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朝陽觀外,字文烈以煙管當劍,迫得死亡使者毫無還手之力,突地一股奇強勁風,從後襲來,回顧之下,赫然又是兩個死亡使者現身.他這一驚非同小可。
死亡使者功力與他在伯仲之間,以一敵三,決無幸理。
孤傲成性的他,沒有想到“逃”之一途。
三使者成品字形把他圍在當中。
危機迫在眉睫,他除了準備硬拼之外,沒有第二條路可走。
他把修羅神功與九忍神功提到了極限,護住全身經脈穴道,凝神一志,靜以待敵。
原先與他交手的死亡使者,首先攻出了一掌,狂風匝地猛卷,勢道驚人已極。
宇文烈旱煙管一劃,身随勢進,朝對方當頭劈去。
“嗤!嗤!”數線指風,挾嘶風銳嘯,由側後兩旁暴射而至。
宇文烈被迫收招彈向一側,險極的避過了指風突襲。
幾乎是同一時間,當面的死亡使者第二掌又告攻出。
宇文烈怒哼一聲,手中旱煙管一抖,穿越強勁掌風,閃電射向對方,這一着,的确大出對方意料之外,以宇文烈的身手,這一擲足可洞山裂石。
一聲驚呼,那死亡使者倒地滾了開去。
“嚓”的一聲,旱煙管插入觀門右側的磚牆之内,隻剩半寸長一段煙嘴在外。
“轟!轟!”兩股狂風,已在電光石火之間暴卷而至。
宇文烈連回身都來不及,全身一震,踉踉跄跄向前跌撞出四五步之多。
身形未穩,原先滾開去的那使者,借起身之勢,猛揮一掌。
字文烈一咬鋼牙.雙掌硬封出.但勢道不足,當場又被震得倒退而回。
就在他身形被震退之間,另兩個死亡使者又乘機下了殺手,兩道排山勁氣,如剪夾擊而至。
如巨浪中的一葉扁舟,宇文烈身軀猛晃,幾乎栽了下去。
腦内意念電似一轉,如果不改變形勢,眼前就有伏屍之危。
心念之中,雙掌挾以畢生功力,猛然劈向當面的死亡使者。
身後勁風又告撞來,但他已無法顧及了,劈了之勢不變。
兩聲悶哼,同時傳出。
當前的死亡使者口血狂噴, 暴退丈外,身形搖搖欲倒。
字文烈如遭萬斤錘擊,身形跌撲到八尺之外,一口逆血已到口邊,他硬生生地把它咽了回去。
一式風擺殘荷,幾将貼地的身形,反旋而起,面對側後的兩名使者而立。
兩名死亡使者震驚了,這紫巾蒙面人的功力,簡直是駭人聽聞,以他們藐視武林而小天下的身手,三對一,竟然有一人受傷,殊不知宇文照這搏命之舉,不但内力損耗,受傷已是不輕,雙方功力約在伯仲之間,兩使者從背後聯手合擊,勁道已超過宇文烈本身幾乎一倍,若非神功護住心脈要穴,怕不早已伏屍當場。
兩死亡使者一窒之後,身形一挪,呈左右夾峙之勢。
宇文烈迅疾的調勻真氣,打定拼一個算一個的主意。
蓦在此刻,觀内傳出一聲慘嗥,接着一條人影飛撲而出,“叭!”的一聲,摔落地面,赫然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,死狀與彩轎畫舫夫婦一樣,破肚開膛。
所有聚集觀外的黑衣人,齊齊失口驚呼。
三個死亡使者面色一變,不期然的轉身面對觀門。
慘嗥再傳,又是三具屍體,先後飛出。
顯然這些死者,都是奉命進觀搜索的高手。
宇文烈心頭大震,暗忖,莫不是空空祖師與誅心人尚隐身觀中,但自己入觀,埋葬轎舫夫婦,何以不見他現身呢?對了,自己紫巾蒙面,别人怎認得出自己使是鐵心修羅第二字文烈。
兩個未受傷的死亡使者互相招呼一聲,雙雙撲入觀中。
另一個使者指揮十幾個黑衣人,退開監視。
宇文烈被冷落在場中,無人理睬。
突地,觀内傳出兩聲慘哼,接着兩條白色人影踉跄奔出,口角胸前,全是淋漓血液。
赫然是那兩個撲入觀中的死亡使者,僵屍般的面上,全是駭極之色,從搖搖不穩的身形看來.傷勢相當不輕。
宇文烈心中的震驚莫可言宣,以死亡使者的身手,空空祖師與誅心人似乎還可能在舉手投足之間使對方受傷退出,但事實擺在眼前,别無其他解釋。
死亡使者之一,撮口發出數聲厲嘯,手下黑衣人紛紛縱身退去。
三使者不約而同的把目光射向字文烈,其中之一道:“朋友,後會有期!”說完,惶急奔離。
字文烈此刻若出手攔截的話,三使者重傷之餘,決無反抗的餘地,然而孤傲的他,雖對恨如切骨的仇人,仍不願乘人之危,冷笑一聲,并不出手,任由對方自去。
刹那之間,朝陽觀又回複一片死寂。
宇文烈舉步便待入觀,但心念一轉,又中止了這念頭,鑒于轎舫夫婦的慘死,他着穿了空空祖師和誅心人的為人,自己目前無把握勝過對方,當然沒有人觀的必要。
自己掩去了本來面目,再度入觀,難免與對方沖突,現在犯不着去冒這個險。
同時,身上的禁宮之鑰如不速予處理,再生枝節的話,勢将追悔莫及。
他也想到死城邀約各大門派在下月望日舉行的萬流歸宗大會,眼看已無任何力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