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暫不殺你!”
沈虛白雙目睜,駭然道:“尊駕認識先父?”
“不錯。
本人與他有半天的患難相處!”
“半天?”,
“嗯,在待決牢中!”
沈虛白全身一震,栗聲道:“家父在待決牢中?”
“不錯!”
“尊駕莫非錯了?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家父分明是因了執行某項命令殉職!”
“沈虛白,你父親沈之嶽因了得悉死城令主的某項秘密,律應處死,為了你是令主之徒,令主大降恩典,把他度去武功,囚于待決牢,他是不久前撞牢壁而死的!”
“真……有這樣的事?”
“你不信?”
“這怎麼可能?”
“你看這個!”宇文烈取出了沈之嶽交付的那隻綠玉獅子,塞在沈虛白手中,道:“你認識這個吧?”
“哦?”沈虛白兩腿一軟,坐了下去,直勾勾地想着這神秘的紫巾蒙面人。
宇文烈厲聲道:“沈虛白,你知道該如何做以慰老人在天之靈,我不殺你,走吧!”
沈虛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,目中盡是痛悔怨毒之色,伏地一拜道:“謹此叩謝傳示遺訓之德!”
“不必了,你走吧!”
“請教尊姓大名?”
“啖鬼客!”
沈虛白怔了一怔,掙紮起身形,挪步離開……
“慢走!”
“恩公還有指示?”
“令尊還交代了一句話!”
“請見示。
”
“如果你執迷不悟,不知回頭,要本人替他殺了你!”
沈虛白怆然道:“在下記住了!”
“記住就好,還有……”
“還有什麼?”
“死城派人到這深山荒谷,為了什麼?”
“踩探地形!”
“踩探地形?”
“是的,根據那半片禁宮之鑰,找到了這山谷!”
宇文烈駭然大震,半片禁宮之鑰,找到了這座野谷,幸而隻是半片,否則山腹秘宮的一切,豈不完全宣洩無遺,由此,他聯想到死城令主的女兒黑衣蒙面女,她代白小玲送回禁宮之鑰,還代白小玲提出以後永遠不傷害白母的條件,而禁宮之鑰是落在死城令主之手,白小玲何由獲得?黑衣蒙面女又為什麼甘願背叛她的母親,做這件事?”顯然,這其中大有蹊跷。
這謎底,也許可從沈虛白口中揭曉。
蓦地,谷口方向,傳來一聲刺耳的怪嘯,這嘯聲宇文烈并不陌生,是死城的暗号。
沈虛白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
數條人影,飛風而至,眨眼到了跟前,齊齊刹住身形,赫然是五個黑衣漢子,五個黑衣人乍見沈虛白之面,陡然變色,其中之一施了一禮道:“總管,屬下等聽令!”
宇文烈冷哼了一聲,身形一欺,雙掌暴然劃了出去。
慘号破空,五個黑衣人變成了五具屍體。
怪嘯再傳,竟然近了許多。
宇文烈斷然向沈虛白一揮手道:“你走吧,盼你好自為之!”
沈虛白望着宇文烈,欲言又止,最後,默然挪步向谷外踉跄奔去。
宇文烈潛意識中的殺機,又告熾烈起來,對死城的人,他隻有一個意念――殺。
死城派人騷擾此谷,他當然不能置身事外 。
破風之聲傳處,冷羅刹、姜瑤鳳、另三名青衣小婢,已從石陣中疾奔而出。
姜瑤鳳急聲道:“沈虛白呢?”
“走了!”
“閣下放走的?”
“嗯!”
“這五個此爪牙……”
“在下打發了!”
“閣下的行為不可解?”
“也許是的!”
“閣下隻管請便,不必參與這場渾水!”
“在下正是求之不得。
”
十數條人影,疾奔而至,當先四個白衣人,赫然正是死城屬下金牌級高手死亡使者,後随十二名黑農漢子。
死亡使者一行,到了宇文烈停身之處的三丈外,刹住身形,目光觸及地上五具屍身,頓時殺機上臉,其中之一森冷的目光一掃宇文烈道:“啖鬼客,幸會了!”
宇文烈冷冰冰地道:“的确是幸會,諸位選擇此谷作葬身之地眼光還不錯。
”
“找死!”暴喝聲中,死亡使者出手攻向了宇文烈。
另三個死亡使者一個奔向冷羅刹,一個撲向姜瑤鳳.另一個大步走向三個青衣小婢。
場面在刹那之間,彌漫了濃重的殺機。
六個三對,頓時打得難解難分。
那逼向三個青衣小婢的死亡使者,出手之間,把三婢之一震得吐血而退。
另兩個青衣小婢芳容失色,勉力各攻了一招。
“砰!”挾着一聲慘哼,又一個青衣小婢口血飛迸,栽了下去。
字文烈、姜瑤鳳、冷羅刹莫不焦灼萬分,當面的對手,功力與自己全在伯仲之間,無法抽身間援。
悶哼再起,最後一個小婢栽了下去。
“帶走!”
死亡使者吆喝聲中,三名黑衣人彈身而出。
宇文烈見狀大急,暴喝一聲,運集畢生功勁,猛攻一掌,撼山栗嶽的狂飛卷處。
當面的死亡使者踉跄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