佑從驚愕中回過神來,禁不住目射寒芒,切齒恨聲說道:“鼠輩們好陰險毒辣的手段。
”
古映紅,岑浩然等人,也擠了進來,古映紅并促聲問道:“天佑,發生了什麼事?”
楊天佑長歎一聲道:“張老弟被人暗算了,隻落得屍骨無存。
”
話聲中,虎目中,已禁不住地熱淚盈虎。
真是:英雄有淚不輕彈,隻因未到傷心處。
古映紅挑開羅帳,瞧了一下之後,才顫聲說道:“看情形,張叔叔是中了極歹毒的什麼化骨丹之類的毒藥?”
楊天佑卻苦笑了一下道:“這也算是‘我雖不殺伯仁,伯仁由我而死’。
”
岑浩然正容接道:“楊兄也不用自責,其實,這是敵人的手段太高明了,任何人也會防不勝防。
”
楊天佑目注那張令人心驚的空床,滿臉悲容地,喃喃自語着:“老弟英靈默佑,這筆血債,我一定替你加收十倍的利息索回來的。
”
陳繼志皺眉接道:“楊伯伯,你就住在隔壁,難道一點什麼聲息都沒聽到?”
楊天佑說道:“沒有,我們分别上床之後,還談過幾句話,不久就聽到你張叔叔發出鼾聲,約莫是袋煙工夫過後,我也入睡了,以後,就再也不曾的到别的聲音了。
”
古映紅接道:“張叔叔本身武功不弱,賊子們是怎樣下手的呢?”
楊天佑沉思着說道:“很可能是事先在床上作的手腳……”
岑浩然截口說道:“楊兄這一判斷,恐怕不太可能。
”
楊天佑訝問道:“為什麼?”
“因為。
”岑浩然漫應道:“張勁秋是當今數一數二的神醫,如果有人事先在他的床上作了手腳,憑他這神醫的身份,怎麼也會有所覺察才對,何況目前時值非常,他更應該提高警覺……”
楊天佑點首說道:“這話倒是很有道理。
”
李緻中插口問道:“岑兄,目前這陳府中,除了咱們這些人之外,還有些什麼人?”
岑浩然道:“除了咱們這些人之外,就隻有一個老家人陳福了。
”
李緻中接問道:“這房間也是陳福整理的?”
“不錯,”岑浩然忽有所憶地,揚聲喚道:“陳福,陳福……”
可是,他一連叫了五六聲,卻沒人接腔。
陳繼志蹙眉接道:“我去找他。
”
李緻中意味深長地一歎道:“去找找也好,不過,如果我的判斷不錯,陳福早就逃之夭夭啦!”
陳繼志已走到門口,聞言之後,不由住步回身,訝問道:“表舅認為是陳福作的手腳?”
李緻中苦笑道:“除了陳福之外,難道我們這些人中還會有人吃裡扒外嗎!”
楊天佑揮揮手道:“繼志,你先去找找看。
”
“是……”
陳繼志離去之後,楊天佑又是一聲長歎道:“我自信這一次的安排,已經算是十分周密,也算是已經成功的了,卻想不到還是一場空。
”
古映紅正容接道:“天佑,我們必須改變作風了。
”
楊天佑一怔,道:“如何一個改變法呢?”
古映紅接道:“那就是暫時放棄替紅萼治病,集中全力,先行對付敵人!”
李緻中連連點首道:“對!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。
”
焦孟二将也同聲接道:“我們也贊成。
”
楊天佑輕輕一歎道:“事到如今,也隻好走這條路了。
”
李緻中正容接道:“我們不妨先行解決幽冥教,将那幕後主持人逼出來。
”
“對了。
”楊天佑注目接問道:“這些日子來,二弟是否有什麼發現?”
李緻中點點頭道:“新的發現是有,待會我們再作詳談,現在,該先行處理這兒的善後工作才對。
”
楊天佑正容點首道:“不錯。
”
接着,目注岑浩然正容說道:“岑兄,勞駕找人去買一副上好棺木,将張老弟的毛發和衣衫暫時收殓,停棺後花園中,等到抓住仇人,我要親手挖出那厮的心肝,隆重祭莫之後,再行安葬。
”
岑浩然連連點首道:“理當如此,理當如此,小弟馬上派人去買棺木……”
陳繼志像一陣風似地卷了進來,滿臉苦笑道:“陳福果然不見了……”
室内沉寂了少頃之後,岑浩然才首先長歎一聲道:“想不到多年的老家人,也靠不住。
”
楊天佑沉思着接道:“岑兄,你可能是冤枉好人了。
”
岑浩然一怔道:“楊兄此話怎講?”
楊天佑正容接道:“我斷定這個陳福是假的,真的陳福,必然已遭了人家的毒手。
”
李緻中也點首附和着道:“對!對!大哥這分析極有可能。
”
岑浩然苦笑道:“可是,我們整日相處,竟然沒看出一點什麼破綻來。
”
“還有。
”岑浩然蹙眉接道:“張勁秋是一位神醫,如果敵人在他的床上作過什麼手腳,他應當覺察得出才對……”
李緻中淡然一笑道:“岑兄,你能想得到的事情,敵人就想不到嗎!”
岑浩然苦笑道:“我就是想不通,他們是用什麼手法,瞞過這位‘地獄神醫’的?”
李緻中接道:“很顯然,那是一種無色無臭的毒藥,像這情形,本來就不易被察覺,兼以我們的張老弟以為到了地頭,再不會有什麼危險,而戒備的心情也随之松懈下來……”
岑浩然截口接道:“對,對,在此兩種情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