歎道:“這是說,于大俠已願意收留我這個敗柳殘花之身?”
于君璧正容點首道:“是的,除非姑娘你嫌棄我不堪匹配。
”
覃瑜美目深注着問道:“此中是否有感恩圖報之心?”
于君璧道:“當然也有。
”
“是否也有情愛的成份呢?”
于君璧正容如故地接道:“像你這樣的美姑娘,任何男人,都會愛慕你的,我自然也不例外,不過由于我才是初見,卻還談不上情,姑娘也該明白,男女間的感情,是須要時間去培養的。
”
覃瑜嫣然一笑道:“你很坦白,也因沖着你這一份坦白而率真的情操,我算是下定決心,跟定你了。
”
“多謝姑娘!”于君璧向着她深深一揖,道:“在下深感無上榮幸。
”
覃瑜掩口媚笑道:“這算是禮多人不怪,還是相敬如賓?”
于君璧讪然一笑之間,覃瑜卻是神色一整,說道:“為了表明我自己的清白,也為了讓你完全放心,我給你瞧一樣小玩藝。
”
“嘶”地一聲,她已自行撕裂右臂上的衣衫,露出一段欺霜賽雪的玉臂,向着于君璧面前一擡,含笑問道:“相公瞧清楚了沒有?”
由于彼此心意已經溝通,無形中的鴻溝已經消除,因而覃瑜對于君璧的稱呼,也由“于大俠”而改為“相公”了。
但于君璧卻不曾領會伊人改變稱呼的那一份柔情蜜意,他是為了呈現在眼前的這一截玉臂,而目眩神迷了。
本來,于君璧方才替覃瑜療傷時,連女兒家最隐秘的兩個部分,都已見到過,并已用手去觸摸過,但由于那是療傷,心境與情調,都與目前完全不同,因此,目前這一段玉臂對他心靈的上的沖擊,絕對不是方才療傷時,所看到的一切,所能比拟的。
目睹他那一副癡呆神情,覃瑜禁不住地“噗嗤”一聲嬌笑道:“原來你也不老實。
”
由于心情平靜下來,于君璧的神态與言語,都顯得很自然了。
覃瑜白了他一眼道:“方才,你替我療傷時,難道還不曾看夠?”
話已出口,卻不由俏臉上,飛上一片羞紅。
于君璧神色一整道:“那時是在療傷,心情與現在一比,是截然不同。
”
覃瑜的芳心,感到甜甜的,俏臉上也洋溢着一片幸福光輝,笑問道:“現在瞧清楚了沒有?”
于君璧微微一怔,道:“已經瞧清楚了。
”
“不見得吧!”覃瑜擡手向她玉臂上的側面一指,仰臉笑問道:“瞧到這個了麼?”
原來她那玉臂的内側上,有着一顆黃豆大小,卻是鮮豔奪目的紅痣。
由于于君璧所站角度關系,也由于他的粗心大意,這一陣子,他竟然沒發現那一顆紅痣,經過覃瑜點明之後,才禁不住目光一亮地,脫口一“啊”道:“好一顆漂亮的朱砂痣!”
覃瑜禁不住“噗嗤”一笑道:“傻瓜,這不是痣呀!”
于君璧一怔,道:“不是痣,是什麼呢?”
覃瑜正容問道:“相公聽說過‘守宮砂’這玩藝嗎?”
于君璧這才恍然大悟地,一“哦”道:“這就是守宮砂。
”
他的臉上剛剛掠過一片興奮的光彩,卻立刻被一抹困惑所掩蓋住了。
覃瑜當然能明白于君璧這刹那之間,有着兩種不同的表情的原因,但她卻故裝未見地,含笑問道:“相公知道這守宮砂的作用麼?”于君璧讪然一笑道:“我聽說過。
”
覃瑜故意調侃地,笑問道:“說給我聽聽?”
于君璧劍眉一蹙道:“據說,那是用好幾種特殊藥物混合,從小點在姑娘家的手臂上,除非這位姑娘失去了童貞,否則,是怎麼也洗不掉的。
”
覃瑜點點頭,卻是美目深注着,笑問道:“相公,你是否懷疑我這顆守宮砂是假的?”
于君璧正容說道:“我沒理由要懷疑你,你也沒有弄一顆假的守宮砂來騙我的必要,何況,現在這一情況的發展,也不是任何人事先所能料得到的,不過……不過……”
“不過”了半天,卻說不出一個下文來。
覃瑜嬌笑着代他接了下去:“不過是有點想不通,是也不是?”
于君璧讪然一笑道:“我的确是想不通,你不會生氣嗎?”
覃瑜嬌笑道:“我怎會生你的氣,要怪也隻能怪我不該成長在一個污穢的環境中呀!”
接着,卻是自我解嘲地一笑道:“所以,如果有人說,幽冥帝君的三公主,仍然是處女之身,必然是誰都會感到懷疑。
”于君璧笑道:“至少我沒有懷疑,隻不過是有點兒想不通而已。
”
“好!現在我就解釋給你聽。
”她口中說得好,但接下來的話,卻又岔了開去:“相公知道我必須要廖侗将我那侍女燕兒放出來的原因嗎?”
于君璧一怔道:“那當然是由于你們情逾姊妹的關系。
”
覃瑜冷笑接道:“同時,也由于她的身材,面目,甚至是連嗓音都與我有七成以上的近似。
”
于君璧又是怔道:“世間會有這種事?”
覃瑜笑了笑道:“一點都不假,相公見過之後,就明白了。
”
一頓話鋒,又注目笑問道:“現在有什麼聯想嗎?”
“聯想?”于君璧再度一怔之下,禁不住恍然大悟地,一“哦”道:“我明白了。
在……在某些場合中,燕兒成了你的替身,所以才能保持你的清白?”
“是的。
”覃瑜點首一歎道:“因此燕兒等于是我的恩人,我必須盡一切力量将她救出來。
”
于君璧連連點着頭道:“應該這樣,應該這樣,像這樣的義仆,可實在太難得了。
”
覃瑜一整神色,注目問道:“相公燕兒救出之後,我想将她永遠留在身邊,你不嫌棄她嗎?”
于君璧心念一陣電轉,才穎悟對方的主意,是要将燕兒收為偏房,禁不住大喜過望地,呵呵一笑,說道:“好事成雙,這是一般人夢寐以求的事,我怎麼會嫌棄她,……”
覃瑜一指輕點他的額角,白了他一眼道:“瞧你這德性……”
廖侗倒還算是真能守信,當夜二更,楊天佑、于君璧與覃瑜等三人,果然在劉家渡口,将覃瑜的侍女燕兒接了回來。
燕兒,确如覃瑜所說,一切都和覃瑜有七成近似。
這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