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萬分惶惑地道:“師父……
走?”
“嗯,這段過節揭過算了!”
“弟子不懂?”
“離開再說!”
無垢大師茫然地注神着這神秘人的紫巾蒙面人,不知所語。
鬼婆目光再度掃向宇文烈道:“小子,從此互不相欠,下次見面時當心你的小命!”
宇文烈冷聲道:“在下記住了!”
普淨大師低眉合什,向宇文烈道:“少施主為本門解危老衲衷心感激!”
宇文烈抱拳道:“不敢當大師如此贊譽,适逢其會而已。
”
無垢大師也合什道:“本座代表少林向施主緻謝!”
“不敢當。
”
邱雯含着淚水,憤聲道:“師父,血仇就這樣揭過了?”
鬼婆粗聲暴氣的道:“不許多言,為師自有主張,走!”走字聲中,一手抄起了那紅漆巨棺……
普淨大師宏聲道:“施主慢走!”
鬼婆寒森森的道:“普淨,錯過今天,我們會再見的!”
“不必了……”
“什麼,你要當場解決?”
“老衲為了這一念之因,遲遲未能正果,佛說孽海無邊,回頭是岸,希望施主上體天心,從此解了這冤結,功得無量!”
“普淨,我老婆子不懂什麼天心地心,隻知我心人心,用不着饒舌了!”
普淨大師原地盤膝而坐,沉聲道:“無垢?”
“弟子在!”
“少林名聲不可墜,失經必須索回!”
“弟子謹受命!”
普淨大師阖目垂簾,手捏佛訣,枯瘦風幹的皺面泛出一片異樣的紅光。
無垢大師見狀,面目失色,悲呼一聲:“師祖!”
鬼婆怪臉一變,大聲道:“好一個烈性的和尚,普淨,一切就此揭過了,走,雯兒!”
數百斤重的棺木,托在她手中輕如無物,聲落,人已到數丈之外,内電般出寺而去,邱雯迷惘地瞪了宇文烈一眼,也跟着離開。
宇文烈黯然一歎,舉步悠悠出寺。
他本是參與武林大會而來,想不到逢上這奇變。
與會的各門派代表,有的中途折返,沒有一個人上得嵩山。
顯而易見,這是死城的傑作,使武林大會無聲地夭折。
出了山門,身後傳來悠長而凄厲的鐘聲。
喪鐘!一代高僧普淨圓寂了。
這位佛門高僧,為了杜絕少林後患,最後仍以身殉,是因果?還是劫數?
宇文烈心情十分激動,當初在亂葬崗墓穴之中,如果他知道對方便是兩邪一正之一的鬼婆,說什麼也不會出手給對方打通閉阻經脈,這無異是助長了魔道的氣焰,無疑的也将替武林帶來了可怕的後果。
一路下山,他的步履顯得有些蹒珊,像一個普通的山行客。
看來,要集合武林正義的力量,以消滅死城,是完全不可能的了,想不到名門派,沒落到這種地步。
難道武林的末日真的要來臨了嗎?”
而他自己,目前又将何去何從?父親白世奇仍然生死不明,以他自己的功力,在武林中已可算得上出類拔萃的人物,然而再闖死城,無異飛蛾撲火。
禁宮之鑰已落入死城令主之手,對妻子與丈母娘,如何交代……
心念之間,耳畔突傳衣袂飄風之聲,舉目望去,一條黑衣人影,飛縱登山,已快到了身前。
下意識中,他對黑衣人有一種敏感。
“站住!”人影随着喝聲刹住來勢,赫然是一個滿面戾氣的黑衣漢子。
黑衣漢子乍見紫巾蒙面人阻路,先是一怔,繼面獰聲道:“閣下何方朋友?”
字文烈陰冷地道:“啖克客!”
“什麼,啖鬼客!”
“不錯!”
“有何指教?”
“報上姓名來曆!”
“朋友是從少林寺下來?”
“嗯!”
“是少林弟子?”
“這你管不着,快報出來曆!”
“朋友莫非找死!”
宇文烈雙睛一瞪,道:“看來你是死城門下?”
黑衣漢子嘿的一聲冷笑道:“是又怎樣?”
“這決定你的生死!”
“哈哈,朋友好大的口氣,何不露出本來面目?”
一句話,觸動了宇文烈的刺心隐痛,死城在他額上烙了火印,使他永遠無法見人,這種恨,的确是山高水深,登時殺機狂熾。
栗聲道:“來少林何為?”
“你不配問!”
“鼠輩,納命來吧!”伸手使朝黑衣漢子抓去。
黑衣漢子怪笑一聲,右掌開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