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字已到了唇邊,又咽了回去,他對于誅心人是否真是自己的父親白世奇仍存疑念,因為對方的容貌與傳說中的根-本是兩回事。
誅心人像是惶急萬狀。
瞪視着宇文烈道:“你還不走?”宇文烈下意識地一顫。
中年美婦格格地一笑道:“走?誰也走不了!”
誅心人猛中一中跺腳,掌出如幻,攻向了中年美婦o“砰!”中年美婦一揚手,誅心人倒退不疊。
宇文烈牙關咬緊,雙掌上提平胸,齊腕以下,變成晶瑩欲滴的玄玉之色。
中年美婦嗤的一聲冷笑道:“宇文烈,你若妄用修羅掌,是自已找死!
宇文烈陡地想起對方所擅破玉指,不由心頭泛寒,但,他沒有停手的意思,不管誅心人是不是他的父親,他非全力一拚不可。
誅心人大喝一聲“退開!”宇文烈似乎無法拒絕這一聲喝斥,不期然地收掌後退了兩步。
中年美婦陰陰地向誅心人道: “白世奇,我們好好談一談!”
誅心人寒聲道,“沒有什麼好談的!”
“那你是死而無怨了?”
“賤人,善惡到頭終有報,你應該回頭是岸了!”
“白世奇,廢話少說,你是自了還是本座動手?”聲音中充滿了恐怖殺機,令人不寒而栗。
誅心人仰道向天,半響之後,厲聲道:“你沒有一定要毀這孩子的必要吧?”
中年美婦目光一掃宇文烈,冷冷地道:“不一定!”
“那我們換個地方解決這段公案!”
“不必了!”
“你是什麼意思?”
“還是老話一句,你願意自絕還是要本座出手?”
宇文烈知道自己的功力,目前日在誅心人之上,中年美婦要殺誅心人,誅心人決難逃毒手,何況他可能是自己的父親,焉能袖手旁觀。
心念之中,虎吼一聲道:“你欺人大甚!”修羅神功揉以九忍神功全力擊了出去。
“你找死!”
“孩子不可!”
兩聲厲喝,同時發出。
中年熒婦十指暴彈,數縷指風激射而出。
誅心人也在同一時間發掌劈向中年美婦。
驚心動魄的勁氣嘶鳴,挾以一聲悶哼。
中年美婦被誅心人一掌劈和斜擅戤步。
宇文烈卻被中年美婦射出的奇猛指風射中前胸七大要穴,再度口血飛進,栽落地面,一時之間,競掙不起身采。
他心中明白,若非仗着九忍神功與修羅神功雙重護穴罡氣,勢非當場斃命不可。
中年美婦嬌軀一扭,正對誅心人,冷飕飕地道。
“白世奇,本座沒有太多的時間!”
誅心人深深地瞄了宇文烈一跟,轉向中年美婦,慘厲地道; “你當真如此狠毒!”中年美婦歇斯底裡地一陣狂笑道:“狠毒?你有資格說這句話?”
“你一定要我的命?”
“不錯!”
“好,給你……”
一股莫名的力量,使宇文烈一躍而起,厲聲道:“不行!”
“什麼不行?”
掌力揮處,宇文烈再度栽了下去,口血把沙土濡濕了一大片。
誅心人目光一慘,嘶聲道:“性命交給你,但有條件!”
“你不要提條件!”
“賤人,你若不答應這條件,我做鬼也不饒你!”聲音慘厲得令人不忍卒聽。
中年美婦不由為之動容,沉聲道: “什麼條件。
你說說看?”
“非常簡單,你放過這孩子!”
“白世奇,他值得你如此關心?”
“題外之言不必談!”
“好,我答應體!”
宇文烈搖搖不穩地站起身形,仍用以前的稱呼道:“前輩,我宇文烈不向她乞命屍誅心人大聲呵斥道:”宇文烈,你縱使想死,也不該在這時候,現在你馬上離開!““不!”
“你再說一個不字,我先斃了你!”
“這樣了好!”
“你這算什麼意思?”
“晚輩不願作為前輩犧牲的代價。
”
“傻瓜,這不是代價的問題。
”
“晚輩有句話要問……”
“走,不許你開口。
”
字文烈為之一窒。
中年美婦冷漠至極地道; “白世奇,我已經答應不殺他,走與不走都是一樣,你了斷吧!
宇文烈恨不能反這惡毒婦人生撕活裂,如果誅心人是他父親白世奇不假,他怎能眼看他遭害,即使不是,誅心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,他仍不能離開,但他能如何呢?
誅心人怪叫一聲道:“孩子,看着我,看我是如何死的!”
宇文烈五内皆裂,血管幾乎爆裂開來,凄厲地叫道:“不能這樣……”
中年美婦粉腮一片鐵青,嘴角噙着一絲陰殘的笑意。
誅心人全身一震,耳目口鼻,緩緩沁出血來,人竟然以自身功力震斷心脈。
宇文烈狂叫一聲,一口鮮血噴出一丈多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