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五六步之多。
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,身形橫裡一劃,正好截住三名黑衣人。
三聲栗人慘号,撕空而起,三黑衣人兩個被震得飛栽而出,一個被劈成了一個肉餅,骨碎肉糜,令人怵目驚心。
那死亡使者一退之後,又撲了進前,劈傷青衣小婢的那名使者,怒哼一聲,加入戰圈,變成了二對一之勢。
宇文烈雙目盡赤,揮掌奮戰,十合之後,已然險象環生。
冷羅刹那一對,棋逢敵手,一時之間,決分不出上下。
姜瑤鳳卻已顯得不支,守多攻少。
三個青衣小婢這時已然站起身來,其中兩個人嬌軀搖搖不穩,看來傷勢不輕。
九名黑衣漢子,一副躍躍欲試之态,但未奉命令,不敢出手。
轉眼工夫,又過了十招。
姜瑤鳳已然毫無還手之力,看來再難支五招。
宇文烈在兩名使者全力猛攻之下,情勢已到了發發可危之境,若非仗着九忍神功護體,即令不死也必重傷了,他心中的焦灼、莫可言宣,隻要自己這回落入敵手,後果簡直不堪設想,尤其姜瑤鳳是最好的人質……就當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聲冷喝倏告傳來:“住手!”聲音不大,但卻令人心神皆震。
場中所有的人,全部不期然的停手後退,把目光瞟向同一方向,隻見一個年在五十左右的貴婦,不知何時,已到了場邊,後随四個青衣小婢。
她,正是此間主人,姜瑤鳳的母親長公主,長公主目光一掃全場,然後停在宇文烈的身上,那眼神,清流澈如一泓秋水。
宇文烈心頭一陣狂跳,故意把目光移了開去。
死亡使者之一一聲怪笑道:“派頭不小,快報上名号?”
冷羅刹厲聲道:“無禮!”
死亡使者陡地一欺身,到了長公主面前八尺之處,怪聲怪氣地道:“徐娘半老,風韻猶存,想不到這荒谷之中……”
長公主粉腮一變,眸中陡射奇光,冰冷地截住對方話頭,道:“胡言亂語,死有餘宰!”翠袖一揮,一道奇異的勁流飒然卷出。
死亡使者嘿的一聲怪笑,雙掌疾揮,掌至中途,突然勁道全洩,嗒然下垂,僵屍般的面上,露出駭極之色,轉身就待……
翠袖再揮,慘号暴起,死亡使者五官溢血,栽了下去。
沒有人看出這半百貴婦用的是什麼手法,竟然毀人于舉手投足之間。
死亡使者是死城金牌級高手,武功之高,江湖中已極少對手,而竟然毀在兩個照面之間,的确是駭人聽聞。
另三個死亡使者頓時亡魂大冒,九名手下,更是面如死灰。
宇文烈也是震驚莫名,想不到丈母娘的身手,竟會高到這種不可思議之境。
長公主聲色俱厲的一揮素手,道:“滾!”
三個死亡使者下意識的向後一退身,其中之一道:“請示尊号?”
長公主冷冷地道:“你不配問!”
蓦在此刻,一從此陰森森的聲音接道:“好大的口氣!”
衆人循聲望去,隻見一個幽靈般的白袍怪人,冉冉而至,施展的竟然是武林早已絕傳的淩虛步。
眨眼工夫,已臨場中,赫然是一個須眉俱白的白袍老者。
三使者身形一側,躬身俯首,道:“參見掌令!”
其餘九名黑衣漢子,垂手肅立,一顆頭幾乎低到胸部。
白施老者大聲地道:“免!”
“謝掌令!”
冷羅刹突地怪叫一聲道:“章定山,你還沒有死?”
白袍老者面色一變,目中青光熠熠,振聲狂笑道:“冷羅刹,想不到在這裡碰上了你,好極了,看來你該命絕老夫之手!”
“章定山,助纣為虐,令王爺一家骨肉相殘,百死難償其辜!”
“老夫三十六名手下,豈能白死……”
“住口,公主金枝玉葉,豈能容人冒犯。
”
宇文烈已從雙方話中聽出了端倪,當初趙王府發生變故,冷羅刹護公主流亡江湖,連誅三十六名追擊的衛士,這章定山必是趙王府衛士上之流的人物,但不知何以投效死城,當了掌令?
掌令章定山目光轉向玉面鐵青的長公主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長公主,别來無恙,為了公主出走,老夫引咎辭去王府護衛長之職,想不到四十年後的今天,仍能見到尊容,的确難得。
”
長公主冷冷地道:“章定山,你想怎麼樣?”
“不敢,此一時,彼一時,老夫身為死城掌令,對屬下被害,以及任務受阻一節,不能不過問……”
“你說吧?”
“請長公主明示阻撓本城行動的原因?”
“如果不呢?”
章定山如銀白須一陣拂動,狂妄地道:“老夫隻好得罪!”
一旁的宇文烈早已按捺不住,暴喝一聲道:“老匹夫,你敢對公主無禮!”
“哼!”怒哼聲中,宇文烈一掌拍向了章定山,這一掌挾畢生勁力而發,勢道令人咋舌。
章定山隻一晃,輕輕避開了這一擊,一掌乘勢劈出。
宇文烈冷傲成性、不避反迎,雙掌再度揮出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