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不假。
這種手段的确夠卑鄙,也夠毒辣。
雖然他不愛姜瑤鳳,甚至恨地,但她是他名份的妻子不假,讓妻子落入别人的手中,在武林道上将無顔見人。
“沈虛白,你這隻狗,我劈了你!”暴喝聲中,出手如電,一掌揮了出去,這一掌挾怒而發,其勢豈同小可。
慘呼聲中,沈虛白像斷線風筝似的被震飛到三丈之外砰然墜地,好半晌才掙起身形,一抹口邊血漬,獰聲道“宇文烈,你将後悔莫及!”
字文烈激怒如狂,重哼一聲,彈身出爪,把抓住沈虛白,十指深陷入肉,血水從指縫問汩汩外冒。
沈虛白痛得口唇發紫,汗珠滾滾而落,猶自強嘴道:“字文烈,你.....會後悔的!”
字文烈雙目盡赤,幾乎滴出血來,切齒道:“畜生,你當初曲意結交,原來别有用心,我宇文烈算是瞎了眼,現在,我要活活撕碎你!”話聲令人不寒而栗。
沈虛白業已痛得面無人色,嘶啞着聲音道:“字文烈,撕吧,姜瑤鳳将比我更慘!”
宇文烈肝膽皆炸,厲聲道:“她現在何處?說!”
“當然會讓你親眼看見她的。
”
“她在那裡?”
“你擡頭看!”
字文烈擡頭向高處一望,登時七竅冒煙,半壁間似有一洞穴,穴口姜瑤鳳螓首低垂,被兩個黑衣從一左一右地架住。
字文烈狂叫一聲,提起沈虛白,向那山洞射去。
洞口人影瞬即消失。
眨眼間,登上半峰,果然是一個深約五丈的岩穴,穴中,環列着十個黑衣人,姜瑤鳳被綁在穴底一個十字形的木架上,旁邊兩名黑衣漢子,分執牛耳尖刀,*在她的胸前,她似被制了穴道,虛弱的毫無反應,宇文烈閃身入洞。
“站住!”一個面如僵屍的黑衣中年人,大聲喝止。
字文烈在姜瑤鳳被縛的木架三丈處停下身來。
黑衣中年人聲如狼嗥了似的道:“字文烈,放了他!”
宇文烈心念一動,道:“你們先放人!”
“辦不到!”
“那我先劈了他?”
“你敢動他一動,這女人的雙臂将先被削落。
”兩個黑衣漢子的牛耳尖刀,移到了姜瑤風的雙肩。
宇文烈咬了咬牙,把沈虛白摔落地上。
兩個黑衣人立即把沈虛白扶到一旁,敷藥治傷。
面如僵屍的中年漢子嘿嘿一陣冷笑道:“宇文烈,我們可以談談了!”
宇文烈目眦欲裂地道:“閣下如何稱呼?”
“萬亦秋!”
“在死城中是什麼身份?”
“告訴你無妨,巡察總監!”
“你交出禁宮之鑰,我們放人!”
“如果在下不交呢?”
“你會交出來的!”
“閣下相信如此?”
“當然,你不會讓妻子平白犧牲。
”
宇文烈苦苦思索了一陣,寒聲道:“好,我答應!”
巡察總監萬亦秋得意地一笑道:“如此拿出來吧!”
“且慢,你們把她怎樣了?”
“沒有什麼,暫時封住了穴道而已!”
“解開她!”
“現在還辦不到!”
“至少我得同她談幾句話。
”
“這辦得到!”說着回頭道:“先解開的啞門、靈泉二穴!”
兩黑衣壯漢之一,迅快地在姜瑤風頸間一連兩點。
姜瑤鳳哼了一聲,擡起頭來,雙目驟然滾淚,凄然喚了一聲:“相公!”
宇文烈心中不知是一種什麼滋味,他不愛她,但她是他的妻子,當下微顯激動地向前跨了一步,道:“你沒有事?”
萬亦秋冷冷地道:“字文烈,可以交出東西了!”
姜瑤鳳恨毒地掃了洞中的人一眼,道:“相公,交什麼?”
“禁宮之鑰!”
“不能!”
“這是換取你生命的代價。
”
“不能,這是先父的未了心願,你走,别管我!”
“我有責任讓你脫險!”
姜瑤鳳厲聲道:“不行,禁宮之鑰不能交給他們!”
宇文烈面上的肌肉抽動了數下,沉聲道:“我已決定這樣做了!”
“我會恨你,至死恨你!”
“你這樣輕視自己的生命?”
“先父,家母,我不能讓他們……”
“我會重新把它取回來的。
”話聲顯得無比的堅毅。
萬亦秋再次出聲催促道:“痛快些,别再婆婆媽媽了!”
字文烈一橫心,伸手懷中,這一伸,竟縮不回來,他的面色變了,汗珠大粒地滲了出來,禁宮之鑰和誅心人交托的那張地圖,竟然不翼而飛。
地圖,關系當今十二門派的命運。
禁宮之鑰,價值不去說它,姜瑤鳳的生命寄托在上面。
這兩樣東西遺失,後果簡直不堪設想。
他生平從未感受過像此刻的惶急。
如何丢失的呢?他想,盡量的從記憶中搜索,終于,他記起了一件事,在離開萬虺谷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