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華麗,雙目關阖之間,閃動着一股冷森的寒芒,以譚文通江湖經驗的豐富,一眼之間,已看出對方是一位真正的高手,不禁心頭一震。
不容譚文通答話,藍衫人已自笑一笑,接道:“三官廟會的會期還有兩天,在下希望老丈賺足了川資,到最後一天,在下再出手碰碰運氣,想不到的是老丈竟要中途罷手,這就迫的在下不得不提前試試了。
”
譚文通道:“兄台怎麼稱呼?”
藍衫人道:“不敢、不敢,區區在下還不到三十歲,怎敢當得兄台二字的稱呼?”
譚文通道:“閣下的大名是……”
藍衫人接道:“區區還未勝過兩位姑娘,似乎是用不着先行通名報姓吧?”
譚文通微微一怔,道:“兩位姑娘……”
藍衣人接道:“對!老丈有兩位女兒,并未說明隻有一個參加賭約,自然是兩位姑娘都算在裡面了。
”
譚文通道:“這個……”
藍衣人冷冷接道:“在下兩個都要,當然,在下會付出兩份賭金。
”
這時,站在譚文通身後的瑤華姑娘,臉色一變,接道:“你有把握能勝過我們?”
“有……”藍衫人淡淡一笑,說:“如若區區沒有把握,怎敢來此獻醜。
”
目光打量了瑤華一陣,又轉到若華身上,接道:“兩位姑娘都生的如花似玉,在下如若隻得一位,豈不是一樁很大的憾事?”
在萬衆注目之下,他談笑自若,語涉輕侮,竟然沒有半點羞愧之色,神情冷傲,目中無人。
譚若華嬌嗔頓生,怒道:“你想的好啊……”
譚文通伸手攔住了若華,緩緩道:“隻可惜晚了那麼一步,老朽已經決定收攤子了。
”
“不行!老丈說過,要作完這檔會期,如若食言背信,那就是老丈的錯,如何能怪得在下?”藍衫人冷冷一笑,接道:“不過,區區可以放棄那一千兩銀子的陪嫁,隻要帶走兩位姑娘。
”
譚文通擡頭看看天色,道:“閣下如此執意迫逼,老朽父女隻有勉力從命,不過現在日已近午,兩個丫頭累了半天,體力不支,午時過後,再讓她們姊妹領教如何?”
藍衫人淡淡一笑,道:“一言為定……”聲音突然低沉接道:“如果老丈和令媛想籍午餐開溜,那就别怪區區心狠手辣了。
”
譚文通竟然點點頭。
藍衫人微微一笑,突然行前兩步,伸手在譚文通身上拍了兩下,道:“如是老丈不想讓兩位姑娘當場出醜,區區倒也想好了一個好辦法。
”
“噢!什麼辦法?”
藍衫人低聲道:“三官廟會期完後,老丈把兩位姑娘交給區區帶走,當然,在下會有補償,付老丈百兩黃金,而且,區區還保證廟會期間,老丈父女平安無事。
”
說完話,轉身而去。
譚文通似乎是受到電擊一般,呆呆的站在那裡,不言不語。
四周看熱鬧的人逐漸散去,一則是天近午時,既是趕廟會來的,身上都帶着錢,應該好好吃他一頓午飯,二則看熱鬧還有一段晨光,四月初夏,天氣已熱,圍在四周的人逐漸散去。
譚文通仍在呆呆的站着,瑤華疾快的向前兩步,低聲道:“爹,你怎麼了!”
大熱天,譚文通靜立的身體,卻似是有些發抖,不知是因心中氣憤,還是心頭已寒,對瑤華姑娘的叫聲,竟似未曾聽到。
若華行過來,輕輕推了一下,譚文通才如夢初醒一般,回顧了兩個女兒一眼,道:“爹錯了,不該讓你們抛頭露面,賺這種錢的。
”
若華嗤的一笑,道:“你是怎麼啦?失魂落魄的,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?”
少年不識愁滋味,那知老父心中苦。
譚文通看了若華一眼,凄涼一笑,道:“快些支起蓬帳,好好的休息一下。
”
大兩歲的瑤華,似是已感覺事态的嚴重,低聲道:“小妹,幫忙我撐起蓬帳。
”
兩人動作熟練,片刻間,已撐起了一個用油布做成的蓬帳。
譚文通已收木箱銀兩,進入蓬帳之中。
原來,這王家寨客棧不多,除了一部份借宿親友之衆外,大部份行商、小販,都自帶蓬帳休息。
瑤華姑娘似是已感染到這股低沉的壓力,神情也變的嚴肅起來,低聲說道:“爹,你在為那藍衫人煩心麼?”
譚文通點點頭,歎口氣,道:“爹錯了,爹害了你們……”
若華接道:“哼!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