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他們料準對方的下一目标,是某一分壇,而加強戒備時,卻偏偏沒事,而另外一個沒料到的分壇卻給挑掉了。
當然,楊天佑等人,也算用心良苦。
因為,他們不能枯等陳紅萼回來之後,再行采取行動。
何況,陳紅萼充其量隻有一個人,此行成就如何,也不能預料,也自然不便對她寄以過多的期望。
因此,他們不能不作穩紮穩打的打算,先行削弱對方的外圍實力。
這情形,當然使得杜碧霞、覃紫雲這兩個女魔頭深感苦惱,而且,經過多次的密商,也籌不出一個适當的對策來。
元宵節那天晚上,岑浩然、卞青蓮夫婦倆,回到了蘇州,并立即獲得兩個女魔王的召見。
岑浩然、卞青蓮夫婦與倆個女魔王說了些什麼,沒人知道,但令人訝異的是,自從岑浩然、卞青蓮夫婦倆目到總壇之後,各地分壇被挑的消息,竟然無形之中終止了。
當然,幽冥教這方面,不會因為對方的停止挑戰而松懈自己的防禦,相反地,更加在暗中加強部署起來。
内馳外張的日子,倒也過得很快,彈指間,已是兩個月過去,又到了雜花生樹,群莺亂飛的暮春時節了。
一年以前,朱伯倫,朱家鳳父女,喬裝賣藝的那家茶館,也依然是高朋滿座,談笑風聲。
不過,過去的不會再回來,盡管景物依舊,卻已人事全非,像一年以前的那種事,不可能再重演的了。
當然,大街上,那些熙來攘往,以及茶館中那些談笑風生的人,也不可能去想到一年以前的人和事了。
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青衣少年,匆匆奔入茶館,他那頗為清秀的面龐上,卻是一臉驚容和極度不的安。
他精目環掃之下,忽然目光一亮,向左邊角落裡,獨占一副座頭的灰衣老者前跑去,并長長地籲了一口大氣道:“吳伯伯,這下我總算找着您了。
”
那被稱為“吳伯伯”的灰衣老者,舉目向青衣少年端詳了一陣之後,才訝問道:“小五子,青天白日,你卻好像是見過鬼似地,究竟是怎麼回事呀?”
青衣少年苦笑道:“吳伯伯,我真的是遇到鬼了。
”
灰衣老者哼了一聲:“胡說……”
青衣少年連忙接道:“真的,很多人都看到。
”
旁邊一個短裝漢子笑問道:“小五子還有哪些人看到?”
青衣少年接道:“那些在虎丘郊遊的人,大都看到。
”
灰衣老者似笑非笑地問道:“那是一個怎樣的鬼?”
青衣少年答道:“是一個女鬼……”
由于這一話題,很具吸引力,這當口,四周的茶客們,已紛紛圍了上來,不久之前,插口發問的短裝漢子,又笑問道:“是吊死鬼,還是難産鬼?”
青衣少年橫了他一眼,卻是自顧自地,在灰衣老者對面坐下,壓低語聲說道:“吳伯伯,我問您一個問題,您要照實答複我才行。
”
灰衣老者蹙眉接道:“說吧!隻要是可以答複的,自然不會教你失望。
”
“多謝吳伯伯!”青衣少年正容低聲問道:“吳伯伯,您說,陳夫人是否還活着?”
灰衣老者一怔,問道:“哪一個陳夫人?”
青衣少年苦笑道:“自然是那位曾經發瘋,而又殺過很多人的陳夫人呀!”
灰衣老者臉色一變,說道:“我怎麼知道。
”
青衣少年接道:“您已經進入幽冥教了,怎會不知道陳夫人的生死呢?”
灰衣老者苦笑道:“我,不過是一個最起碼的小角色,怎能知道這等機密大事哩!”
接着,又忽有所憶地,注目問道:“難道你已遇見陳夫人了?”
青衣少年點點頭道:“是的。
……”
灰衣老者立即接問道:“那你怎麼又說是遇見鬼了呢?”
青衣少年苦笑道:“到目前為止,我還弄不清楚,方才所遇上的,究竟是人還是鬼。
”
灰衣老者正容點首道:“好,你将詳情說說我聽聽。
”
青衣少年這才長籲一聲道:“事情是這樣的,方才,我們幾個年輕人,在虎丘遇到一位身材很美的夫人……”
一旁的短裝漢子笑問道:“身材很美,難道人不美?”
青衣少年接道:“我們最先看到的,是她的背影呀!當時,那位夫人正站在劍池邊,好像是在欣賞劍池中的遊魚。
啊!對了,吳伯伯,你還記不記得,去年,也約莫是這個時候,陳夫人在這大街上,殺死兩個年輕人的事?”
灰衣老者點點頭道:“當然記得……”
青衣少年苦笑道:“去年,真是巧得很,陳夫人殺那兩個年輕人時,我也正在一旁,所以,對當時的情景,記得清清楚楚。
”
那短裝漢子又插口問道:“說得好好的,怎麼又扯到去年去了?”
“當然是有道理的。
”青衣少年咽下一口口水之後,才正容接道:“方才,那位站在劍池邊的夫人,那身材之美,固然沒得話說,但她那衣着,發型,卻和去年殺人時的陳夫人一模一樣。
”
灰衣老者點點頭說道:“我明白了,結果經你察看後發覺果然就是陳夫人?”
青衣少年俊臉一紅道:“人,可的确是陳夫人,但我當時卻沒有膽子向前察看。
”
灰衣老者哼一聲道:“膽小如鼠!”
青衣少年苦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