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來。
卞青蓮鬓亂钗橫,衣衫不整。
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剛剛經過一段狂歡之後,臨時匆匆趕來的。
也許是因為這一場意外的巨變,打斷了她的興頭,因而俏臉鐵青,一上場撲向伍少朋,并怒叱一聲:“躺下!”伍少朋的身手固然不弱,但比起卞青蓮來,可就差了一段距離。
因此,雙方兵刃相接之下,伍少朋當場被震得連退三大步,發出一串屋瓦斷裂的“唏哩嘩啦”之聲。
卞青蓮一招迫退伍少朋之後,毫不怠慢地,揮劍将朱家鳳截住,并怒聲吼道:“覃玫,你瘋了!”
朱家鳳一面揮劍迎戰,一面嬌笑道:“好教卞夫人得知,我不是覃玫,是朱家鳳呀!”
卞青蓮是目前魔道中有數幾個頂尖高手之一,朱家鳳的身手雖不弱,但比較起來,卻仍然要差上一二等,再者她背上還背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古映紅,更影響她的功力,因而雙方一經接觸,也是被迫得連連後退。
幸虧朱伯倫與于君璧二人沖了上來。
于君璧揮劍将卞青蓮截住,并沉聲喝道:“伍兄,掩護朱姑娘沖向屋下……”
朱伯倫一上來就是一口酒箭,将随後趕來的十多個勁裝漢子噴倒了一半,并呵呵大笑道:“剩酒殘肴,不成敬意,不成敬意……”
他的話沒說完,卻被岑浩然将其截住,并冷笑一聲道:“朱老三,咱們好好較量一下。
”
這兩位,算得上是半斤八兩,一經交上手,暫時難分軒轾。
朱家鳳在伍少朋的掩護下已沖下屋面,到了前面的廢園中,但卻被聞聲由高唐院趕來的李明遠截住。
李明遠也是剛由溫柔鄉中鑽出來,根本還未明白目前的情況因而當他見到假扮覃玫的朱家鳳時,也一如卞青蓮一樣地,禁不住怒喝道:“覃玫,你瘋了……”
陳繼志由橫裡插上來,将李明遠截住并冷笑一聲道:“瘋的是你們這般喪心病狂的魔崽子!”
陳繼志不但已盡獲陳家的真傳,也經過楊天佑的特别調教,身手之高明,決不在李明遠之下,因此,這兩位一交上手,算得上是棋逢敵手,将遇良才,一時之間,殺得難解難分,而難分高下。
由于陳繼志與朱家鳳二人,都非本來面目,因此使得李明遠驚“咦”一聲道:“閣下是誰?”
陳繼志笑應道:“在下陳繼志。
”
李明遠“哦”地一聲笑道:“原來是陳公子,怪不得有如此高明的身手。
”
陳繼志含笑道:“閣下謬獎啦……”
這兩位,口中沒閑,手上的招式,更是一招緊似一招地,顯得難解難分,也難分高下,另一邊的朱伯倫與岑浩然,卞青蓮與于君璧那兩組,情況也差不多。
由于這三組中的六人,功力都在伯仲之間,要想分出勝負來,可不是三五百招之内,所能辦得到的事。
至于朱家鳳與伍少朋二人,雖然一時之間,沒遇上功力相當的對手,卻被那些前仆後繼,殺不勝殺的勁裝漢子們圍住,而沒法脫身。
因為,那些勁裝漢子們,個别功力并不弱,加上人多勢衆,又悍不畏死,同時由于朱家鳳背上還背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古映紅,因而隻好迫得她與伍少朋二人背靠背,聯手作戰,以免背上的古映紅會受到傷害。
也由于戰況太過激烈,片刻之間,朱家鳳與伍少朋二人,都已濺滿了敵人的鮮血,而成了一個血人。
李明遠揚聲向朱家鳳笑道:“覃玫,怪不得你對我那麼絕情,原來是跟陳公子勾搭上了……”
朱家鳳截口嬌笑道:“你娘才跟陳公子勾搭上哩!”
李明遠不由一怔道:“你是誰?”
朱家鳳笑道:“我是你的祖姑奶奶朱家鳳。
”
李明遠這才苦笑道:“你們的手段,可真夠高明……”
朱家鳳含笑接道:“多承誇獎!”李明遠揚聲問道:“你們将二公主劫住了?”
也就在這當口,張勁秋與焦孟二将也趕了過來,張勁秋搶先答道:“是啊!二公主現在是楊大俠的特别貴賓。
”話聲中,三人都不約而同地,沖向被困在人海中的朱家鳳,伍少朋二人身邊。
由于突然之間,增加了一個生力軍,因而立即殺開了一條血路。
正與岑浩然殺得難解難分的朱伯倫入目之下,連忙揚聲喝道:“張老弟,焦孟二将,請掩護家鳳先行突圍,我們随後就來。
”
忽然,一個陰陽怪氣的語聲接着說道:“你們都乖乖地在這兒領死吧!誰也别想走!”
張勁秋循聲投注,見那說話的,是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,也就是江湖上以使毒成名的“毒郎中”百裡居。
他入目之下,不由呵呵一笑道:“百裡居,有我在這兒,你那些見不得人的玩藝行不通……”
百裡居看到說話的是“地獄神醫”張勁秋之後,不由臉色一變道:“你……你怎麼還沒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