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毫無疑問的了。
黑衣蒙面女在交回禁宮之鑰時,曾帶着白小玲的一個要求,在任何情況下,不要對她母親下手。
如果她母親真是死城令主,自己能不下手嗎?
他也想到白小玲母親的天魔眼,那使人喪失抵抗力的眼神,自己目前的定力,能與那邪門功力相抗嗎?
“閣下!”
宇文烈從沉思中驚覺,面前站的是憂愁滿面的柳玉蟬。
“柳姑娘,什麼事?”
“我打算派人護送家外祖父到旅館中暫住……”
“不行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他是死城叛徒,死城方面不會放過他,決不能在任何有人場所露面!”
“哦!我沒有想到這一點,那該如何……”
“這破廟是最隐秘的藏身之所。
不過,貴屬下最好不要在附近走動,死城秘探無孔不入,消息走露,安全就很成問題了!”
“敬謝指教!”
“還有一點,戚前輩悲憤過度,神志難免失常,在他沒有完全恢複平靜之前,姑娘不能離開他,别的人可能阻止不了他的沖動。
”
“這……”
“姑娘有什麼困難?”
“我……此次率本城高手,主要目的是參加萬流歸宗大會!”
“貴城也接到柬貼?”
“沒有,本城不屬中原武林,與會的目的是要為死難的門人讨帳!”
宇文烈搖了搖頭,心裡想說,以這些人去向死城讨帳,等于送死,但他沒有說出來?略一沒思之後,道:“依在下之見,姑娘目前最好不要行動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這次萬流歸宗大會,是一個絕大的陰謀,中原正義這士,正積極謀取對策。
姑娘在這裡保住實力,一方面照顧令外公,屆時,中原武林或許有借重之處!”
柳玉蟬沉思了半刻,道:“為了外公,看來隻好如此了!”
“柳姑娘,如果一位叫白小玲的姑娘和一個黑衣蒙面女來這裡,是友非敵,千萬别發生誤會!”
“噢,好!剛才聽外公說宇文相公根本沒有死,這一點閣下當然明白?”
“這……實不相瞞,在下知道,但要替他守秘。
”
“他現在何處?”
“不知道。
”
“他額上的烙傷……”
宇文烈幾乎忍不住要伸手去摸額頭,手已舉起,又放了下來,語音微顫地道:“他正在設法尋求複原之道!”
“閣下如果遇到他,請轉告柳玉蟬在此相候!”
“在下……一定帶到這信息!”
“如此小女謝謝了!”
“謝倒不必,在下就此告辭了!”
就在此刻,一縷哨音,破空傳來。
柳玉蟬粉腮一緊,遭:“有情況!”緊接着,傳來了數聲暴喝之聲,看來外面已動上了手。
一個黃衣人匆匆奔入,向柳玉蟬一躬身,道:“禀小姐,有十餘人來曆不明的人侵入竹林,已交上了手!”
“黑衣人?”
“是的!”
宇文烈哼了一聲道:“來人必屬死城屬下無疑,姑娘千萬不能離開戚前輩,請傳令貴城朋友包圍竹林,決不能放走一人,另外用人把對方引來廟中,由在下對付!”
柳玉蟬粉腮殺機頓現,迅速地傳下命令。
黃衣人紛紛彈身出廟,照命行事。
她自己與兩個黃衣人和那重傷的總管申無忌,退入了一間偏殿之中。
竹林中傳來一陣暴喝之聲,夾着幾聲粟人的慘号。
數條黃衣人影,倉惶地飛奔入廟,到了廟口,蒙面人等一齊紛紛止住身形。
蒙面人目光一掃現場,向身邊一個威猛漢子道:“王頭目!”
“屬下在!”
“你率領五名弟兄,在廟後側方監視,不許有人漏網,如有意外情況發生,随時發号傳警!”
“遵命!”被稱做王頭目的漢子,抱拳躬身為禮,帶了五名手下,迅快地撲向廟側。
“吳頭目!”
“屬下在!”一個半百老者,應聲上前。
“你帶五名弟兄,入廟搜索!”
“遵命!”
“還有,此地可能是黃金城在中原的巢穴,當不乏好手,你要特别小心!”
“是!”
六條人影,向廟門射入。
現在,除蒙面人外,還剩下七名黑衣漢子。
蒙面人一揮手,道:“散開!”
七名黑衣人,身手相當不凡,聞令之下,唰的在廟門口散開,呈半月形隊形。
空氣在冷寂之中透着無比的緊張。
一個黑衣漢子,電掣而至,向蒙面人施了一禮,道:“十七号參見總監!”
“免禮,信息可曾傳到?”
“已經傳到了,據聯絡站頭目告訴弟子,附近能調集的弟兄,不超過百人,兩位使者遠在十裡之外,業已飛傳訊号,至遲,半上時辰可以趕到此地!”
“嗯!半個時辰,也許真的遲了,我方業已開始行動。
下去,到林外待命!”
“是!”十七号秘探拖禮轉身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