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颔首,道:“烈哥,是的,你代姥姥報仇,和我親自動手一樣!””
“鳳妹,我……”
“怎麼樣?”
“我想現在就動身,請代向母親告罪!”
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,湧上了心頭,他有一種犯罪的感覺,他對她感到萬分的内疚,然而卻又不敢面對現實,他這一走,似乎是在逃避,自卑感的作祟,使他不敢履行夫妻的義務。
觀念上,他已承認對方是妻子,行為上,他覺得兩者之間有一條不易跨越的鴻溝。
愛是相對的,可是對方的美與賢淑,更顯得他的薄幸與醜惡。
姜瑤鳳幽幽地道:“你現在就走?”
宇文烈神情一黯,道:“是的,我怕趕不上‘萬流歸宗大會’!”
“烈哥,我……”
“什麼?”
“唉!沒有什麼,你去吧!”
“鳳妹,我……對你實在是愧疚于心……”
“烈哥,不要說這種話,願你珍重!”
“你也珍重!”
“我會的!”
宇文烈疑視着淚痕斑斑,滿帶幽凄的妻子,他不知如何表達心中的感受,更不敢想象将來會是什麼樣的結局,更不知如何安排自己。
終于,他收回目光,緩緩轉身離去。
姜瑤鳳癡癡地望若他漸去漸遠的身影,芳心不知是幽,是怨,還是感傷。
宇文烈茫然地移動着腳步,他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看着白已,但他沒有勇氣回顧,他記得在走出“禁宮”之時,他吻了她,發自内心地說愛,可是又不敢真正去愛。
因為自已已被毀了容,終生難以見人,他覺得在容貌被毀,對方顯露真面目之後說愛她,似乎心了些。
走了一程,速度逐漸加快,暮色蒼茫中,出了山區。
正行之間,隻見一大一小兩條人影迎面奔來。
轉眼之間,已到了身前,宇文烈目光如電,一眼就看出來的是自稱“誅心人”的青衣蒙面客和空空祖師。
五虎嶺朝陽觀彩轎畫舫夫婦慘死的一幕,立現心頭,不由脫口道:“站住!”
青衣蒙面客與空空祖師陡地刹住身形。
空空祖師一瞪眼道:“朋友何方高人?”
宇文烈以内功把聲音改變成既嘶且啞地道:“啖鬼客!”
青衣蒙面客“哦!”了一聲道:“朋友就是專一與死城作對的啖鬼客?”
“不錯!”
“那真太巧了!”
宇文烈明知故問道:“閣下如何稱呼?”
“誅心人!”
“這位想是空空祖師了?”
“老夫正是!”
“那巧極了!”
“什麼,巧極了?”
“是的,在下正要找閣下!”
“找老夫,有何見教?”
“閣下曾否記得有一位戴人皮面具的誅心人?”
青衣蒙面客立刻接口道:“朋友也認識那誅心人?”
宇文烈對眼前這誅心人,感到神秘莫測,同樣名号,同樣不以真面目示人,對自己采取同樣行動,卻又自秘來路,聞言之下,有心試探對方,故意道:“豈止認識,關系十分密切!”
“哦!……朋友可知道他是如何死的?”
“被一個狠心的女人誤當作白世奇,活活迫死!”
青衣蒙面客似觸電般的一震,身形晃了兩晃。
宇文烈緊迫着問道:“閣下知道那女人是誰?”
青衣蒙面客怔了了怔,道:“對不起,無可奉告!”
空空祖師接進話頭道:“朋友方才說要找老夫?”
宇文烈聲音一冷,道:“不錯,閣下記得有一次彩轎畫舫夫婦,以一本武功秘錄作為代價,要向五湖遊商交換仇家白世奇的下落……”
“嗯,有這回事!”
“在交易的當時,那本鬼王禦魔錄突然被人劫走!”
“嗯!”
“而那人就是閣下?”
“老夫承認!”
“秘錄呢?”
“朋友追問這本秘錄的目的何在?”
“代物主查詢!”
“秘錄已物歸原主。
”
“轎舫夫婦?”
“當然!”
“恐怕不是吧?”
空空祖師老臉一變道:“老夫向來主重如山,朋友既愛物主之托,何不找物主問問?”
宇文烈冷冷一哼道:“閣下不敢承認?”
空空祖師老臉又是一變,憤然道:“要老夫承認什麼?”
“慘殺轎舫夫婦,吞沒秘錄!”
“你……這話從何說起?”
“轎舫夫婦是在下親手掩埋!”
“什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