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、孟二将沉聲說道:“二位老弟,勞駕趕回去,立即将張神醫請來,越快越好!”
焦孟二将恭應着飛奔而去。
楊天佑這才擺擺手道:“諸位都坐下吧!”
群俠圍着李緻中,就地坐下之後,李緻中卻長歎一聲道:“可惜,還有一位很重要的人沒有來。
”朱家鳳搶先訝問道:“師父,您說的是誰啊?”
李緻中道:“我說的是繼志的養母陳夫人……”
楊天佑苦笑道:“真是說到曹操,曹操就到。
繼志的養母和生母都來了,啊,還有伍夫人……”
不遠處,三道人影,疾奔而來。
不錯,那正是陳繼志的養母陳紅萼,生母古映紅,以及伍家僅存的一位夫人,牛家菊。
這三位到達之後,少不了又得由楊天佑作一番簡略的說明。
然後,李緻中才正容說道:“大哥,現在,我先說公事,對于幽冥教中那個假冒我的人,最好是立即設法加以利用,我并且希望,現在開始進行,為時是不算晚。
”
楊天佑一怔道:“此話怎講?”
李緻中接道:“以往,我也不曾注意到這個問題,但方才,我卻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。
”
朱家鳳插口問道:“師父,您說的秘密,是屬于哪一方面的?”
李緻中接口說道:“我說的,是那個假冒我的人,他方才所表現的一切,是表示他羽翼已豐,已有将覃逸取而代之的企圖了。
”
陳繼志“哦”了一聲道:“對了,他方才揭開您的身份,激使您去與覃逸拚命,顯然是想坐收漁翁之利。
”
“對了,”李緻中點點頭道:“這些年來,覃逸那老賊,閉關潛修‘玄陰寒煞’,一切大權,都被那厮所掌握,如今,覃逸又受了傷,所以,如果覃逸沒有什麼特别的辦法去控制那厮,則幽冥教的大權,勢将完全掌握到那厮手中?”
楊天佑沉思點首接道:“不錯,這情況,極有可能。
”
楊天佑苦笑道:“所以,最好是希望咱們發現這一秘密,不算太晚,同時,也希望覃逸能另有辦法控制那厮,然後,大哥才能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,善加運用,以收事半功倍之效。
”
“好的,”楊天佑點一點頭,又接問道:“二弟,知道那個冒充你的人,是誰嗎?”
李緻中苦笑了一下道:“不知道,現在,要說到我自己的私事了……”
李緻中雖然是受了嚴重的内傷,但他的精神,卻還顯得很旺盛,連楊天佑想要扶着他,也被拒絕了。
他一頓話鋒,才長歎一聲,道:“大哥,我很對不起你,連累你背了十幾年的黑鍋。
”
楊天佑聽得不禁一楞,說道:“二弟,你……”
李緻中卻目注陳紅萼,歉笑道:“陳夫人,現在,我要鄭重向你說明,當年那……那一宗……疑案,我大哥是完全無辜的。
”
陳紅萼冷然接問道:“那……難道是你?”
“不錯。
”
李緻中苦笑着,迅疾地解開自己的衣襟,呈現在群俠眼前的,是一個殷紅的手印,和左乳下的一片胎記。
那胎記與楊天佑胸部的胎記,不論是位置和形狀,都是完全一樣。
可以想見,李緻中胸脯上的手印,是他那緻命内傷的由來,但那一片胎記,卻令人費解。
因此,入目之下,楊天佑與陳紅萼二人都是臉色為之大變。
半晌之後,楊天佑才長歎一聲道:“二弟,你這胎記,也是那個什麼‘巧奪天工’的外科醫生包文虎替你假造的?”
“是的,”李緻中苦笑道:“他能将一個人完全改造成我的模樣,那麼,造一個假胎記,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?”
接着,又苦笑道:“大哥,你要相信我,我雖然作下禽獸不如的事來,但那決不是我的本意,而是在神志昏迷狀态之下作出來的。
”
楊天佑蹙眉問道:“他們為什麼要這麼作呢?”
李緻中道:“那是為了打擊你的聲望,當時,他們的武功還不能與你作對,隻好在暗中鬼蜮伎倆來企圖毀滅你。
”
陳紅萼注目問道:“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出面說明?”
李緻中苦笑道:“我何嘗不想早點出面說明,我個人固已無面見人,但對于大哥的清譽,我是有義務替他洗刷的……”
楊天佑截口問道:“二弟是被他們軟禁住了?”
“是的,”李緻中一挫鋼牙,說道:“他們一切都安排得那麼好,一舉毀滅了我和陳夫人不算,還使大哥也受到池魚之殃。
”
楊天佑苦笑道:“二弟,嚴格說來,受池魚之殃的是你,因為,他們的箭頭,本來是指向我的。
”陳紅萼輕歎一聲道:“這些都無關緊要了,還是繼續說下去吧!”
“對了。
”楊天佑接道:“二弟,既然他們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