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是先提供你一些不能抹煞的事實。
”
陳紅萼幽幽地一歎道:“你說吧!我且姑妄聽之。
”
楊天佑沉思着接道:“首先,我要說明人家能夠冒充我二弟李緻中,而且冒充得那麼天衣無縫,那麼,要在胸脯上臨時添加一片胎記,那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嗎?”
陳紅萼冷笑一聲,說道:“你是認為還是那個李緻中,故意塗上胎記來嫁禍于你?”
楊天佑點點頭道:“不錯,我的确是這麼想法。
”
陳紅萼道:“可是,那個人胸部沒有胸毛。
”
楊天佑接道:“人家既然是存心嫁禍,胎記可以僞裝,胸毛也當然可以臨時剃去。
”
陳紅萼輕輕一歎,沒接腔。
楊天佑正容接道:“紅萼,你剛剛恢複記憶,我還不及向你解說這些年來的種種一切,你可曾知道?為了使你恢複靈智,我曾經費了多少心血?”
陳紅萼“唔”了一聲道:“好,為了不耽擱你去救人,你且将那些情形,簡單地說給我聽聽。
”
楊天佑輕輕一歎之後,才将陳紅萼被氣瘋之後,江湖上的傳說如何的污蔑他,他如何的四處邀請名醫,以及數十位名醫,無辜慘遭暗殺,最後如何将張勁秋請來,并疊經勾心鬥角之後,才保全張勁秋的性命,将她的瘋病治好的經過,簡略地說了一遍。
陳紅萼靜靜地聽完之後,才注目問道:“你這些話,完全真實?”
楊天佑長歎一聲道:“紅萼,你這一問,可使我感到無限傷心。
”
陳紅萼也幽幽地一歎道:“這一點,可得請你原諒,因為,在真相未明之前,我對任何人都不敢相信。
”
楊天佑正容接道:“你可以向任何人去查證,如果我楊天佑這一段話中,有半字虛言,必遭天殺雷劈!”
陳紅萼嬌哼了一聲道:“别發這些牙痛咒,我不相信鬼神,世間縱然有鬼神,也必然跟人間的官老爺一樣的混賬……”
楊天佑截口苦笑道:“紅萼,你未免太過偏激了!”
陳紅萼冷然接道:“我自己倒一點也不覺得。
”
楊天佑苦笑了一下,才注目問道:“那麼,你要怎樣才能相信呢?”
陳紅萼不加思索地接道:“我相信事實。
”
楊天佑正容接道:“紅萼,有一點事實,我要提醒你,如果當年是我污辱了你,那我為什麼要自己搬石頭礙自己的腳,費盡心機,将你的病治好?”陳紅萼秀眉緊蹙,沒有答話。
楊天佑又正容接道:“還有,那個假李緻中,為什麼要殺死那些替标治病的名醫?以及方才,他為什麼企圖将你和張神醫二人制于死命?”
陳紅萼“唔”了一聲道:“這些話,倒像是有點道理……
隻是……”
一頓話鋒,又注目問道:“這些年來,我神智不清,又隻有繼志一個人在我身邊,為什麼他們不殺我呢?”
楊天佑苦笑道:“這問題很簡單,有着江湖上那些不利于我的傳說,留着你,對我的精神上是一種莫大的威脅,可以讓我永遠擡不起頭來。
”
陳紅萼沉思了一下之後,才輕輕地一歎道:“我的腦子又給弄迷糊了……”
楊天佑截口接道:“你該先行靜養,等精神複元之後,再冷靜地去回憶一下,也許能有助于案情的明朗。
”
陳紅萼“唔”了一聲道:“有道理,有道理。
”
一頓話鋒,才苦笑着接道:“現在,我不會跟你們拚命了,請解開我的穴道,快點接應他們去吧!”
楊天佑點點頭,淩空揚指,解陳紅萼被制住的穴道,并沉聲說道:“好好休息,我留下焦三孟二在這兒守護。
”
這時,門外傳來孟二的語聲道:“啟禀楊爺,高唐院那方面,有殺伐聲傳來,咱們要不要去接應?”
楊天佑沉聲接道:“我馬上就去,請去将焦三弟也請過來,守在門口,如發生情況,可立即長嘯示警……”
“好的……”
孟二恭應聲中,楊天佑已疾步離去,消失于沉沉夜幕之中。
且說張勁秋和焦孟二将趕到那高唐院旁邊的古老巨宅時,也正是朱家鳳等人已經得手,将古映紅救出,一路沖殺出來的時候。
由于楊夫人古映紅已被對方所下的某種迷藥迷住,顯得昏迷不醒,而不得不由朱家鳳背在背上,由伍少朋開道,于君璧斷後,一路殺将出來。
伍少朋仍然是幽冥教中的香主身份,由他開道,自然占着不少便宜,因而由救人的密室,一直到第一道,一路上都相當順利。
但當他們沖到第一道的屋頂上,準備向前院射落時,卻受到了強有力的攔截。
原來,由于巨宅中的殺聲和警鈴大作,不但将本來是坐鎮巨宅,卻因自恃“毒郎中”百裡居的劇毒無人膽敢侵犯,而臨時跑去與百裡居幽會的卞青蓮引來,連潛伏在高唐院中的幽冥教高手,也紛紛趕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