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先留名.沒有活人能了入陰陽界!”
“恐怕未見得?”
“事實會答複閣下的!”
“非留名不可?”
“當然!”
冷吟聲中,宇文烈一掌向那本兩寸厚的紀錄按了下去,籍冊連同白木桌子,透穿了一個整齊的掌印。
白衫漢子面色劇變,厲聲道:“好小子.你敢毀本城鬼錄……”
宇文烈腳步一舉,口裡喝道:“閃開!”
白衫漢子雙掌一震,冰魄煞已無聲無息的發了出去。
宇文烈已領教過死城屬下的這一套,看架勢已知道是什麼回事,即使沒有誅心人傳他的赤陽功,但憑九忍神功與修羅神功,又何懼于這區區陰寒掌力.當下恍若未覺的前欺如故。
白衫漢子見冰魄煞無功,寒氣頓冒,但職責所在,呼的一掌劈了出去。
宇文烈不内不避,腳步并未稍停。
“砰!”然一聲大響.白衫漢子的一掌,結結實實地印上了字文烈胸膛,一股其強無比的反候潛勁,震得他踉跄連退了三四步,幾乎栽了下去。
宇文烈冷極地道:“在下依規矩拜城,目前不想殺人!”話聲中,人已越進白衫漢子,向城裡斯去。
“你找死!”暴喝聲中,白衫漢子閃電般向宇文烈後心劈出一掌,另一手并指立掌,直插命門大穴,一招兩式,均是緻命之着。
宇文烈又承受了對方二擊一回,緩緩轉過身來,冷漠的面上已圍起恐怖殺機,字字如鋼地過:“這是你自已找死!”
白衫漢子亡魂盡冒。
“哇”慘嗥傳處,血箭激射,白衫漢子被一掌震得向城門之外飛出。
宇文烈轉身又朝裡走去…、??
蓦地,四個黑衣老人同時湧現,其中一個老者獰聲喝道:“宇文烈,你吃了天雷豹膽。
敢到本城殺人?”
字文烈知道多說無益,反正已豁出去了,當下腳步一收,道:“殺了人又怎樣?”
“你将受盡地獄諸般苦楚,然後永淪血池做活鬼”
“在下此來拜城,請讓路!”
“做夢!”
“那休怪在下心狠手辣了!”
“你敢!”
“四位無妨就試試看!”一道撼山勁氣,挾雷霆萬鈞之威,撞向當前的四老者。
四個黑衣人齊齊冷哼一聲.各劈一掌,四道排山勁氣,彙成了一股震天撼地的巨流,怒卷狂蕩,匝地撕空。
繁阻響聲震耳欲聾,勁氣餘波成漩.夾着一聲微弱的修哼。
宇文烈連退五步,才拿樁站穩,氣血一陣翻湧,俊面泛起一層紅暈。
四老者之一,屍橫就地,另三人被震得退到三個不同方位.口邊隐見血漬宇文烈目光一掃現場,猛一彈身,飄射出八丈之多,把三老者抛在身後五丈之遙.三老者并未追趕,由其中之一挾起那具屍身,晃眼隐去。
眼前.一片斷瓦殘垣.危樓頹壁,蓬蒿滿目,寬坦的街道.幾乎全被野草侵沒。
露出斑斑剝剝的石闆,絲毫也看不出有人煙的迹象。
這是一個門派所在之地嗎?死城,像一座劫後的遠古城市,野草,是唯一的生機。
宇文烈連打了兩個冷戰,他不敢想象方才與人交手,到底是真是幻?
凄涼!陰森!死寂!恐怖!除此之外,什麼也沒有。
他下意識地回頭一看,這一看,直使他驚魂出竅,城門、城樓、城垣、神秘的消失了,四周全是青苔碧瓦,敗屋斷牆,街巷輪廓宛然,隐現在凄迷的野草中。
他的額角滲出了汗水。
這情景,沒有人敢承認是真實而非幻景。
“沙!”“沙!”遠處傳來了單調而凄涼的腳步聲,夾着幽靈似的詭笑低語。
他咬了咬牙,循聲音撲去,但,什麼也沒有,聲音依舊,若近若遠。
闖!這是他所能做的唯一嘗試。
于是,他盲目地沿着荒蕪的街道疾奔。
時間消失了,但眼前的景物沒有變,依然是一座恐怖的廢墟。
汗水,濕透重衫,一顆心幾乎跳出口腔,全身血脈贲張,.血管根根突起,真元在不知不覺之中喪失、損耗。
他記不起究竟轉了多少方向,奔馳了多少時辰,隻是體力的耗損他覺察到了。
奔馳!奔馳!沒有停歇,尋仇的意念,已暫時從腦海中消失,目前,他唯一想到的是如何脫離這神秘而恐怖的地方。
又是不少時間過去,眼前出現了一座演武場似的建築。
左右兩方是梯形的看台,迎面正中,一個白石堆砌的号令台,雖然台根隻剩下幾根頹廢的石柱,但也可以想象得到當初構築的宏偉。
中間,此刻宇文烈仁身的地方,寬廣約五十丈,雖然荒煙蔓草,仍看得出是演武的場地。
四外半圯的危樓孤壁,使這演武場成了一個空蕪的窟窿。
募地.四周傳來一陣刺耳驚心的哄笑,像群狼夜嗥,像衆鬼暮哭,令人毛骨悚然。
他鼓起餘勇,躍L危樓,飛上孤壁,但卻一無所見。
鬼域!
笑聲愈來愈尖銳,偈是要刺破人的耳膜。
這情景,能使膽小的人魂散魄飛,能使膽大的人瘋狂。
字文烈這時有了一種發狂的感覺。
他想殺人!他想流血!他想厮拼、、??
這意念愈來愈強烈,終于,他發狂地揮掌劈向那些殘垣危樓。
刹那之間,沙飛石舞,棟折梁崩,嘩啦之聲,不絕于耳、像是一場突來的天災地變,笑聲逐漸被淹沒,低沉,消失。
一陣瘋狂的盲目發洩之後,他感到精疲力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