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元亮,你說是誣陷你?”
徐元亮駭然道:“你是誰?”
“斷腸人!”
“斷腸人?”
“不錯!”
“你意在何為?”
“替冤枉死在你手下的點蒼門人伸冤!”
此語一出,震驚了所有在場的人。
徐元亮登時面如死灰,身形搖搖欲倒,勉定心神之後,暴喝一聲道:“群玉觀豈是你撒野的地方!”
最後一個字方猶未出口,人已飛撲而出,左掌右指,以奔雷之勢,襲向斷腸人,勁勢狠辣絕倫,顯然他想一舉毀去斷腸人。
“回去!”
冷喝聲中,斷腸人雙掌奇詭至極的一圈一劃,徐元亮果然應聲退了三步。
斷腸人接着道:“徐元亮,昔年你率門下參與劫奪天芒斷劍不遂,為了怕事情真相洩露,影響你的聲望地位,不惜殺人滅口,與崆峒掌門無邪子合謀,毒殺參與其事的兩派門人十六人之多,毒殺之後,又能予毀屍,可惜,你們做得不澈底,竟然還有一個殘而不死,在絕谷之中,度過了十多年的歲月,你想不到吧!哈哈哈哈!”
所有點蒼派的人震動了,這是一宗既殘忍又歹毒的勾當。
誰能置信,他們最敬重的上一代掌門人,竟然會是這麼一個豺狼其性的僞君子。
首先,六個老者齊齊轉身面對徐元亮,其中一個激動至極的道:“師兄,這是事實?”
徐元亮宅基地 時已答不上話來。
斷腸人急轉向許劍仇道:“兄弟,隻誅元兇,不要傷及無辜,此間事了,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!”
“好!”
許劍仇應了一聲好,手中鬼琴一抖,跨前三步,沉喝一聲道:“徐元亮,我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,亮你的劍!”
點蒼諸人,一個個悲憤無已。
七老之一突地一揚手道:“且慢,徐元亮既然做出這等人神共憤之事,我等當請出祖師靈劍,正以家法!”
徐元亮面無人色,但一雙眼卻不停的轉運,似在打什麼主意!
許劍仇聽完那老者的話後,冷笑一聲道:“本人今天是索讨血帳而來,卻不管貴派的什麼法!”
六老面色同時一變。
那原先發話的老者道:“徐元亮身為點蒼門人,應該接受家法,群玉觀内,卻不許别人來流本門長老的血!”
許劍仇厲聲道:“你們想阻止我報仇?”
“老夫說過以門規處置他!”
“辦不到!”
“你準備怎麼樣?”
“以血還血!”
“你把本派當做了什麼?你欺本派無人是不是?”
許劍仇殺氣騰騰的道:“你們想流更多的血,是不是?” 六老同時上步,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出手。
許劍仇冷冷的道:“本不不願多殺無辜,既是諸位執意要阻撓在下,在下不計後果了!”
其餘的點蒼門下,見六老挺身而出,也齊向中央進逼了數步。
現在點蒼掌門宋維仁,呆立一旁,滿面痛苦不堪之色,徐元亮是派中罪不可赦的叛徒,但也是他的師父──
六老之一大聲吼道:“娃兒,你當真要如此做?”
“決無更改!”
六老同時冷哼了一聲,各攻出一掌。
這六個老者,各有數十年修為,這聯手一擊,勢道之強,可以推平一座小丘。
許劍仇恨火中燒,不閃不避,蓦集全身功勁于琴身,疾揮而出。
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,挾奮鬥目标兩聲總哼!
許劍仇連退了五個大步,一陣氣翻血湧。
六老同時被震得踉跄而退,其中兩老,當場吐血。
“你走不了!”
暴喝聲中,斷腸人飛身把徐元亮彈起的身形,迫回地面。
原來徐元亮想乘機脫身,他自知無論落在那一方面的手中,他都難逃一死,卻不料斷腸人已防到這一着,他身形才動,便被截住。
六老聯手出擊,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,而在一個回合之中,兩人受傷,這更是空前,也許是絕後的事。
如果讓鬼琴之主當該派重地之内,堂而皇之的報仇,點蒼派的聲名,将因此而掃地,所以經六老這一說破,每一個點蒼門人都同具此感。
六老一退之後,又告欺身而上──
那邊,斷腸人與徐元亮已動上了手,打得難解難分。
許劍仇報仇心切,被這無理阻撓,氣得七竅生煙。
身形鬼魅似的一旋一閃,幾乎在同一時間之内,向六老各攻了一琴,迫得六老手忙腳亂,閃避不疊。
就在六老閃避之際,許劍仇一橫琴,向斷腸人大喝一聲:“大哥,閃開!”
斷腸人應聲閃開。
許劍仇琴起如幻,嗚嗚刺耳怪嘯,挾以撼山栗嶽之勢,劈向徐元亮。
這一擊,在仇恨之燃燒下而發,放眼武林,恐怕沒有人能接得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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