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白衫文士插口笑道:“姑娘,未出嫁的姑娘,也不是絕對不能生孩子的啊!”
綠衣少女禁不住俏臉上飛上一片紅雲,青衫文士卻瞪了他的同伴一眼道:“别打岔嘛!”
白衫文士笑道:“好!我不再打岔就是。
”
青衫文士重行拾起原先的話題道:“陳姑娘的兒子名陳繼志,不是陳姑娘所生,卻沒人知道她這個兒子的來曆。
”
綠衣少女“哦”了一聲道:“原來如此。
”
一頓話鋒,又美目深注地接問道:“方才相公說這位陳姑娘很可憐,指的是哪一方面呢?”
青衫文士輕歎一聲道:“每一方面都可憐,姑娘試想:一個人擁有富甲江南的财富和傲視江湖的武功,卻是瘋瘋癫癫的,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,這樣的人,還不夠可憐嗎!”
綠衣少女“唔”了一聲道:“這倒是實在的。
”
緊接着,卻又注目問道:“相公,這位陳姑娘,究竟有過些什麼傷心往事,使得她發了瘋之後,還在到處向人訴說她的心在流血呢?”
青衫文士苦笑道:“姑娘,這問題,不但我沒法解答,即使你跑遍整個蘇州城,也問不出所以然來的。
”
綠衣少女接問道:“是不知道,還是不便說,或不敢說?”
青衫文士答得非常爽快,道:“是不知道。
”
“我想。
”綠衣少女蹙眉接道:“其中也一定有人是不便說,或不敢說的?”
青衫文士不自然地一笑,道:“這個……也許有此可能。
”
綠衣少女接問道:“相公,看方才那兩個被殺死的浮滑少年,那種恐怖的表情,這位陳姑娘,一定是在瘋狂狀态中,殺過不少的人了吧?”
“是的。
”青衫文士接口道:“凡是被她碰上,而問出‘你看到我的心在血流……’的話的人,其結果都是被活挖人心而死的,除非是她的兒子在旁邊,才能幸免。
”
綠衣少女注目問道:“她的兒子能阻止她殺人?”
青衫文士點首接道:“不錯,除了陳繼志之外,這世間,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夠阻止她殺人的了。
”
這時,那一直靜聽着的斑發老者,似乎已将恐怖心理壓了下去,而插口接道:“這位陳少俠,一定已盡獲乃母的武功真傳了吧?”
青衫文士笑了笑道:“人家也都是這麼說,不過,據一般人所看到的情形,陳公子阻止乃母殺人,可并不是憑武功。
”
綠衣少女妖笑道:“不憑武功去阻止,那麼,那陳公子憑的是什麼呢?”
青衫文士正容接道:“憑的是一句充滿感情的稱呼,當陳姑娘準備殺人時,隻要陳公子輕輕叫一聲娘,她就會停止的,所以,這些年來,不論陳姑娘走到哪兒,陳公子總是寸步不離地跟着她。
”
綠衣少女笑問道:“像這麼一個瘋子,為何不幹脆将她關在家中?”
青衫文士道:“據說,是因她武功太高,不容易關得住她,同時也是不忍心關她。
”
綠衣少女又問道:“那她殺了人怎麼辦?”
青衫文士笑了笑,道:“俗語說得好:有錢能使鬼推磨,陳家多的是金銀珠寶,出了人命,多多花點銀子,也就太平無事了啦!”
那斑發老者蹙眉接道:“像這樣有錢有勢的人家,為什麼不遍請天下名醫,将她的疾病治好呢?”
青衫文士忽然臉色一變道:“這問題,我就不敢說了。
”
綠衣少女訝然插口問道:“為什麼不敢說?”
青衫文士機警地向四周掃視了一眼,才将語聲特别壓低地接道:“以往,曾經請過很多名醫,但那些應邀前來的名醫,都在來此間途中,神秘地死亡,無一例外……”
綠衣少女禁不住截口問道:“那是什麼原因?”
“不知道。
”青衫文士低聲接道:“以後,就再也沒人膽敢應邀前來替陳姑娘治病了。
”
綠衣少女注目問道:“難道說,是有人不願意陳姑娘康複,才故意在半途上殺死那些應邀前來治病的名醫?”
青衫文士苦笑道:“這個……我可沒法回答。
”
綠衣少女秀眉一蹙道:“這故事,聽了個不上不下的,可真是悶煞人。
”
青衫文士神色一整道:“姑娘,我所知道的,都已經說出來了,不知道的,你再問也是徒然。
現在,我有幾句算得上是交談直評的話,希望姑娘,莫當作馬耳東風。
”
綠衣少女正容接道:“相公言重了,有甚教益,請盡管直言。
”
青衫文士正容如故地接口說道:“姑娘年紀太輕,又是外地人,對于方才所說的故事,希望到此為止,莫再向别人去打聽。
”
斑發老者搶先說道:“相公金玉良言,老朽謹緻最真誠的謝意。
”
青衫文士已偕同伴站了起來道:“不用客氣——老弟,咱們走吧!”
後面這句話,當然是向那位白衫文士說的。
目送兩位文士的背影消失于大門外之後,斑發老者才向綠衣少女笑了笑道:“丫頭,我們也走吧!”
這二位還沒站起來,旁邊卻傳來一個破鑼似的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