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烈!”
“鐵心修羅第二?”
“不錯,閣下認識他?”
字文烈的心在滴血,橫了心道:“在下與他是刎頸之交!”
柳玉蟬粉腮倏展笑容.一種少女對意中人特有的令人沉醉的笑靥,這不啻代表了她芳心裡的意念。
“請教閣下如何稱呼?”
“在下沒有姓名,但有個不雅的外号!”
“啖鬼客!”
“什麼,啖鬼客?”
“不錯,柳姑娘大概沒聽說過?”
“的确是第一次聽到,噫!閣下怎知我姓柳?”
“字文烈曾對在下提到過姑娘,從裝束上在下如此認定。
”
柳玉蟬粉靥現出無比歡欣之色,嬌聲道:“他,曾向閣下提到我?”
宇文烈察微知著,從神情上可以看得出柳玉蟬對自已有一片癡心。
然而,這些隻有更加深他内心的痛苦,窒了一室之後,道:“是的!提到過!”
“閣下怎會有這别緻的外号?”這句話正刺到宇文烈的痛處,他随口胡謅了“啖鬼客”這個外号,是表示他對死城這批邪魔鬼怪怨毒之深,真是恨不能生啖其肉,死寝其皮。
“因為在下生平以降魔誅妖為志!”
“哦!但不知字文相公現在何處?”
“他……”
“他怎麼樣?”
“他死了!”
柳玉蟬宛若被迅雷擊頂。
粉腮大變,嬌軀一個踉跄,栗聲道:“閣下說什麼?”
“字文烈業已不在人世!”
“不!他……不會死!”
“但他真的死了!”
淚水,滾下了柳玉蟬的粉頰,芳容倏然變得蒼白而凄厲,嬌軀簌簌而抖。
“閣下說的是真話?”
“是的,柳姑娘何以傷心落淚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因為他帶走我的心呀!”
宇文烈擡頭向天,慘然道:“有人為他落淚,他死也值得了!”
柳玉蟬一拭淚痕,厲聲道:“他是如何死的?”
“喪命死城!”
柳玉蟬連退三步,秀眸立射無比怨毒之光,撮口作了一聲輕嘯。
一條人影,如響斯應的迅疾而至,赫然是一個相貌威嚴的黃衣老人。
黃衣老人躬身道:“公主有何谕示?”
柳玉蟬激顫地道:“王壇主,本城弟子是否都已到齊?”
“業已全部到齊!”
“傳令立即向死城進發!”
“遵命!”
宇文烈暗吃了一驚,大聲道:“柳姑娘且慢!”
“閣下有何話說?”
“柳姑娘攻死城的目的何在?”
“一方面為本城死難弟子索仇,另一方面我要為宇文相公血洗死城!”
宇文烈心中大受感動,這一份情,是純摯而珍貴的。
“姑娘不可造次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死城無殊鬼域,其間的部署并非局外人所能想象,若憑武力,絕對無法攻入”
“未見得,我們已帶來了攻城利器……”
“在下并非危言聳聽,縱令集合所有當今武林頂尖高手,恐怕也是有進無出!”
“閣下如何知道?”
“在下從死城死裡逃生……”
“哦!”
“死城外圍是一片黑森林,暗無天日,連走獸都難穿越,僅有一條道路,如果中伏,連城邊都到不了,城内是一個奇門古陣,能使人心神渙散……”
“但我此來,志在必攻,本城已出動了精選高手四百,還有焚林攻城的利器!”
“柳姑娘,可否聽在下一言?”
“請講!”
“死城志在君臨天下,所作所為人神共憤,目前少林已發出武林帖,邀約十二門派與武林中知名之士,共謀對付死城,消解劫運,姑娘何不隐忍一時,乘勢而動,一方面可以減少無謂犧牲,另一方面,以貴城之力,助各大門派一臂,雙方都有利益,姑娘之意以為如何?”
柳玉蟬沉吟不語,兩道新月似的修盾緊緊攢在一起。
久久,才吐出一句話道:“不,我不能等待,我要立刻為宇文相公複仇!”
宇文烈感動得熱淚盈眶,勉強制住激動如潮的情緒,盡量把聲音放得平靜道:“姑娘用心可感,在下為已死的拜弟宇文烈向姑娘敬申謝忱,不過,在下愚見以為冒險也應該衡量得失,如果是得不償失.甚或根本就沒有得手的可能,如此冒險不但不值,宇文烈地下有知,也将不會贊同姑娘此舉的吧?”
“這……”柳玉蟬的淚水,又告撲簌簌的流了下來。
宇文烈微顫着聲音道:“柳姑娘,在下誠懇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