陣”立刻轉守為攻。
隻見八個紅衣武士長矛揮動,各自詭異己極的刺出一矛。
這看去似乎平凡的一刺,但卻宛如一把利刃刺中了每一個人的心窩,頓時,“達摩絕指陣”,失去了軸心控制,七十八個和尚,齊時後退五六步,又把陣式擴大兩倍。
紅衣飄動,八位紅衣武士倏地向兩排和尚之間撞去,蓦然,兩排和尚倏地一分,數十雙掌影閃動,前後兩道排天巨飙,往八個紅衣武士挾擊過來。
那八個紅衣武士身形驟轉,分成兩排,後面的人一掌抵住前面的人背心,左邊一排左手持矛,右邊一排右手持矛,矛光各向外,最前二人長矛平舉,單掌橫胸,疾沖出去。
這一連串的動作,變化,分段解說,道來甚慢,其實這些變化,隻不過是刹那間的事,令人目不接暇。
轉眼間,八位紅衣武士就要沖出,“達摩絕指陣“的重圍。
“波波波!……”一陣勁嘯響聲四起,狂飙襲卷。
震顫,暴響……八個紅衣武士沖撞之勢一頓,倒退三步。
“達摩絕指陣”果然名不虛傳,在這刹那間,再度将八位紅衣武士,卷入滾轉的旋渦中。
一陣低沉,雄狀的梵唱聲,由遊走,幌動的,僧侶口中,低吟而出。
梵唱聲中,充滿了悲狀,激昂的音韻。
今人聞之,感到一陣熱血翻騰,氣焰萬丈,發人神勇。
“達摩絕指陣”的和尚,在梵唱聲中,個個精神百倍,神勇異常。
倏地,梵唱之聲漸急,群僧身影随着迅速旋動,逐漸地又縮小。
金菩薩看得臉色一變,發出一聲震入耳鼓的高亢長笑,道:“好利害的梵音合唱,試試我們的“天霄魔音”看看誰勝誰負。
”
他說着,長臂一揮,喝道:“起!”那始終站立大橋之旁不動的八位白衣武士,倏地各抽出個在腰間的鐵笛,橫在嘴邊吹奏起來。
二道如煙如渺的笛音,倏地飄起一一笛聲朗朗,卻令人胸二種感覺,一的圓滑柔和已極,如雁落平沙,高山流水,一是如風卷雲霄,浪湧千濤。
兩縷怪異的笛音,相互奔逐,配合得巧妙已極。
逐漸地,笛聲壓蓋過“達摩絕指陣”的梵音合唱之聲。
在場衆人不覺問心神浮動,随着笛聲起落緩急,感到一陣空虛,混身無力,兩腳發軟。
那八十一位和尚,像似感到,一陣窒息,心志腐蝕,剛才那種鬥志,像似已經萎靡下來,步履蹒姗。
蓦在此時一一蒼穹中,突然飄來一縷極為尖拔,怪異的笛聲一一這由遠處飄來的笛聲,若有若無,隐約之間,但卻是絲絲縷縷;清晰入耳。
百緣大師和楊珠萍等,蓦然神志一清,精神一震,趕緊抱元守一,收斂心神,擡目向場中望去一一隻見紅光暴閃,宛如煙火進射一般。
原來八個紅衣武士趁群僧失神問,從群僧頭頂,掠越商過,脫出“達摩絕指陣”,包圍圈外。
就在怪異的笛聲,突然斂失。
那怪異的笛聲,如昙花一現,斂迹的刹那,白衣武土吹奏的笛聲,和群僧的梵唱,也驟然消失。
“叭哒!”之聲響驟起!
達摩絕指陣中,有大多數的僧人,突然萎倒在地。
劍迹的刹那同時那八位白衣武士,也各自張口噴出鮮血,個個臉色蒼白,像似受了頗重的内傷。
金菩薩翁松柏見了這種情形,臉色驟變,他知道衆人是中了“傷元三曲”嚴重的殺傷音波。
蓦地,金菩薩冷笑一聲,道:“我早就知道你在這閣樓上,縱然你用千裡傳音掩飾地方,也瞞不過老夫……”,語音剛落,他一個龐大的身軀,形同飛鳥一般,疾撲向閣樓。
百緣大師和楊珠萍,齊齊大喝一聲,掌指劍招齊時出手攔截過去。
但是,金菩薩的身法怪快至極,二人怎能攔得他住,隻見金菩薩雙臂一振,宛如龍卷雲霧,向閣樓正面窗子射去一二突然一一“碰”的一聲!
那扇窗門突然自動打開,一道金色光芒,由窗迅快絕倫的疾射而出。
金菩薩翁松桕驚叫一聲,一式“倒吊金鯉魚”硬生生的把疾沖過去的身子倒翻回來,輕飄飄躍落地面。
忽聽楊珠萍嬌呼一聲,道:“是蕭大哥……他傷勢已經複原了。
”.黃雲莺被金菩薩内勁震傷後,始終就凝立旁側觀戰,這時聞言擡首望去!
隻見那扇窗子開啟處,蕭羅聲已經挺立欄杆後,面色紅潤,星目電光閃爍,持劍而立,一股淩厲的豪氣,散煥全身,令人不敢逼視。
金菩薩目露異光,驚詫道:“難道“傷元三曲”,是你發出的……”
蕭羅聲不置可否的朗聲,道:“翁老前輩,你擅自率衆侵襲我青龍幫分舵,意欲何為。
”金菩薩翁松柏,怒聲喝道:“我問你的話,你聽到沒有?”蕭羅聲沉然說道:
“翁老前輩,别太盛氣淩人,我本敬你是個人物,你這般咄咄逼人,縱然晚輩自忖武學淺薄;但也要領教前輩絕學。
”蕭羅聲答非所問的幾句話,朗朗道出,說得正氣凜然。
金菩薩怒發倒豎,殺機泛現,電目一瞪,淩芒閃爍,半晌才沉聲道:“像你敢這樣和老夫頂撞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,若是換在四十年前,老夫早出手斃了你……唉,告訴我那“傷元三曲”是何處學來的,我就不再為難你。
”
蕭羅聲似是一怔,反問道:“什麼“傷元三曲”我可不知道。
”原來金菩薩誤認那神妙笛聲,是蕭羅聲吹奏的。
金菩薩一愕道:“怎麼?那笛聲不是你……”
蕭羅聲道:“晚輩豈敢信瞞。
”
金菩薩遲疑了一會,才說道:“老夫真不相信,笛聲分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