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神秘的江湖組織,你又能将我老人家怎麼樣呢?”
青衣婦人冷冷地一笑道:“不怎麼樣,隻要你留下命來就行。
”
“嗆”地一聲,已亮出一枝青鋼長劍,沉聲接道:“亮兵刃!”
灰衣老人漫應道:“我老人家的規矩,一向是要等别人進招後,才亮兵刃的,所以,你盡管先請。
”
青衣婦人哼了一聲,随即神色一整,右手長劍斜指對方,左手捏訣,緩步圍着對方繞起圈子來。
這時,躲在古柏上偷窺着的于君璧,以真氣傳音向朱家鳳道:“朱姑娘,這灰衣老人,果然是楊大俠的化身嗎?”
朱家鳳傳音答道:“不對,連口音都一點也不像呀!”
于君璧含笑接道:“口音是可以臨時改變,也可以服變音丸,方才,你又何嘗聽出我的口音來。
”
朱家鳳接問道:“你已服變音丸?”
于君璧道:“沒有,口音變換方面的本領,我是與生俱來的。
”
“是天才?”
“唔……”
這兩位,口在傳音交談着,但兩人的目光,卻一直是盯在草地上,那即将展開一場惡鬥的神秘人物上。
于君璧傳音所發出的“唔”聲未落,草地上的一場惡鬥,已經開展序幕。
隻見那青衣婦人,忽然加快速度地,繞場疾奔起來,但那灰衣老人卻始終穩如泰山似地,卓立當中,不曾移動分毫。
青衣婦人長劍一挑,身随劍進,向灰衣老人左側疾射過去。
“嗆”地一聲,金鐵交鳴過處,兩人的身形,立即被那矯有若遊龍的綿密劍式所淹沒了。
隻聽那灰衣老人呵呵一笑道: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工夫……”
朱家鳳目注鬥場,口中卻向于君璧傳音問道:“這位老人家說的話,是什麼意思啊?”
可是,于君璧卻似乎聽而不聞地,毫無一絲反應。
朱家鳳這才扭頭向于君璧瞧去。
不瞧倒也罷了,這一瞧,可使得朱家鳳幾乎脫口驚呼出聲。
原來此刻的于君璧,精目中神光連閃,整個身軀,也發出輕微的顫抖。
她略定心神,才伸手搖着于君璧的肩膀,傳音問道:“于相公,你怎麼啦?”
于君璧這才歉然一笑道:“沒什麼,我太興奮了。
”
朱家鳳白了他一眼道:“有什麼值得興奮的?”
于君璧含笑接道:“先瞧熱鬧。
”
那草地上的惡鬥,愈來愈激烈,但卻沒法看出是誰占了上風。
當朱家鳳的目光重新投向鬥場時,隻聽那青衣婦人的語聲訝問道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灰衣老人笑道:“那自然是表示此行不虛呀!”
青衣婦人冷笑一聲道:“我不相信你已知道我是誰了。
”
灰衣老人接道:“難道你不是知機子的叛徒?”
青衣婦人忽然虛晃一招,疾退丈外,并沉聲喝道:“停!”
灰衣老人笑問道:“勝負未分,為何叫停?”
青衣婦人冷然接道:“咱們說明白了再打。
”
灰衣老人笑了笑道:“我倒是想不起來,咱們之間,還有什麼好談的。
”
青衣婦人那幛面絲巾一揚道:“你怎麼斷定我是知機子的叛徒?”
“因為,”灰衣老人漫應道:“你在第一招的搶攻上,就洩了底。
”
青衣婦人接問道:“你認識那一招招式?”
灰衣老人笑道:“難道那不是知機子所創絕藝,‘分光劍法’中的一式‘浮光掠影’?”
青衣婦人冷哼一聲道:“如此說來,你算是知機子的衣缽傳人?”
灰衣老人搖首接道:“不對,你既然是知機子的叛徒,該知道知機子是沒有徒弟的。
”
青衣婦人接問道:“那你怎會獲傳知機子的武功的?”
灰衣老人神色一整道:“夫人,你問得太多了,這時間,虛耗得多可惜!”
青衣婦人冷笑一聲道:“好,咱們就在藝業上分一個強存弱亡吧!”
話落手起,“嗆”然巨震聲中,兩人又龍争虎鬥地纏鬥在一起。
這時,那藏在古柏上的朱家鳳,又以真氣傳音向于君璧問道:“于相公,你看這二位之間,誰的功力較高?”
于君璧卻反問道:“你說哩!”
朱家鳳嬌嗔地說道:“是我先問你的呀!”
于君璧笑了笑道:“我要先聽你的意見。
”
朱家鳳哼了一聲,說道:“這算是考驗我?”
于君璧占首笑道:“可以這麼說。
”
朱家鳳一挑“劍”眉,說道:“我偏不說。
”
于君璧笑道:“偏不說,就是表示你看不出他們之間的高下來。
”
朱家鳳又哼了一聲:“使激将法也沒用,不說就是不說。
”
于君璧忽然岔開話頭,道:“等一下,又有人來了。
”
朱家鳳“唔”了一聲道:“我早就看到啦!”
不遠處,三條人影,以風馳電掣之勢,往這邊疾奔而來。
于君璧傳音笑道:“咱們賭上一賭,看那三個,究竟是幫誰的?”
朱家鳳漫應道:“人家才沒興趣跟你打賭哩!”
于君璧冷笑接道:“人家沒興趣不要緊,隻要你有興趣就行啦!”
那三道人影,已在灰衣老人與青衣婦人惡鬥處的丈遠外停了下來,是一男二女,女的是幽冥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