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刻,窟道中傳出一聲巨吼:“住手!”所有的人,聞聲收勢,退到兩丈之外。
宇文烈回過身來,面前站定了一個身高九尺的青袍老人,雙眼神光炯炯,顯然功力修為已有相當火候。
青袍老人目光一掃宇文烈之後;轉向曹月英道:“小妞兒吃裡扒外?”
宇文烈立即接過去遭:“她并非息塵庵門下,怎說是吃裡扒外?”
青袍老人怒哼了一聲,道:“宇文烈,你竟敢在此大開殺戒……”
“這隻怪他們自己找死!”
“你來此的目的何在?”
“貴庵既已在石峰之上布陣以待,應當不用在下重複了?”
“那隻是吸血狂人個人的意思。
”
“與貴庵無涉?”
“也可以這麼說。
”
“閣下如何稱呼?”
“老夫昔年外号人稱賽金剛姚棋!”
“請引見貴令主!”
“何事?”
“讨一筆舊帳!”
“憑你廠”憑在下怎麼樣?“
“不配!”
“請問貴令主的稱呼?”
“沒有告訴你的必要!”
“閣下來免太不客氣了。
”
“嘿嘿,小子,對你要怎樣客氣?”
宇文烈早巳氣沖頂門,冰寒至極地道:“在下教你!”呼呼連攻三掌,這三掌不但玄奇快捷,而且勢如排山。
三掌過處,賽金剛姚棋已退了西丈之多。
宇文烈彈身進入洞道,不屑地道:“閣下懂得客氣了吧?”
賽金剛姚祺沉哼一聲,欺身上步,奇詭絕倫地拍出了五掌,五掌一氣呵成,快得猶如一掌,但卻分擊五個不同部位。
宇文烈意動之下,九忍神功已布滿周身,不閃不避,不接不架。
“砰!砰!”連聲,五掌全部擊實,他僅隻晃了兩晃,寸步未移。
這五掌每一掌都有開碑裂石之威,血肉之軀誰敢硬承,而宇文烈卻夷然無損。
賽金剛姚祺生平第一次碰了這等勁敵,登時魂大冒,不由呆了。
宇文烈厲喝一聲:“與我躺下!”賽金剮姚祺張口射出一股血箭,龐大的身軀直挺挺地仰面栽了下去。
“走!”
宇文烈拉着曹月英,疾步向裡奔去。
眼前,現出一道月洞門,門裡重室疊戶,另有一番天地。
“站住!暴喝聲中,金芒刺目,四個青衣漢子,各執長劍,封住了月洞門。
“宇文烈一推曹月英,自個兒住裡……
“嚓!嚓!”四柄長劍交叉劈落。
劍鋒在距宇文烈身形将及一寸的時候,一股如山暗勁,猛湧而出,四柄劍竟然反彈回去。
驚呼聲中,宇文烈已到門裡的走道上,曹月英跟着閃身而入。
蓦地,一個缁衣老尼,手持念珠,緩緩而至,後随三名妙齡女尼。
四名青衣漢子,面無人色,退到月洞門之外。
宇文烈面寒如冰,一不稍瞬地瞪視着對方,仇與恨在血管裡急劇地奔流,他已意識到現身的必是庵主無疑了。
:老尼面孔也一片鐵青,在距宇文烈兩丈處止住身影,寒聲道:“你就是鐵心修羅的傳人宇文烈?”
“不錯,請問師太如何稱呼?”
“息塵!”
宇文烈一愣神,對方号中并沒有“仙”字,難道五湖遊商所言不實?但對方先後命蛇心狼人、吸血狂人對付自己,卻又不假。
缁衣老尼利刃般的目光射向了曹月英,厲聲道:“你師父呢?”
曹月英打了一個冷戰,道:“他已不是我的師父,他現在積石峰頭屍”他死了?““這倒沒有!”
“你好!”這兩個字,含着令人股粟的殺機。
曹月英芳心一震,下意識地向宇文烈身後靠近了一步。
“請問師太俗家名号?”
“楊麗仙!”
“楊麗仙?”
“不錯!”
宇文烈面上陡然湧起一片恐怖的殺機,厲聲道:“我師父是死在你手下?”
缁衣老尼恨聲道:“一點不錯!”
宇文烈向前跨了一步,咬牙道:“你為什麼要向一個身殘功廢的老人下手?”
“貧尼沒有當場把他碎屍萬段,已經算是仰體上天好生之德了。
”這老尼的口吻,絲毫沒有出家人的樣子。
宇文烈厲聲道:“為什麼,說?”
缁衣老尼反而平靜地道:“我佛雖重因果循環,但貧尼立意犯戒,告訴你,為了仇,也為了恨!”
“仇,什麼樣了仇?什麼樣的恨?”
“手足之仇,切身之恨!”
“請說明白些?”
“為家姐報仇!”
“令姐是誰?”
“楊麗卿!”
宇文烈不由心頭巨震,駭然退了一步,顫聲道: “楊麗卿?”
缁衣老尼冷冰冰地道:“一點不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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