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他說情?”
“他是我師父!”
“可是他對付你的手段,已喪失了做師父的資格?”
“但他終竟是我的師父呀,他傳我武功,我為桐柏派報了仇!”
“你的意思要我……”
“放了他!”
“他未見得會放過你。
”
曹月英痛苦地播了搖頭,道:“他已不再是我的師父,我身上狂人之毒已解,他傳我的功力也同時喪挫,我替他求情,算是報答他傳藝之恩,以後,互不相欠了。
”
宇文烈略一躊躇之後,松了吸血狂人,飛指連點他三大穴,道:“閣下算是揀回了一條命,穴道一個時辰之後自解。
”
吸血狂人片言不發, 目中射出的怨毒光芒,令人不寒而栗。
宇文烈面色一沉,向曹月英道: “英妹,你可有什麼不适?”
曹月英慰然一笑道:“我很好,又恢複了當初你替我赴約時的情況,我報仇心切,不計後果誤練邪功,現在邪功已散,像是做了一場惡夢,烈哥,感謝你使我再次為人!”
“這是誤打誤撞,用不着謝,倒是我此來是有目的。
”
“哦!是……”
“拜訪息塵庵主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讨一筆舊帳!”
“要我帶路?”
“不錯!”
“來吧!”
“庵堂座落何處,我找了很久,始終不曾發現?”
“就在峰後谷中,”
“如此有勞英妹帶路!”
“烈哥太多禮了。
”
兩人并肩馳下秃峰,越過一道山溝,眼前現出一個幽森的谷口。
曹月英用手、指道:“就在這谷内!”說着當先馳入。
宇文烈想到即将為師報仇,内心微見激動,他默念着但願所找的人是想象中的仇人,以免夜長夢多,顧盼之間,來到一片蒼岩之前;曹月英刹住身形,略顯緊張地道:“到了!”
宇文烈一愕,道:“在哪裡?”
“這不是!”
宇文烈順着曹月英的手指一看,隻見五丈之外的岩腳,一個黑黝黝的窟口,上方就岩壁鑿了三個擘窠大字:“息塵庵”
庵堂建在石窟之内,大出宇文烈意料之外,若非曹月英帶路,恐怕找上一輩子也找不到。
“英妹,你可曾探悉庵主的名号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謝謝你引路,再見!”
“烈哥……”
“英妹,你不必去犯險了!”
“犯險,我們已入了險地!”
“什麼?”
“你看四周!”
宇文烈舉目一看,果見左右後三方林木掩映中,人影幢幢,當下冷冷一笑道:“看來要大開殺戒了,先進庵再說吧!”
訂—未已,數條人影激射而至,一字式排列身前三丈之處,恰好堵住去路。
現身的是六個五旬上下的灰衣老人,其中之一沉聲喝問道。
“來的敢是鐵心修羅第二?”
“不錯!”
“好極,這叫做地獄無門自闖來!”
宇文烈不屑地哼了一聲道:“報上你們庵主的名号!”
那老人嘿地一笑道:“憑你也配問我們令主的名号!”
“令主”兩個字使宇文烈一怔,怎的庵主變成了令主,難道這是一個江湖秘密幫派?但息塵庵三字不假,在石峰上被自己掌劈的分明是個女尼,這就令人費解了。
心念之中,沉聲道:“六位不要自誤!”
“自誤,什麼意思?”
“若不報出你們所謂令主的名号,本人要硬闖了!”
“你就闖闖看!”
六個灰衣老人,同時作勢,看樣子就要出手。
空氣在刹那之間驟呈緊張。
宇文烈冷漠依然地道:“各位不肯說?”
另一個道:“你不配問!”
宇文烈登時面呈殺機,厲聲道:“在下得罪了!”舉步向前欺去。
暴喝聲中,六道排山勁氣,匝地卷了過來,勁勢之強,令人咋舌。
曹月英緊随宇文烈身後,不由花容失色。
宇文烈身形一彈,雙掌挾以畢生功勁,猛然劈出。
“轟!”
暴響聲中,慘号立傳,六個老者飛栽向不同方向,當場斃命。
厲喝震耳,人影紛紛射向現場,不下五十之衆。
宇文烈一咬鋼牙,雙掌不斷地揮掃。
一場恐怖的血劫,折了出來。
慘号聲震得四壁齊應,血肉橫飛,風雲變色。
人群一潑一潑的湧上!
屍體四散紛飛。
眨眼功夫,對方傷亡過半。
宇文烈一手拉住曹月英,另一手猛揮三掌,掃開一條血道,一起一落,已到了窟洞之前。
兩個青衣漢子,現身攔住窟口。
“閃開!”宇文烈冷喝一聲,手一揚,兩名青衣漢子各發半聲慘嗥,栽了下去。
場中的殘餘高手,已擁到身後。
宇文烈若非為了顧及曹月英,他早已闖入窟中,當下被迫返身應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