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宇文烈不屑地一哼道:“誰殺誰讓事實證明,用不着浪費唇舌了,在下讓你先出手!”銀衣人怒哼了一聲,呼的一掌朝宇文烈當胸劈到,這一擊之勢,快逾電閃,使人連轉意念的時間都沒有。
“砰!”宇文烈身軀微微一晃。
銀衣人暴退三步,目現駭極之色,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名不見經傳的紫衣蒙面少年,能接他八成功勁的一擊而無損。
宇文烈目暴青芒,那煞氣令人不寒而栗。
銀衣人暴喝一聲,再度出手,雙掌橫推,勁氣裂空暴卷,勢可撼山栗嶽,使已用足了畢生性命交修的内元。
宇文烈雖已練成了“金剛不壞”的蓋世神功,見狀也不由心頭一寒。
“隆!”然巨響聲中,鬥大的山石飛旋激射,五丈之内,樹折土崩。
宇文烈被這排山倒海的勁氣,平托着離開原地八尺之多,但仍幾立如山,像巨浪撞擊下的一根砥柱。
銀衣人肝膽皆寒,須發蓬立如猬,全身簌簌而抖。
宇文烈緩慢地前移數步,寒聲道:“閣下大概可以死而無怨了,接掌!”接着這喝話之聲,雙掌虛虛向前一推……銀衣人目瞪如鈴,雙掌暴揚。
就在對方揚掌之間,宇文烈含集雙掌的駭人功勁,方才疾吐而出。
山崩地裂的巨震起處,悶哼立傳,銀衣人一連幾個踉跄,口血狂湧而出,領下白須,立即染成了赤紅之色,銀衣前襟,也濡濕了一大片。
宇文烈被反震得退了兩個大步,心中暗驚對方确實不弱,看來較之武林兩邪一正之中的“鬼婆”與“孽道”,還要高出一籌。
略略一窒之後,舉步再進,雙掌又告揚起,場面充滿了怨怖的殺機。
銀衣人一件銀色長衫,突地無風自鼓。
宇文烈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,頭腦立生暈眩之感,暴吼一聲道:“你敢用毒!”呼的一掌,朝銀衣人罩身劈去,但,業已失去了準頭,氣勢也告大減,眼一花,失去了銀衣人的蹤影。
眩暈之感愈來愈厲害,似乎天在旋,地在轉,眼前景物一片模糊。
一道排山勁氣,由後襲至。
“砰!”宇文烈遵無可避,被震得飛栽出一丈之外,因有神功護體,一擊根本傷不了他,一仆又起,轉身面對敵人,可是視線依然模糊,隻能看到一個似乎搖曳不止的身影。
“砰”又是一道勁力,當胸撞來,剛起的身形,仰面栽了下去。
銀衣人一躍而前,獰聲道:“小子,你來路不明,狂妄驕橫,竟要取老夫性命,對你這種人,老夫隻有不擇手段了,拿命一吧!”一股掌力,罩頭壓下。
宇文烈人雖暈眩,但功力未失,雙掌一吞,一吐。
“砰”夾以一聲悶哼,銀衣人張口射出一道血箭,飛退丈外。
宇文烈借勢彈起身形,經這折騰,暈眩的感覺逐漸消失,視力也漸見清晰。
他曾服食過金冠銀虺之血,百毒不浸,但對方所施的顯然是一種極霸道的迷藥,在克毒的本能沒有發揮作用之前,一時的暈眩,勢所難免。
銀衣人見對方居然不畏奇毒,而且兩擊無功, 目中神光又已開始閃動,不由亡魂大冒,片言不發,彈身飛逝。
宇文烈大喝一聲:“哪裡走!”
但他卻無法攔截,待神志完全清醒,銀衣人已不知去向,他大是後悔不該托大,對付這等陰毒小人,應該一舉緻對方于死命。
想到這一打草驚蛇,今後要再找到對方,恐怕相當不容易,不由大為沮喪。
展望前方,越過最後一谷一嶺,就到子午峽了。
蓦地,一個突發的意念,使他心頭感到一沉,黑衣蒙面女指引自己來子午谷求醫。
明裡是關愛,骨子裡是否有阻止自己參加萬流歸宗大會的企圖呢?這太有可能了,她是死城令主之女,當然不希望自己去破壞這一舉而君臨天下的集會,而且還有一個謎一般的白小玲夾在其中,情仇互纏,再一方面,整形複容,即使是化陀再世,扁鵲重生,恐怕也非一二日時間能竟全功。
會期算來隻剩短短六天,隻要稍有拖延,便無法趕上。
這銀衣人無巧不巧的此現身,何嘗不能解釋為她的一着棋。
子午谷主人魔鬼天使,以前從未聽說過,縱使真有其人,對方是否這能耐消除這烙印呢?退一步說,既然被稱為魔鬼天使,具備雙重性格,為人必然極不近情,對方肯答應施醫嗎?“上她當了!”宇文烈自語了一聲,準備回頭下嶺……但子午峽便在目前,而且複容的誘惑力非常強烈,就此一走,似乎又心有未甘。
心念數轉之後,暗忖,管它是真是假,先到地頭看看再說,看事行事,如果需時甚久,自己仍可回頭,以後再來。
主意打定之後,彈身朝第九道山峰奔去。
越過峰頭,果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