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,這幾乎忘了,我已代姑娘從獨臂神魔身上,取回了天蟾目珠,請姑娘收下!”說着遞了過去。
蔣婷眼圈一紅,激動至極的道:“許少俠,先父母在九泉之下,也會感激你!”
“姑娘言重了!”
許繼宗急道:“在下也陪許兄弟走一趟!”
許劍仇知他不願在此和蔣婷相處,也不說什麼。
當下兩人告辭出洞,朝山外疾馳。
兩人晝夜兼程,撲奔黃山。
一個月的時間雖然充裕,但是否能取得到墨蓮子還在未定之天,如果取不到的話,張素娥勢必玉殒香消,魂歸離恨。
路上,許劍仇邊行邊道:“大哥,世上的事,真是無巧不成書!”
“怎麼樣?”
“我會在索血人沙孤梅的靈前,應許為她報仇,正愁無處覓尋白骨大仙的行蹤,想不到他是墨蓮子的主人,豈非一舉兩得!”
“傳說中的白骨大仙功力奇詭,與一甲子霹靂骷髅怪齊名,江湖中聞名喪膽,想不到會栽在兄弟你的手裡?”
“這也是僥幸之舉,我因掌拳都奈何不了他,出其不意的用指風射他雙眼,卻不道一擊奏功,毀了他一隻左眼!”
“這老魔不知何以遠走天南,向索血人師徒尋仇?”
“這隻有待将來見到索血人的師父時,才能分曉了!”
“索血人的師父是你留名,必然會尋了來,我一直認為極可能是你媽媽,第一,你媽媽曾修習玄牝神功,能龜息護脈,重傷不死,天目老人不是說他曾見你媽媽的屍體,不久又失蹤嗎?”
“是的,可能老人家還在人世,但十多年了,不見她現身江湖!”
“也許另有别的原因,第二,索血人奉命入中原尋天目老人,這也是可疑之點,因為你媽媽可能知道你被天目老人救走!”
“有這可能!”
“第三點最值得重視的是索血人的身法,據我所知,這陰風掠影身法,是你媽媽的獨門絕技,她因身法玄奇而行了陰風鬼女的名号!”
提到母親,許劍仇不由悲從中來。
自幼飄零凄苦的他,多麼渴望獲得母愛啊!
然而,他母親是生是死,仍然是一個謎。
這一天,辰未已初,官道漸見荒僻,行人寥落,許繼宗用手遙指一列崗巒道:“仇弟,你猜前面是什麼所在?”
“不知道!”
“三元宮!”
“三元宮?”
“不錯,崆峒派所在之地!”
許劍仇登時熱血上湧,激動的道:“大哥,我們順便先索讨這一筆血債再走?”
“好!”
兄弟兩人,轉向登峰。
顧盼之間,來在一從柏林之前,林中夾着一條卵石鋪砌的大道,大道盡頭,隐約露出一座巍峨的建築物。
許繼宗沉聲道:“到了,這便是三元宮!”
許劍仇雙目煞光閃爍,道:“怎麼不見半個牛鼻子的蹤影?”
“管它,進去自有分曉!”
“昔年巫山血案,崆峒掌門無邪子也算是元兇之一,從他身上也許可以着落出全部真相!”
“這是最後一個機會,我們所知的仇家,都已先後伏屍——”
話聲中,已來到寺門之前。
一陣血腥之味,撲鼻而來。
許劍仇脫口驚呼一聲道:“屍體!”
隻見寺門之外,橫陳了七具屍體,肚破腸流,血污狼藉,死狀之慘,令人不忍卒睹,一陣陣血腥惡臭,中人欲嘔。
從屍體發臭,血迹凝固的情形看來,死者被害當在一日以上。
兩人面面相觑,怔在當場。
是什麼人下的手?
這些屍體何以任其抛露,難道全宮的人都死光了?
許繼宗一搖頭道:“看來崆峒已遭了空前慘變!”
許劍仇眉峰緊蹙,他并不震駭于這恐怖陰森的場面,而是盤算着能否手刃仇人的問題,一頓之後,毅然道:“我們往裡闖!”
兩踏進宮門,血腥之味更濃。
轉過中殿,一看——
登時毛發逆立,寒氣一股股的直冒。
眼前,屍骸遍陳,業已變紫黑色的血,幾乎污染了每一寸土。
死者全是道家裝束,沒有一具是全屍。
慘!
慘!
想不到堂堂崆峒大派,竟然慘遭血洗。
全宮死寂有如鬼域。
要想尋一個活口問問都辦不到。
兩人逐一搜索,除了殘缺的屍體外,什麼也沒有。
許繼宗惶然道:“看這些屍體,死狀完全一樣,可能是一個人下的手,而這下手的人,功力之高,手段之辣,确屬駭人聽聞。
”
許劍仇若有所思的道:“這種殺人手法,我見識過!”
“誰?”
“索血人沙孤梅!”
“索血人遠在天南,而且已經死了!”
“是不是她的師父所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