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地變化了很久,最後,一縷殘忍的笑意,在臉上凝住了,他似乎已有了某種決定,一揮手道:“秘字七八兩号留下,其餘的歸回建制!”
“遵命!”轟應聲中,黑衣人相繼離了洞。
隻剩下架着字文烈的兩名黑衣漢子。
沈虛白冷冷地瞅着字文烈道:“宇文烈,本殿主做事向來不留尾巴,也就是避免後悔……”
宇文烈厲聲道:“你想怎樣?”
“送你上西天!”
姜瑤鳳凄厲地叫道:“沈虛白,你敢違令殺害人質?”
“這比冒險合算些,本殿主不願替自己留下禍胎!”
“你真的敢?”
“嘿嘿!這有什麼不敢,兩位到陰間仍是一雙,黃泉路上當不會寂寞。
”
“你不是人……”
“臭娘們,放明白些,如果你想死得痛快的話!”
字文烈恨不得把對方生撕活剝,怎奈鋼針插穴,真氣無法提聚,與絲毫不會武功的人毫無二緻,他幾乎要發狂……
沈虛白用手一擡宇文烈的下巴,殘狠地道:“宇文烈,我本不願殺你,但為了她,我不得不殺你!”
字文烈脫口道:“她,誰?”
“白小玲!”
一個美絕塵寰的綠衣倩影,立刻浮現宇文烈心頭。
白小玲三番兩次,剖心示愛,而他拒絕了,以前,他格于白小玲母女與師父之間仇怨未解,之後,他有了名義上的妻子姜瑤鳳,他不能愛人,也不能接受别人的愛,現在沈虛白說為了她而殺他,這使他萬分不解。
沈虛白接下去道:“我愛她,但她愛的卻是你,你不死,她不會愛我!”
宇文烈不由酸澀地笑出了聲來。
沈虛白自顧自的又道:“我與她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一塊兒長大,因了你,她改變了态度,抹煞了自幼培育的感情……”
說到這裡,舉掌便朝宇文烈頂門拍落。
姜瑤鳳尖叫一聲,暈了過去。
就在此刻,一個聲音斷喝道:“住手!”
沈虛白收掌回身,一看,不由面色一變,尴尬地道:“原來是戚總管!”正是被姜瑤鳳稱為戚公公的白發老人戚嵩。
戚嵩威淩地道:“沈殿主,你不能故違上谕!”
“這……”
“上谕是釋放人質!”
沈虛白眼珠一轉,道:“戚總管,捉虎容易縱虎難!”
“什麼意思?”
“他曾說過是本門生死之敵,而且他目前的功力……”
“可是上谕要放人!”
“這點本殿主事後會親自向城主解說。
”
“沈殿主說得輕松,可曾想到抗命的後果?”
沈虛白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,怔了片刻,道:“那麼本殿遵上谕放人,不過要廢去他的功力!”
宇文烈亡魂皆冒,現在他無力反抗,如果武功被廢,那比死更不堪。
沈虛白折扇一合,截向宇文烈天殘大穴……白發者人手指一彈。
“锵!”的一聲脆響,沈虛白折扇幾乎脫手。
“戚總管.你似有意袒護對方?”
“沈殿主,你呢,又存的什麼心?”
“你無權過問!”
“老夫管定了!”
“你敢叛門?”
“老夫旨在維護命令!”
“一切事本殿承擔!”喝話聲中,再度出手截向字文烈天殘大穴,這天殘大穴如被截中,宇文烈一身功力就算完了。
“你敢!”戚嵩暴喝一聲,掌出如風.把沈虛白震得直撞向洞壁。
沈虛白大叫一聲:“七号,八号,出手廢了他!”
七八兩号分執着字文烈的左右臂,出手廢了他,可說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“大膽!”人影一晃,秘字七八兩号撲地栽了下去。
戚嵩被迫施展他的獨門絕着無形指。
就在兩個黑衣漢子倒地的電光石火之間,沈虛白已快逾電閃地射出洞外。
宇文烈失去了支持,也跌坐地上。
姜瑤鳳業已醒轉,激動地叫了一聲:“戚公公!”
戚嵩搖了搖皤皤白頭,不知是感歎,還是别有所思,迅疾地替宇文烈拔出插在脈根氣海兩穴上的鋼針,拍活了他的穴道,然後向姜瑤鳳道:“小姐,火速離開,否則後果很難預料,老奴告退!”
“戚公公!”
戚嵩已在眨眼之間消失了影蹤。
宇文烈知道白發老者先解救自己的用意,他不方便與姜瑤鳳肌膚相接,當下,忙替姜瑤鳳松了綁,如法泡制,拔針活穴。
“娘子,再見!”
“什麼,你……要走了?”
“是的,我要做的事太多,不能耽延,這點請你原諒,至于那禁宮之鑰,我誓必追回,送到令堂手中!”
“相公!”姜瑤鳳滿眼俱是幽怨之色,她想說什麼,又說不出口。
宇文烈神色已回複平時的冷漠、孤傲,淡淡地道:“你的功力,足以自保,隻要凡事小心些,再見!”聲落,人已縱出了洞外。
姜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