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不錯,有這句話,可是,在下也發了一個誓言!”
“什麼誓言?”
“當初在亂葬崗之内,以修羅神功助你打通經脈,是一個大錯,等于替武林帶來了不幸,是以在下發誓必取你性命,以贖罪愆!”
“好小子,老身把你碎屍萬段!”聲落招出,一拐,勢若萬鈞雷霆。
宇文烈閃電般彈了開去,順手揮出一掌,他身具二百年以上的内力修為,雖然是順手一揮,勁道之強猛,仍重如山嶽。
鬼婆一擡走空,反被勁風撞得一個踉跄,就乘這踉跄之勢,身形電光石火的反旋而回,呼的掃出一拐,目标卻指向了徐千。
這一着,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。
宇文烈眼看阻擋不及,怠得狂叫一聲:“你敢!”喝話聲中,身形猛撲過去,雙掌淩空劈出。
雙方動作,幾乎是同在一瞬間。
這種閃電撲擊的情況之下,生死懸于呼吸之間,鬼婆如不收勢,徐千固無法幸免,她本身也勢非毀在宇文烈掌下不可。
鬼婆成名一甲子之前,名列武林一正二邪之中,身手豈是等閑,幹鈞一發之際,硬生生撤拐橫移三尺,避過了背後緻命的一擊。
宇文烈疾射丈外,始才回身落地。
徐千業已驚得面無人色。
鬼婆内心的駭異,簡直無法以言語形容,少林寺中,宇文烈的功力根本不足以與她相抗,在而時隔未久,對方的功力竟然到了不可思議之境,這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怪事。
宇文烈陡地憶起孽道邱光祖兩邪聯手之說,兩邪撕毀了對天山神秘老人的諾言,再度現出江湖,神秘老人業已物化,首當其沖的,便是神秘老人之徒東方瑛,東方瑛因療傷之故,與他之間産生一種微妙而尴尬的關系,他不能不對她的安全負責。
另一方面,鬼王禦魔錄落入孽道之手,如被孽道參悟,勢将魔焰萬丈,原已多事的武林,更加危殆了。
鬼婆既已受聘為死城太上護法,孽道也可能為死城所用,兩邪聯手,加上死城的力量,足可橫掃武林。
心中頓時起殺一個便減少一分魔道的念頭。
殺機随意念而突熾,冷哼了一聲道:“鬼婆,你忘了對天山神秘老人的諾言?”
鬼婆先是一窒,繼而振聲狂笑道:“小子,老身正準備找那老鬼算帳。
”
“隻怕你沒有機會了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在下的誓言,你今天别打算活着離開。
”
鬼婆雙睛一瞪,白發根根倒立,獰惡萬狀地道:“小子,老身不知該用什麼方式取你性命才能稱心?”
宇文烈冷嗤了一聲道:“這看來隻有待來生了!”
鬼婆憑其洞金裂石的指功,曾有三星過戶,神仙卻步之說。
一甲子以來,鬼婆兩個字使黑白道聞名喪膽,被人當面如此輕侮,可說是從未有過的事,登時使這一代女魔暴怒如狂,厲喝一聲:”找死!”
右手拐杖,鋪天蓋地的卷出,挾以震耳的風雷之聲,左掌連揚,劈出陣陣裂膚砭骨的陰風寒濤,威勢之強,足使風雲變色。
宇文烈一時之間,竟被迫退三四步。
一旁的徐千,早巳遠避五丈之外。
鬼婆出全力與人交手,除了當年對付天山神秘老人之外,這算是有生以來的第二次。
而今日的鬼婆,功力較之當年不知強了多少,說起來,當前的敵人,比之六十年前的神秘老人,更加可怕。
宇文烈退了三四步之後,猛然舉掌封了出去,内力用足了十成。
撼山栗嶽的狂飚卷處,拐影頓息,鬼婆飛退兩丈之外,以杖拄地,老臉扭曲,全身簌簌抖個不住,口角緩緩滲出廠兩縷鮮血。
宇文烈舉步進逼,沙!沙!腳步聲充滿了恐怖的殺機。
就在此刻,一聲凄哼傳處,徐千身形晃了晃兩晃,栽了下去。
宇文烈這一驚非同小可,顧不了殺鬼婆,彈身飄了過去,惶然道:“閣下怎麼回事?”
徐幹額上盡是大粒的汗珠,面色白裡泛青,牙齒打戰地道:“老夫……中了鬼婆的陰功!”
“什麼陰功?在下并未見他向閣下……”
“她……與朋友交手時,陰風四射,老夫被……殘餘勁披及!”
宇文烈不由打了一個冷顫,暗忖,好厲害的陰功,以徐千這待高手,還受不了殘餘勁波,自己若非練成玄元經所載神功,恐怕難當對方一擊。
由此,他對自己的功力,有了更進一層的信心。
心念這中,轉頭回顧,鬼婆已失去了蹤影。
咬了咬牙,又轉向徐千道:“閣下現在感覺怎樣?”
徐千費力地進出了一個宇道:“冷!”
宇文烈略一思索之後,道:“在下助閣下迫出體内寒毒!”說着,連點了徐千數處大穴,然後把他扶成半坐之墊,右掌貼緊命門大穴,元陽真氣,徐徐逼入。
宇文烈的功力,已到了通玄之境,助人療傷,收效極速,盞茶工夫之後,徐千内陰寒之毒,消散大半,已能以本身真氣配合施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