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你似乎……”
“不瞞老前輩,晚輩這次闖死城主要是為了探查他的生死下落!”
“他下你是什麼關系?”
“父子!”
“什麼,你是白世奇的兒子?”
“是的!”
“可是你卻不姓白―…?”
“這……”
“哦!老夫明白了,你是從母姓.令堂名叫宇文秀瓊,不錯吧?”
宇文烈心中的震駭,簡直無法以言語形容,這老人竟然會一語道出自己的身世來曆,看來白世奇是自己的生父,已可确定了.當下栗聲道:“老前輩何以知道?”
“他與老夫同牢,三年前,曾由一個叫梁伯通的人.為他傳信出去!”
“哦!”宇文烈腦海中立時現出荒山古廟之内,真如和尚被害的那一幕,梁伯通正是真如和尚的俗家姓名。
“令尊能出死城.真可說是奇迹!”
“請老前輩詳細相告經過情形?”
“可以.凡系囚犯.均被廢去武功.令尊自不例外。
三年前,有他的當年心腹手下,在死城中混有相當地位,千方百計,弄來了一粒‘複功九’、于是,他恢複功力……”
“哦!”宇文烈不自禁地哦了一聲,心中的激動,有如狂潮。
老人一頓之後,又道:“于是,他等待機會來臨,這一天,雷電交加,風狂雨暴,接着是可怕的地震,他殺了獄卒,奪路而逃,以後沒有聽說他的任何消息!”
“但死城令主曾親口答複在下,家父業已不在人間!”
“極有可能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死城是遠古時代一個神秘的幫派所築,外層街衙房舍,暗含大極變化之理,人入其中,便是死路……”
宇文烈恍然而悟,自己入城之後,立時陷入迷津。
“内層便是靠這岩壁的區域,才是真正人住的地方,出城隻有一條秘道.機關重重,由城主心腹死黨把守.的确是飛鳥難越,令尊雖已脫離牢獄,也許通不過那條唯一的通路……”
宇文烈心頭一沉,全身發麻.照情照現,父親顯已不在人世,同時死去的誅心人和死城令主所說的不謀而合,這更足以證明不虛。
可是,這段血仇将由誰來報呢,自己成了待決之四!這一刻,他感到心被撕裂,在滴着鮮血。
還有,自己幼從母姓,母親含恨而殁的謎,也将永遠無法揭曉自己,将如何見亡母于地下1淚水,在暗中悄然們落。
就在此刻.洞口方向傳來數聲低沉的慘号。
字文烈心中一動,一個翻滾,回到了栅門前,舉目外望,隻見四個守護在洞口風燈之旁的警衛,業已全部躺倒地上。
微風掠處.一比較瘦小的黑衣蒙面人幽靈般出現牢門之前。
“宇文烈!”是一個少女的聲音。
“你等着,别出聲!”
牢門被打開了,黑衣蒙面女子閃身入牢,飛指連點宇文烈二十四處大小穴道。
字文烈駭異萬狀,如在夢中,隻覺對方指觸處。
真氣随之流轉,穴道點完,功力已告完全恢複!
突如其來的狂喜,反而使他愣住了。
“跟我走!”蒙面女子壓低了嗓音,說出這三個字。
宇文烈竭力鎮定狂動的情緒,惑然道:“姑娘如何稱呼?”
“不必多問!”
“此舉為何?”
“救你!”
“救………在下……”
“不錯,危機四伏,快走!”
說着已閃身出了牢門。
宇文烈一轉身,忽然想起同牢的老人,急聲道:“姑娘請稍待!”
晃身到了老人身前.此刻功力恢複,視力也告複原,隻見一個亂發如麻,身上隻剩幾塊布片遮體的瘦骨崎峋老者,曲在角落裡,正駭然地望着他。
宇文烈略一躊躇之後,道:“老前輩,我帶您出去。
” 老人隻剩皮包骨的棱棱慘臉.起了一陣抽搐,目中忽射奇光,但瞬間又趨于黯談,沙啞地道:“孩子,祝福你順風,老夫不出去.盛意心感!”
“老前輩,時間不待了……”
“老夫說過是自願進牢.你走吧!”
“這……”
牢門外傳來蒙面女子惶急的聲音:“宇文烈,随時随刻都可能接近死亡,你快呀!”
宇文烈跺了跺腳,正待回身出牢……
老人突地顫聲道:“少俠,老夫有件事托,如能辦到,存殁均感!”
“少俠之稱不敢當,老前輩有話請講?”
突地,牢旁房門邊傳來一聲喝問“什麼人?”
黑影一晃,接着是一聲問哼,身軀倒地的聲音,顯然那獄卒已死于蒙面女子之手。
宇文烈也不自禁的緊張起來,急聲道:“老前輩,出去再講如何?”
“不行,如少俠認為時間不許,就請便吧!”
“請講!”
“老夫沈之嶽,原系城主近衛長……”
“哦!”字文烈大感意外,這老人竟然是死城令主的近衛長。
“隻因為無意中獲悉了城主的某項秘密,應被處死,然而老夫之子系城門下愛徒.基于這個原因,老夫自願廢去功力,永遠監禁,對劣子則揚言因某件任務殉職,五年來,生不如死,劣子卻完全不知情”
“令郎是誰?”
“他叫沈虛白”
宇文烈陡地一震,俊面登時變了色。
denghanliang掃描方振眉OCR舊雨樓獨家連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