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不妨用它試上一試!”
兩人一面笑語,一面繼續往下滑行,途中果又遇見幾種罕見蛇蟲,但顧青楓與龐真真自口中取出“龍涎草”葉略一展動,便即見而遠遁!
龐真真證實了“龍涎草”果能克制各種毒物以後,向顧青楓笑道:“顧兄,這幾片龍涎草葉年代還淺,便有如此靈效,倘被我們遇見一株‘樂天樵子’歐陽川所說四邊赤紅、中央绀紫的‘千年龍涎草’,卻是多好?”
顧青楓歎道:“這種罕世神物,可遇難求,又不知生長在哪處名山大川?
隻好各憑福緣了!?
龐真真笑道:“神物雖少,怪物卻多,我适才試作統計,我們自進入苗疆以後,所遇見之奇毒蛇蟲,包括那條奇中之奇的‘五毒碧鈎藤’在内,已有一十七種!”
顧青楓笑道:“毒物之外、還有毒蠱,我真不懂‘天蠶仙娘’師徒,怎會選擇這樣一處近乎鬼域的幽僻山谷,作為定居之所!”
龐真真笑道:“我們尚未抵達天蠶谷,途程便即如此險惡,倘若到了地頭,不知又将是什麼光景?”說到此處,忽又向顧青楓笑道:“顧兄,常言道得好:”
山窮水盡疑無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‘也許天蠶谷内倒是個柳暗花明、風景絕佳的所在?“顧青楓搖搖頭說道:“我不相信,在如此窮山惡水之中,會有什麼美好去處?”
一面說話,一面繼續下降,也未再遇怪物,便自到達谷底!
谷底景色,果如龐真真所料,怪石奇松,清瀑碧嶂,看去頗為幽美,龐真真目光微掃四周,向顧青楓含笑說道:“顧兄,若非‘天蠶女’龐真真親口向你告知苗疆的路徑及‘天蠶谷’所在,我們委實無法找尋,任何人到了此間,均必以為已達谷底,哪裡會想得到谷中有谷?”
顧育楓也指着左側石壁根際的一條石縫,微歎說道:“尚兄請看,那條石縫,遠遠看去确實其形如蠶,足見鬼斧神工的造化之妙!”
龐真真微笑道:“顧兄,我們不必在此多所耽延,還是趕緊下谷,設法尋找那‘天蠶毒蠱’的解蠱靈藥!”話完,便欲緩步向那蠶形石縫走去!
顧青楓搖手叫道:“尚兄慢走,我們還要略商對策,才可去往天蠶谷内!”
龐真真訝然停步問道:“顧兄有何顧慮?”
顧青楓苦笑說道:“我是想先決定一下,究應軟求,抑或硬取?”
龐真真笑道:“我們自然應該先禮後兵,萬一軟求不允之際,再設法動武硬取!”
顧青楓苦笑搖頭,正待發話,忽然聽得一絲曼妙的歌聲,起自那條蠶形石縫之下!
兩人凝神傾耳細聽,聽出唱的是:“春寒恻恻春陰薄,整半月,春蕭索,晴日朝未升屋角,樹頭幽鳥,對調新話,話罷還飛卻!紅入花腮青入萼,盡不爽,花期約,可恨狂風空自惡,朝來一陣,晚來一陣,難道都吹落!”
龐真真靜靜聽完,向顧青楓笑道:“顧兄,我雖未見過‘天蠶女’龐真真,但卻一聽就知道這首‘金粟道人’所作的‘青玉案’詞曲,是她所唱!”
顧青楓問道:“尚兄何以見得?”
龐真真笑道:“第一,身居苗疆卻唱漢詞!第二,詞意幽怨頗深,尤其是‘對調新話,話罷還飛卻’之意,正與顧兄九疑山韻事符合……”說到此處,哦了一聲,目注顧青楓,又複笑道:“顧兄,‘天蠶女’龐真真既在苗疆生長,必如一般苗女,極為癡情,更何況她與‘黃衫紅線’龐真真面貌相若,姿色定頗不俗!顧兄大可弄假成真……”顧青楓不等龐真真話完,便即苦笑道:“尚兄不要取笑,‘紫清玉女’孟紅绡與‘黃衫紅線’龐真真等兩位絕代紅妝,均對小弟恩情無限,業已使我衷心惶惶,不知所措,哪裡還敢再墜绮障。
”龐真真點頭說道:
“此事真正可慮之處,就在顧兄另有兩位紅妝知己!因為苗女雖然癡情,亦極性爐,‘紫清玉女’孟紅绡與‘黃衫紅線’龐真真或許能讓顧兄兼收并蓄,一箭三雕,但‘天蠶女’龐真真的卧榻之旁,卻定不容他人酣睡!”
顧青楓越聽越覺心煩,目光四瞥之下,忽然看見壁角暗處有張素紙!
遂起身走過,拾起一看,隻見上面寫着:“有勞三元幫幫主光降,本應迎迓,但正值煉蠱期間,不能相見,四月初四‘萬劫大會’之時,當率領掌珠,去往‘萬劫門’觀光盛會,屆時再為請教!”
末後并署有“天蠶仙娘敬白”六字!
龐真真看完紙上所書,恍然說道:“原來龐幫主等千裡遠來,被拒入谷,才那樣悻悻而去!”
語音剛落,歌聲又起,這回唱的是“三變詞人”柳耆卿的“晝夜樂”:“洞房記得初相遇,便隻合,長相聚,何期小會幽歡?變作别離情緒!
況值闌珊春色暮?對滿目,亂花狂絮,直恐好風光,盡随伊歸去!一場寂寞憑誰訴?算前言,總輕負,早知恁地難拼,悔不當初留住,其奈風流端正外,更别有,系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