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美婦粉腮現出一片駭人的陰笑,雙目注定宇文烈,不言亦不動。
宇文烈知道對方功力可能相當驚人, 自己神功大成,卻沒有必勝把握,是以絲毫也不敢托大,神功遍布經穴,凝神而待,久久,不見對方有任何動靜,不由大奇,忽地,他發覺對方眼神有異,那陣光似乎有一種力量,使人心神渙散……
他這一驚非同小可,默察護體神功,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自行散去,再想提聚,卻已不能,一急之下,神思已不聽使喚。
中年美女幽幽地道:“宇文烈,你師父真的死了?”
他忘了自己置身何地,也忘了眼前是什麼人,聲音入耳,像是無形中有一股不町抗拒的力量,使他非答不可,脫口便道:“是死了!”
“如何死的?”
“被人謀害!”
中年美婦嬌軀一顫,語音由幽冷一變而為激動:“被什麼人謀害?”
“據說是一個叫患塵鹿主的女人!”
“你見過這女人?”
“沒人!”“她的行蹤呢!”
“在荊山之中!”
“荊山?”
“不錯!”
“你師父埋骨何所!”
“仙霞嶺後峰!”
“後峰什麼地方!”
就在此刻,一聲斷喝,破空傳來:“孩子,你中了‘天魔眼’!”
這一聲斷喝,顯然是發自一個修為極高的人之口,有如佛家振聾啟聩的“獅子吼”,警迷覺幻的“天龍禅唱”,宇文烈有若撥霧見天,神志陡然複蘇。
中年美婦粉腮罩起一種恐怖殺機,厲聲道:“誰?”
那聲音仍以宇文烈為以對象,道:“孩子,不要看她的眼睛,立刻上路!”宇文烈驚出了一身冷汗,退了兩步,性格使然,他沒有走的打算。
中年美婦再次嗎道:“什麼人?給本座壤出來!”
那聲音道:“賤人,任性妄為的結果,你當心報應臨頭廣宇丈烈聽了來了,發話的正是他目前急切要見的誅心人。
中年美婦突地發出一陣栗人的狂笑道:“原來是你,白世奇,有種的現身出來!”
白世奇三字入耳,宇文烈登時心頭狂震,全身起了一陣可怕的痙攣,他做夢也估計不到誅心人會是他的父親白世奇,怪不得他如此關照自己,在聽到母親的死訊時,他曾傷心落淚。
但,他為什麼不承認自己的身份?為什麼說白世奇已死于死城?白世奇當年号稱天下第一美男子,怎麼會是那等容貌?他與這中年美婦之間是什麼蹊跷,為什麼開口罵她賤人?白小玲姓白,這證明中年美婦的丈夫也姓白,這其中難道又有蹊跷?
奇怪的是誅心人在中年美婦聲落之後,沒有回應。
中年美婦嬌豔的粉腮籠起一層可怕的殺機,厲聲道:“白世奇,你出不出來?”
“不出來你又能怎樣?”
“這小子與你是什麼關系?”
“你管不着!”
“我毀了他看你不出來……”
“賤人,你敢碰他我要你的命!”
宇文烈一斂心神,呼的一掌向中年美婦劈了過去,這一掌他已貫注了全身真力,其勢足可憾山栗嶽。
中年美婦估不到宇文烈會猝然出掌,在毫無防備之下,被震退了四五個大步。
宇文烈心頭大凜,自己全力一擊,僅隻能把對方震退數步,其功力可想而知,心念在轉,手卻不停,第二掌又攻了出去。
“小于,你差遠了!”
嬌喝聲中,中年美婦揚掌還擊。
襲然暴響聲中,宇文烈蹬蹬連退八尺之多。
接着一陣巨響,那涼亭被回蕩的勁氣震得塌了一半。
誅心人急劇的聲音道:“孩子,快走,你不是她的對手!”
宇文烈心一橫,呼呼連劈出三掌,勢如倒海排山。
中年美婦粉腮一寒,嬌軀怪異的一陣靛動,反攻出一掌。
狂飄匝地,勁氣撕空,宇文烈身形一連幾個踉跄,逆血上湧,幾乎栽了下去。
中年美婦目射異光,迫視在宇文烈面上,腳步緩緩挪動。
宇文烈目光甫一和對方接觸,心頭陡然一震,他想起了“誅心人”的告誡——天魔眼,忙不疊地把目光移開。
中年美婦冷冷地道:“小子,你死定了!”
宇文烈猛地移轉目光,這一次卻無法再行移開,神思又開始恍偬起來。
中年美婦已欺到了宇文烈身前不及一丈之處……
募地,一條人影挾着大喝之聲,電閃撲向了中年美婦:“你敢!”
中年美婦的身子,的确已到了不可思議之境。
“砰!砰!”兩響,挾着一聲慘哼,那電射而至的人影,倒激而回,宇文烈口血狂噴,栽了下去。
那人影,正是誅心人,面上依然毫無表情,眼中卻充滿了怨毒之光。
宇文烈一晃身,又站了起來,目中布滿激動之情,張口欲呼,父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