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處,一日不思量,也攢眉千度!芭誘嬲嫣得目注顧青楓失笑說道:“柳耆卿的這首詞兒,恰好說盡目前光景,尤其是從最後兩句‘一日不思量,也攢眉千度’之内,更可看出‘天蠶女’龐真真對于顧兄的绻绻深情。
天下盡多惆怅事,勸君莫作負心人!顧兄連前帶後,已有三位紅妝知己,務宜妥慎處置,曲予周全,不應使其中任何一位傷心腸斷,弄成恨海難填,情天莫補才好!?
顧青楓聽完話後,滿面通紅,無法作答!
龐真真眼珠一轉,柳眉雙揚,含笑說道:“顧兄,你敢不敢獨自一人下這天蠶谷去?”
顧青楓暗想自己倘若獨自下谷?遇上“天蠶女”龐真真時,對方變臉相向,倒易應付,萬一來個縱體投懷,癡纏不已,自己又曾與她有合體之緣,豈非為難到了極處?
龐真真見他沉吟不語,又複笑道:“顧兄倘若一人下谷,事情比較好辦!
因為‘天蠶女’龐真真與你結有前緣,相思頗甚……“顧青楓俊臉通紅地接口說道:“尚兄休要取笑,我就怕與‘天蠶女’龐真真見面以後,對方又施展‘苗女纏郎’的手段,來個拼命癡纏,豈不難處?
若能反臉成仇,我倒不懼……“
龐真真也不等顧青楓話完,便自搖頭笑道:“不會,不會,常言道得好:
‘自是漢郎多薄幸,由來苗女最癡情!’‘天蠶女’龐真真雖系漢女,但生長苗疆,自具苗人習性!她在見你以後,定然喜出望外,縱體投懷,緊緊相抱,你便打死她也不還手,罵死她也不還口,焉有反臉成仇之理?”
顧青楓越聽越覺皺眉,頓足說道:“我最怕的便是這種軟纏的手段,尚兄有無妙策見教?”
龐真真笑道:“顧兄雖是絕頂英雄,到底怕這美人關口!你既有此為難,便請暫在谷上相待,小弟代你下谷一行便是!”
顧青楓搖頭說道:“尚兄陪同小弟遠來蠻荒,顧青楓業已感激不盡,哪有再讓你孤身下谷,故犯奇險之理?”
龐真真笑道:“顧兄放心,小弟隻是以禮代你去見‘天蠶女’龐真真姑娘,充當一次說客,探探對方口氣如何,哪會以身犯險?”
顧青楓聽他這樣說法,想了一想答道:“尚兄若作說客,倒是可行,但我們必須約時為限,倘尚兄逾時不返,即有變故,小弟定當下谷,策應尚兄,共同禦敵!”
龐真真聞言,頗對顧青楓的襟懷欽佩,點頭一笑說道:“顧兄說得有理,我們即以半日為限便了!”說定,微一閃身,便欲縱向天蠶谷口!
顧青楓忽然叫道:“尚兄留步!”
龐真真回頭笑道:“顧兄有何叮囑?”
顧青楓道:“半日之限太長,小弟不知尚兄在谷内吉兇,有些放心不下!”
龐真真笑道:“下谷上谷,已頗需時,小弟還要設法說服‘天蠶女’龐真真姑娘,向她索讨解蠱靈藥,半日之限,怎會太長,恐怕還有點不夠用呢?”
顧青楓苦笑說道:“既然如此,我們便以半日為限,并請尚兄千萬不要向‘天蠶女’龐真真說出小弟現在天蠶谷上!”龐真真失笑說道:“像‘天蠶女’龐真真那樣一位絕代紅妝,顧兄怎的對其畏如蛇蠍?”
顧青楓歎道:“自古美人稱禍水……”
龐真真接口笑道:“顧兄此語,是否失之過偏?絕代紅妝固足傾城傾國,但又何嘗不一樣的名垂青史,光耀千秋?妲己褒姒與西子王嫱,絕不能視作一丘之貉!”
顧青楓苦笑點頭,承認失言,并請龐真真盡快趕回,免得自己心焦苦盼!
龐真真含笑點頭,身形飄處,便往天蠶谷下降去!
這天蠶谷雖甚狹隘,但狹隘之處并不太深,約莫十來丈後,便即豁然開朗!
到了谷底,芳草如茵,百花怒放,靈泉怪石,美不勝收,果如自己所料,景色絕佳,與谷上風光迥不相若!一座建在峭壁飛泉左近的小紅亭内,有位黃衫少女,倚欄獨立!
龐真真身形一現,那黃衫少女隻把目光微注,低低地咦了一聲,并未現出其他驚愕神色!
這位黃衫少女,自然就是适才作歌之人,也就是與“黃衫紅線”龐真真同姓同名,可能還是同胞孿生的“天蠶女”!
龐真真見她竟也愛着黃衫,不禁好生奇詫,暗想難道此女與自己真是姊妹,否則,除了容貌酷似以外,怎的連性格也這等相若?
“天蠶女”龐真真靜等龐真真走到亭前,方聲若銀鈴的發話問道:“你是否我爹爹三元幫龐幫主派來的?我師傅不是已令靈蟒傳書,聲明煉蠱期間不會外客,彼此等到‘萬劫大會’之上再行相見的麼?”
龐真真笑道:“我不是三元幫龐幫主所派,隻是為友挺身,特來求見姑娘的一名說客!”
“天蠶女”龐真真如今才大感意外地盯了龐真真幾眼,揚眉問道:“你不是龐幫主所派,竟敢擅入天蠶谷麼?你是為誰來作說客?”
龐真真含笑道:“山川本無主,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