聲道:“無恥之尤!”
就在此刻,一陣刺耳的怪笑,破空傳來,場内外大多數的人都被這怪笑聲驚得變了色。
一條巨烏般的黑影,越過人圈,疾瀉入場。
來的,赫然是天下第一魔。
宇文烈面寒如冰,冷冷地瞅着對方。
天下第一魔徑自走到宇文烈身前,怪笑一聲道:“小子,我們又見面了!”
字文烈微微一哼道:“的确是幸會!”
“老夫上次說過的話,諒你還記得?”
“當然!”
“你作何打算?”
“依閣下呢?”
“乖乖交出禁宮之鑰,老夫保你出圍。
”
“在下如交出禁宮之鑰,被圍的價值已失,何須閣下來保?”
“勿忘你是鐵心修羅的傳人,仇家不在少數。
”
“閣下忘了兩件事。
”
“老夫忘了什麼兩件事?”
“第一,閣下如果得到禁宮之鑰,在場的朋友不會放閣下走……”
“誰敢?”
“中原死城,東海黃金城,這兩處的朋友閣下惹不起吧?”
天下第一魔神色一變,獰聲道:“你說第二件?”
字文烈好整以暇地道:“第二,在下與閣下之間,舊帳未了,此時此地結帳,最恰當不過!”
天下第一魔眼中碧芒陡熾,紅發根根倒豎.鋼什也似的短髭箕張如猬,狂聲大喝道:“小子,你死定了!”
巨靈之掌一晃,快得不可思議地抓向字文烈。
字文烈毫不動容,對這駭人的一抓恍若無睹。
群雄驚呼聲中,宇文烈左肩已被抓實。
空氣在天下第一魔出手之間,緊張到無以複加。
黃衣少女秀眉一蹙,向黃衣老人申無忌以目示意,黃衣老人分向四使者低語一聲,四黃衣人飛奔出場而去。
戚嵩與沈虛白後退數步,目光炯炯地注視着天下第一魔,看樣子是蓄勢待發。
宇文烈大喝一聲:“撤手!”
天下第一魔但覺一股駭人勁道,從五指湧向心脈,忙不疊地收手後退。
他怔愕住了,他想不出是什麼功力,在記憶中宇文烈根本不堪他一擊,這短短時間之内,對方判若兩人,這種駭人的功力何來呢?
連黃衣少女等人在内,所有在場的,全被這景象震得心泛寒意。
一些功力稍遜,被貪婪鼓舞而來的高手,一個個面露嗒然若失之色,他們各自心裡明白,禁宮之鑰已沒有他們的份了。
宇文烈以冷得人發問的聲音道:“天下第一魔,你的名頭從現在起要消了!”話聲中,雙掌緩緩上提.齊腕以下,變成了晶瑩欲滴的玄玉之色,周身上下,被包圍在一層若隐若現的白霧之中。
“修羅神功!”人群中發出數聲驚呼。
他自得蛇谷怪人授以九忍神功,并輸以全部真元,助長了修羅神功,達到了至高的境界,較之他師父鐵心修羅,隻高不低。
天下第一魔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,這當年在魔道中号稱第一的怪物感到震驚了,這種功力,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二十左右的少年身上……
全場屏息面視,似乎他們都忘了此來的目的。
沈虛白面上一陣青一陣白,顯見他内心相當激動。
宇文烈一字一頓地道:“在下要出手了!”
天下第一魔沉哼一聲,雙掌挾以十二成功勁,驟然劈出,這一擊.大有撼栗山嶽之勢。
空氣在天下第一魔出掌之間緊張到了極限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宇文烈雙掌猛地向前一亮……一聲天坍地陷的巨響,震憾了全場,塵沙暴卷如幕,五丈之内不見五指,勁氣成漩,功力稍差的人,已被撞得踉跄倒退。
響聲中挾着一聲悶哼,那哼聲誰也聽得了是出自天下第一魔之口,場内場外所有高手一個個動魄驚心,寒氣股股直冒。
宇文烈冷漠懾人的聲音道:“天下第一魔,我曾經說過饒你一次不死,你走吧!”
天下第一魔慘厲地怪吼道:“小子後會有期!”聲音寂然。
塵沙止息,場中已失去了天下第一魔的影子。
宇文烈仍兀立原地,俨若一尊石像。
全場在這刹那之間,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。
宇文烈緩慢地轉動身形,冷冷地掃了四周一眼,寒聲道:“還有哪位朋友要想取禁宮之鑰,乘早說話,否則在下要失陪了!”群豪面面相觑,沒有人答腔。
宇文烈冰冷地一笑.舉步就待離開……突地……沈虛白一欺身道:“烈兄留步!”
字文烈對沈虛白可說是厭惡到了極點,聞言之下,沒好氣的道:“你還有話說?”
沈虛白煞有介事的壓低了聲音道:“烈兄,你可能對小弟不太諒解……”
“我現在已經了解你了!”
“烈兄,請聽小弟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