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……”
“不.我奇怪你為什麼不姓白而姓宇文?”
“這……以後有機會再向你說明!”
“我們是同姓?”
“可能是的!”
“可能?”
“根據線索,家父是失蹤了近二十年的神風幫幫主玉神龍白世奇,但目前還不能百分之百的認定,尚待最後的證實!”
“哦!”
“玲妹怎麼也來到這裡?”
白小玲微微一窒之後,道;“我是追你而來!”
“追我?”
“是的,你的行蹤瞞不了人!”
“玲妹請回頭吧!”
“你跟我一道離開,我負責打聽到令尊的生死下落!”
“你打聽?”
“這一點還可以辦得到!”
字文烈倏有所悟,白小玲與沈虛白是青梅竹馬之交,而沈虛白是死城屬下的殿主,憑這層關系;要打聽一個人的下落,當非難事。
心念動處.不由脫口道:“憑沈虛白的關系打聽!”
白小玲冷冷地道:‘’這倒用不着!”
宇文烈心中一動,難道她與死城有什麼瓜葛不成?武林人談死城而色變,她說得像是滿有把握,到目前為止.他對她的身世仍然迷茫不解,僅知道她有個武功深不可測的母親。
他想到她母親迫死洗心人,原因是誤會誅心人是白世奇,如此說來,彼此之間不但是師仇,牽涉上了家仇,想到這裡,不禁激冷冷打了一個冷戰,不管曲在何方,彼此間有解不開的仇結是事實。
白小玲對這些一無所知嗎?當然不會!她當有想到後果嗎?一個秀外慧中的女子,真的如此盲目的濫用感情嗎?
當下沉聲道:“玲妹,我拜訪死城,問題不在一二件,再見!”不理對方反應如何,猛然彈朝黑如暗夜的林道中射?ァ?br/>
“烈哥哥!”
耳畔傳來白小玲凄厲的呼喚,像是字文烈這進人死城,是準死不活了。
那聲音,代表了她的一片癡情.關切與愛,原是不可分的。
宇文烈心頭一顫,但,人已沒有時間去想及其他了。
林道中不見天日,五十丈之後.已然伸手不風五指,以宇文烈的修為,當可分辨十丈之内的景物。
足足盞茶工夫,天日重現。
眼前,是一片由森林與危峰夾峙的盆地,一座具體而微的小城,依峰而建,方圓及五裡,城樓高聳,雉堞宛然,迎面城門之上,兩個驚心怵目的大字:死城!
這就是武林中隻聽傳聞,而沒有人真正經曆過的死城。
從人林到現在,沒有發現半個人影。
陰森!恐怖!死寂!宇文烈縱孤傲絕世,到此也不由打從心底冒出寒氣。
死城,名符其實的死城,死氣沉沉,雖然白日高照,仍不能使它增加半分活氣。
躊躇了片刻之後,終于鼓起勇氣向盆地落去。
顧盼間,已來到城門口,隻見城門洞開,依然不見人影。
表面上越是平靜,背後所隐藏的兇險也愈大,這幾乎成了武林中必然的鐵則,宇文烈焉有不知之理。
深邃幽深的城門洞,像巨靈之口,準備吞噬每一個進人死城的人。
他想,不管此來目的為何,對方總是一個門派,應當照規矩求進,當即凝聲道:“鐵心修羅第二宇文烈拜城!”
“拜城!”“拜城!”一連串空洞的回聲,倍增恐怖。
宇文烈凝聚真氣,再次開口:“武林後學宇文烈拜城!”
一陣激蕩排空回聲過處,城樓上出現了三個白色人影。
宇文烈一看之下,不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,心頭寒氣大冒,居中一人,一身重孝,手持哭喪樣,赫然是那曾經主持換命之人的東城守望使崔浩.那無血色的臉孔,平闆得像剛從棺材裡爬出來的僵屍。
兩側,是兩個像是紙紮店糊的白衣人,手中各執一支白幡,白幡上一邊寫的是:“接上九蓮台”。
鬼氣森森,使人有如人陰司地府之感。
宇文烈定了定神,大聲道:“在下宇文烈拜城,請閣下通禀”
東城守望使崔浩陰恻恻地道:“拜城?”
“不錯.在下求見城主!”
“越過陰陽界.便是九泉人,進城吧!”兩支白幡,迎風招了兩擡,人影消失。
字文烈把心一橫,舉步進城……
“站住!”喝話聲中,一個白杉漢子橫身攔在兩扇敞開的巨大城門之間。
宇文烈不期然的止住腳步,冷冰冰地道:“閣下這算什麼意思?”
白衫漢子朝近身處一指道:“人死留名!”
字文烈這才注意到城門洞人口右側,擺了一張白木桌子,筆硯俱全,桌子正中央放着一本厚厚的簿子,标簽上兩個血紅的篆體字:“鬼錄”
一看之下,不由心火直冒,冷冷一哼道:“在下照江湖規矩通名拜城……”
白衫漢子冷森森地截住話頭道:“死城即将開禁,預料将有不少武林朋友要來加人鬼籍,是以城主特谕設置鬼錄,以備稽查,閣下十分榮幸,将是鬼錄留名的第一人!”
宇文烈怒哼一聲,走近桌前,翻開扉頁,果然是一本空白簿子,還沒有别人在上面留過名,當下沉聲道:“如果在下不願留名呢?”
“人死留名,豹死留皮,閣下并非無名之輩,大概不願人與名同時湮沒吧?”
“在下此來是拜城”
“閣下已經說過一遍了。
”
“那就請讓路。
”
“閣下聽清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