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陳紅萼赤手空拳,有機可乘,而雙雙揮劍加緊搶攻。
陳紅萼有如急勁狂風中的殘荷,在對方兩支長劍的快速攻勢之下,晃蕩着,飛閃着,一面冷笑道:“你們兩個,這一大把年紀,算是都活到狗身上去了。
”
岑浩然、卞青蓮二人,仍然是悶聲不響地,加緊搶攻。
伍明珠嬌喝一聲:“師傅接劍!”
一道銀虹,向鬥場疾射而來。
陳紅萼騰身飛射,于三丈有奇的高空,将白龍寶劍接住。
岑浩然、卞青蓮二人,卻趁此當口,雙雙飛身向莊外逃去。
但陳紅萼卻後發先至,有若匹鍊橫空似地,在大門口将兩人截住,并淡然一笑道:“你們兩口子,可真是識時務的俊傑呀!”
岑浩然怒聲叱道:“陳紅萼,你别欺人太甚!”
陳紅萼俏臉一沉道:“今宵,我算是欺定了,不過,由于你是我的表兄,為了岑家的香火,我并沒打算要你的命。
”
卞青蓮冷笑道:“别忘了,我們還有再戰之能。
”
陳紅萼嬌笑道:“方才,你們四對一,甚至于在我赤手空拳之下都奈何不了我,還好意思說什麼,還有再戰之能嗎?”
這一說,饒是卞青蓮臉皮再厚,也不禁俏臉飛起一片紅雲。
陳紅萼淡笑道,披唇一哂道:“不是我過于輕視你們,憑你們兩個目前的成就,即使再苦練三十年,也不是我對手。
”
岑浩然苦笑道:“表妹,既然你已答應不殺我們……”
陳紅萼截口接道:“我隻說過不殺你,可不是你們。
”
岑浩然臉色一變道:“紅萼,求你高擡一下貴手,也放過你表嫂吧!”
陳紅萼臉色一沉道:“我還不一定放過你哩!你居然還有臉替這妖婦求情。
”
岑浩然臉色又是一驚道:“表妹,你說過不殺我的,怎麼又變卦了?”
陳紅萼冷然接道:“我說過不殺你,卻沒說過要放過你。
”
岑浩然一怔道:“此話怎講?”
“我要廢掉你一身武功。
”陳紅萼冷笑着接道:“以免你再為害江湖。
”
岑浩然苦笑着,長歎一聲道:“這樣,倒不如殺了我,還比較幹脆一點。
”
“想死還不簡單。
”陳紅萼目注靜立一旁的卞青蓮笑道:“卞青蓮,你倒沉得住氣。
”
卞青蓮淡然一笑道:“人生自古誰無死,何處黃土不埋人,我既然鬥不過你,你又決心要殺我,求你又有什麼用,倒不如表現得沉着一點。
”
陳紅萼道:“我想,你一定另有所恃?”
“是的。
”卞青蓮含笑接道:“因為,我是你的表嫂,再說,如果你真要殺我,也不會等到現在。
”
陳紅萼又苦笑一下道:“看情形,你已看透了我的心意?”
“我想應該是八九不離十。
”卞青蓮淡笑着問道:“要不要我當面說明?”
陳紅萼精目環掃,一面連忙搖手說道:“不!咱們之間的事,待會再談,目前,先辦理這兒善後問題要緊。
”
接着,卻向呆立一旁,眉峰緊蹙,向陳紅萼、卞青蓮二人來回掃視着的岑浩然,沉聲說道:“岑浩然,你聽懂我的話沒有?”
岑浩然茫然地答道:“沒聽懂……”
陳紅萼截口接道:“沒聽懂,去問你老婆。
”
接着,目注卞青蓮沉聲說道:“這兒,由你全權處理,明天,咱們再詳談一些細節。
”
卞青蓮笑問道:“你那麼相信我,不怕我陽奉陰違?”
陳紅萼漫應道:“我會率同我兩個徒弟,在一旁監督你們。
”
在陳紅萼、伍明珠、伍慧珠師徒的監督之下,岑浩然、卞青蓮夫婦,倒是很能合作。
前後不到一個時辰,已将善後工作弄好了。
已死的就地加以掩埋。
受傷的,着令他們的同伴加以救護。
不過,不論已傷未傷,凡是活着的人,都有一個共同的處置,那就是廢除武功,免得他們以後繼續作惡。
當然,為了使那些人以後有謀生的力量,每人都有一筆為數可觀的資遣金。
好在朱都可夫有的是不義之财,資遣了那些手下人後,剩下的為數仍然可觀。
于是,岑浩然不得不向陳紅萼請示了,他指着那些白花花的銀子,向陳紅萼苦笑道:“表妹,這些怎麼辦?”
陳紅萼毫不思索地答道:“送給地方官,要他們作為救濟本地貧民之用。
”
卞青蓮嬌笑道:“由地方官去濟貧,等于用肉包子打狗,我看,還是我們自己辛苦一點吧!”
岑浩然點首接道:“對!好在我們總得過了年才走,有這一兩天時間,也足夠分發出去了,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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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後這兩天,以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