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的磚頭都拔不出來,那可是大丢面子的事。
”
一個老邁的聲音說道:“這檔事要是傳出去,不但王家寨沒有面子,隻怕信陽州的人,聽了都會臉紅。
”
那尖嗓門的聲音又道:“王大伯,你看,王武舉有把握麼?”
“當然有把握……”老邁的聲音說:“王武舉能舉三百斤的石擔,耍四十斤的關王刀,開牛角硬方,那丫頭一對金蓮,能有多大力氣?……”
那老者耳聽八方,已聽到了人群的嚷叫、對方,打量了步入場中的青衣大漢一眼,抱拳道:“王舉人?”
“不敢,在下王青。
”
他身材魁梧,但說話卻溫文有禮,好像習武之外,還讀過書。
“小老兒譚文通。
”
王青點點頭,道:“譚老丈。
”
他話雖說的客氣,但舉止之間,卻是保持舉人的身份,不肯抱拳還禮。
譚文通道:“無君子不養藝人,小老兒帶着兩個女兒,路經貴寶地,趕上了這場廟會,因為缺少川資,才設下賭擂,貴寶地人氣旺盛,财富雄厚,肯捧小老兒父女的場,我們父女感激不盡……”
王青瞧瞧木箱裡的銀子,淡淡一笑,接道:“老丈你這不是籌措川資,一日聚财數百兩,那是設局行詐了。
”
譚文通淡然一笑,道:“王舉人言重了,咱們父女也是憑本事赢來的銀子,談不上行詐兩字。
”
王青臉色微變,道:“說的也是,憑本領赢來的,在下也可以出手試試了?”
譚文通略一沉吟,道:“可以,不過,你王爺是舉人身份,小老兒覺的……”
王青伸手由衣袋中取出一錠銀子,道:“在下也按規矩行事。
”
随手把銀子丢入木箱之中。
他這塊銀子特别大,足足有五兩左右。
譚文通伏身撿起,在手中掂了一掂,笑道:“這塊銀子太多了,咱們作生意童叟不欺,多的奉還——”
暗運功力,手指用力一捏,一塊銀子,竟被生生剪作兩段,把一塊約莫二兩重的交給王青,道:“此地沒有天平,大約不會差的太遠,請王爺收下。
”
王青臉色一變,道:“老丈好功力。
”伸手接過銀子,隻覺上面仍然微微燙手。
譚文通道:“王舉人請吧!”
王青踏前一步,暗中運氣,靠近木寬桌。
這時,兩個姊妹,也都站起身子,二妹并肩而立,春蘭秋菊各具其美,王青看得喑暗點頭,忖道:“二女如此姿色,勿怪那些人一個個趨之若鹜了,一次輸了紋銀一兩,竟也不會心痛。
”
譚文通道:“左面長女叫瑤華,右邊是幼女若華,王舉人請随便選一個。
”
王青原來十分堅強的信心,此刻突然間動搖了,隻憑那老者兩指挾斷銀兩的功力,分明是一位江湖高人,這份功力,王青自知不如,來時一股傲氣,頓時消失,再看二女,貌美如花,雖在江湖上走動,卻無風塵之氣,心中亦生敬慕,想一想,道:“在下王青,那一位姑娘願意指教?”
瑤華回望了若華一眼,道:“妹妹,該你了。
”
若華嫣然一笑,點點頭,雙肩微聳,人已飛上木桌,仰身而卧,右面金蓮輕挑,把一塊青磚挾在雙足之中。
她動作快速,一氣呵成,四周數千雙眼睛,竟然沒瞧清楚,她如何把一塊青磚,挾入兩隻金蓮之内。
王青暗中運氣,兩雙手臂上,頓時暴出了一片青筋,道:“姑娘小心了!”
若華道:“王爺請。
”
王青右手抓住一截青磚,大喝一聲,用力一拉,若華半蜷的雙腿,竟被拉近,但那塊青磚,仍在一雙金蓮之中,未拉出來,不禁一皺眉頭,暗中加勁,右手微轉。
但聞波然一聲,青磚中斷,灑落一片青色粉末。
譚文通笑道:“王爺好臂力,秋色平分,未分勝負,依例要退回王爺的銀子。
”
王青淡淡一笑,道:“在下沒有赢,不敢收回,就此告别。
”
一轉身子,大步而去,擠出人群不見。
譚文通回望了一眼,高聲說道:“王舉人手下留情,小女應敗未敗,貴寶地人情厚重,小老兒衷心敬服,此刻起,小老兒和兩個丫頭即收攤子,不再獻醜了……”
“慢着……”一個身着寶藍長衫,年約二十四五的年輕人,緩步行入場中,笑一笑,道:“老丈準備停手了?”
譚文通目光一轉,見來人面色白中透青,骨瘦如柴,但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