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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殘紅吐哀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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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影響,他看這神秘的蒙面女子身形十分熟悉,但語音卻又似乎陌生,他再也想不起曾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女子。

     這女子,忽焉而來,飄然而去,給宇文烈留下一個惑人至極的謎。

    她為什麼要救他?為什麼隐去本來面目?他茫然地凝視着對方消失的方向發愣。

     這是一筆難償的人情債,若非黑衣蒙面女子相救,他算是毀定了,然而對方既不示真面目,也不肯說出姓名來曆,的确費人猜疑。

     倏然,一縷淡淡的幽香,沁入鼻觀,他駭然四顧,卻一無所見,正自茫然之際,發現腳前地上,遺有這塊絲巾是那黑衣蒙面女子遺落的。

     是有意?是無意?一種微妙的感覺,使他心頭一蕩。

     就在此刻,一陣腳步聲自遠而近。

    擡頭一看,來的是個樵子,當下揚聲道:“大哥,借問這裡叫什麼地名?” 那樵子正待答話,突地驚呼一聲,如逢鬼魅般的掉頭疾奔而去,宇文烈大是惶惑,自己并非兇神惡煞,何以那樵子一見自己之面,便飛奪而逃。

     心念數轉,他似乎想到了什麼,猛一彈身,向山下奔去,山腳一道溪流,清澈見底,他俯身臨溪一照,全身像觸電般的一震,俊面立起抽搐。

     “哈哈哈哈!”他瘋狂的笑了起來,笑聲中充滿了無窮的恨,也含着無邊的殺機。

     額頭上,一個焦爛的烙印,一張引滿的弓,上面搭着一支箭,這就是死城給他的禮物,永遠無法消失的烙痕。

     俊秀的面容,算是毀了,他明白了樵夫突然驚避的原因。

     他雙手握拳,向空揮舞,似乎要揮去滿腹的怨毒與仇恨。

     完了,這面容将永遠無法出現人前。

     他狂叫一聲,轉身向死城方向奔去,奔了一程,狂亂的情緒平複了些,他頹然止住身形,以他現在的功力,重入死城無異飛蛾撲火,尤其那奇絕的陣勢,即使功力通玄,也隻有束手待斃的份兒。

     仇與恨,在血管裡急劇的奔流,他再一次體驗到那種發狂的感覺。

     黑衣蒙面女子臨去的話,再度響在耳邊;“……死城勢将傾全力對付你……掩飾行藏……”他有一種悚然之感。

     一個人、在憑血氣之勇,從事某一種行動、體驗過死亡的掙紮之後,會對生命的價值與生死的意義,作重新的估計。

    此刻,宇文烈的腦海裡,浮起了這個意念、如果他此次冒闖死城,不幸喪命,則恩怨情仇成泡影,死難瞑目,既然奇迹似的從鬼門關裡撿回這條命,今後應該如何不去冒無謂的險,完成自己的心願,是最值得盤算的問題。

     他性格雖然冷做,但并非剛愎自用。

    死城之行,一無所獲,反而幾乎送命。

     一縷淡淡的幽香,從懷中透出。

    他倏然而悟,這方紫色絲巾,是黑衣蒙面女子有意遺下的,他的心弦再一次感到震顫,他說不出是什麼感受。

     上次,南昌城外亂葬崗群雄搜奪禁宮之鑰之役,他聽從空空祖師的安排,掩去本來面目,目的是避免的無謂的事端,現在,他再一次掩飾本來面目,為的是額上的烙印使他見不得人。

     他取出紫色絲巾,用拇食二指在上面戳了兩個洞,作為透視孔,然後兜頭罩的往臉上一蒙,攫碎裡衣,把閻王劍連鞘裹了起來,斜背背上,毅然回頭便走,口裡喃喃自語道:“我會再回來的,當力量足夠能毀滅死城之時……” 目前,他急于要做的,是應空空祖師傳人歐陽治代傳武林帖之邀,趕赴嵩山少林。

    他必須把死城所見,公諸各大門派,如果各門派輕舉妄動,進攻死城,在形勢不明的情況下,後果是不堪想象的。

     顧盼之間,奔出了山區。

     蓦地,身側林中傳出一聲熟悉的嬌喚:“字文相公!” 字文烈心頭一動,下意識的刹住身形。

    眼前人影一閃,一個黃在麗人已俏生生地站在身前。

     她,正是東海黃金城城主之女柳玉婵。

     柳玉蟬驚“哦” 了一聲,不期然的向後退了一個大步。

     脫口道:“你……怎麼……!” 一陣撕裂的痛楚,襲上字文烈的心頭,他想到自己容貌已毀,想到自己此刻是紫巾蒙面,當下把嗓音一變,冷冷的道:“在下并不認識姑娘!” 柳玉蟬粉腮不自禁的一紅,讪讪地道:“閣下不是……” 字文烈咬牙忍住内心的痛楚,平兀的道:“姑娘想是認錯了人?” 柳玉蟬懊喪地道:“對不起,因為閣下的身形,極像我一個朋友!” “哦!但不知姑娘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?” 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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