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,毀七八兩号秘探,他以總管的身份,殺本部屬下,已犯了叛逆之條,當時猜測是戚嵩因為姜瑤鳳之故不計後果出此下策,現在聽來竟是另有原因,這的确是想不到的事。
心念之中,急促地道:“那個人是誰?”
“你想不到?”
宇文烈心念疾轉,是誰能支使死城總管假傳命令,叛門殺人?誰有這大權力?又為什麼要救自己?”
想了片刻這後,道:“在下想不出是誰。
”
“白小玲!”
“什麼,又是她?”
“不錯!”
宇文烈若非紫巾蒙面,定可看到他面上劇烈的變化。
又是白小玲。
她在死城中到底是什麼身份?她的母親呢?
“請問,白小玲是什麼來曆?”
”這……老夫答應她暫守秘密!”
宇文烈倒吸了一口冷氣,不放松地道:“閣下曾說過為一人而死,為一人而生,這……”
“老夫因為做這件事而慘遭活埋,又為她所救活!”
“哦!閣下當初并沒有死?”
“如果不是她,便死定了!”
“原來白小玲要代為收屍是有意的……”說着,正想問明楊麗卿的下落與來曆,戚嵩已先開口道:“宇文烈曾答應老夫送信給那老伴兒,結果如何?”
宇文烈心頭一震,道:“信已送到!”
“結果呢?”
梆玉蟬接口道:“蟬兒已見過外祖母,與她老人家共同探視外公之墓,她老人家堅持遷葬,想不到是一座空墳!”
“哦!”
“外祖母發誓要替外公報仇,并揭開空墳之謎,又匆匆走了!”
戚嵩目光轉向宇文烈道:“你當知道她的下落?”
宇文烈心頭一陣怆然,道:“是的,在下知道。
”
“人呢?”
“在回轉秘宮途中……”
“怎麼樣?”
“遇害!”
柳玉蟬尖叫一聲,粉腮大變。
戚嵩白發蓬立,老臉扭曲,凄曆地道:“她死了?”
宇文烈栗聲應道:“是的,在返抵秘宮之時,倒地氣絕。
”
戚嵩“哇!”的噴出一口鮮血,身影晃了兩晃,狂吼道:“誰是兇手?”
宇文烈咬緊牙關道:“她……說是楊麗卿!”
“楊……麗卿……”
“楊麗卿現在何處?”
戚嵩兩眼翻白,栽了下去。
柳玉蟬手急眼快,一把抱住,悲喚道:“外公!外公!”
戚嵩雙目暴睜,嘶聲道:“楊麗卿,魔鬼,我……要殺她!”
宇文烈激動無比地道:“戚前輩,楊面卿現在何處?”
戚嵩似已神智混亂,口中仍重那句話:“……魔鬼,我要把她碎屍萬段……”掙起身形,便往外踉跄奔去。
柳玉蟬手足無措,一時之間不知何是好。
宇文烈晃身攔住老人戚嵩,道:“前輩,你現在需要調息……”
戚嵩雙眼暴睜如銅钤,神情癫狂地狂叫一聲:“老夫不殺你誓不為人!”呼的一掌,劈向宇文烈當胸。
“砰!”宇文烈紋絲不動,戚嵩被反震得一個踉跄,張口噴出一蓬血雨。
戚嵩老臉一片慘厲之色,一退又進。
人影晃動中,宇文烈連退了三步,微感駭然,老人已施展出獨門殺着無形指,而且一連進了三指。
宇文烈若非神功護體,勢非洞腦裂額不可。
柳玉蟬急得放聲大叫:“外公,你怎麼了?”
場面在混亂之中顯得緊張。
戚嵩三指無功,接着又是一掌。
宇文烈閃電般抓住對方手腕,一指點上老人的黑甜穴。
老人向後一倒,經宇文烈伸手托住,轉向柳玉蟬道:“姑娘,戚前輩悲憤過度,神志已經不清,需要好好的休養與照顧,在下點了他的睡穴,現在請派人照料他!”
柳玉蟬杏目蘊淚,颌了颌瑧首,一揮手,兩名黃衣人急步而出,從宇文烈手中接去戚嵩老人。
宇文烈心内暗忖,戚嵩知道自己化身啖鬼客的前因後果,想來必是與白小玲保持聯系,否則他無由知道。
白小玲一片癡情的确使人蕩氣回腸,但她在死城中是什麼地位呢?
想!思索!突地,腦中靈光一閃,幾乎使他跳了起來,接連打了兩個冷噤,他想起一次白小玲曾以一朵白玉蓮花,叱退了死亡使者,死城屬下的号志牌,都有蓮花的标記,以此推論,她上次所持的玉蓮,必是死城至高信物無疑。
莫非她母親便是死城令主?如果是,黑衣蒙面女與白小玲是姐妹無疑。
這推斷與事實非常接近,父親白世奇是死城逃犯,白小玲的母親誤認當初的誅心人是白世奇,而予以逼殺。
自己數次被救,絕處逢生,對方交回死城得手禁宮之鑰。
這些,除了與死城令主有特殊關系的人外,根本無法辦到。
自己早就應該想到,而況沒有想到。
退一步說,白小玲的母親不是死城令主,但與死城令主之間,也必有相當深的淵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