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閣樓中發出的……蕭羅聲,你可以讓老夫上閣樓察看一下嗎?”
蕭羅聲淡淡道:“不行。
青龍幫機密要地,豈能容人亂闖。
”
金菩薩冷冷哼了一聲,道:“胡說八道,簡直是在玩弄老夫。
”這時黃雲莺忽然走到百緣大師身側,低聲道:“伯伯,看來金菩薩有荒硬闖上去,蕭大哥是否抵擋得住他呢?”
百緣大師的眉軒動,皺額說道:“論武功,聲兒絕非金菩薩之敵,不過他這時居高臨上,已經占盡地勢之利,金菩薩要硬闖上去,可不那麼簡單。
”?語音甫落,蓦聽一聲大喝,金菩薩一個龐大身軀,倏地射起,疾撲上樓閣。
他人在空中,兩股排天巨浪,已挾着雷霆萬鈞之勢,卷湧而至。
蕭羅聲劍眉一揚,大喝一聲,手中金蛇劍搖起萬點寒星,面淩曆的掌勢點去。
金菩薩不退不避,反而加速身形,毛茸茸的手臂一張,往金蛇劍芒抓去。
蕭羅聲大驚,隻感一股無形吸力,吸得自己手握的金蛇劍,躍躍欲飛,幾乎脫手。
心中急忖道:“這是什麼武功,怎地如此神奇………”就在蕭羅聲微怔的刹那一一金菩薩的身子疾欺而至,一腳踏落欄杆。
蕭羅聲厲喝一聲,長劍一收、一吐。
一道金光迷蒙劍氣,應手而出。
金菩薩不敢攫起鋒芒,單足一點,蓦然升高三丈,避過劍式,淩空翻身,一個“餓虎撲羊”之式,疾速反撲下來。
蕭羅聲冷哼一聲,手腕翻動,金蛇劍挑起,淩空劃了三個半弧,顫震出幾點寒星,直射金菩薩三大要穴。
這一劍式,不但神怪詭密,武林罕見,而且攻其必救,把金菩薩淩空撲落來勢,全部封住。
金菩薩足不借物,仰首發出一聲長嘯,淩空再度翻出三丈,雙臂微振,整個身子倏地升高六尺,一個“鯉魚打挺”
宛如老鷹盤空,略一逗留,雙掌十指箕張,疾速又撲向蕭羅聲攻去。
金菩薩翁松桕這種足不沾地,淩空提氣換氣,變招的武撲絕學,真驚得百緣大師和黃雲莺等人,咋舌驚歎不已。
的确這種絕世奇學,生平罕見,聞所未聞。
倏地一一一陣勁嘯暴響,由工人接觸的刹那劃起一一蕭羅聲悶哼一聲,劍光倏斂,腳步一陣踉跄倒退五六步。
金菩薩也是輕哼了一聲,一個龐大身軀抛出三丈外,直向地面落去。
事情變化,在一眨眼問發生,場中衆人根本都沒看清二人是怎樣接觸的。
金菩薩身甫落地,踉跄倒退了兩步,方才拿穩身子,擡眼望去隻見蕭羅聲又倚劍而立的站在那扇窗口。
凝神注視着自已。
翁松柏不知怎樣,仰首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這聲歎息,像似敗軍之将,勒馬黃沙。
因為他對于蕭羅聲的武功造詣,感到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,他想不出蕭羅聲競能擋拒自已淩厲的武林絕學“蒼穹三式”。
他這時似乎是傷痛英雄凋萎,也似緬懷自已往昔英雄歲月的光輝,突然問,翁松桕感到自己蒼老了許多,當今已經不是自己這一代人來叱咤江湖,稱雄武林了。
蕭羅聲和金菩薩翁松柏,這樣默然對峙着。
這時,空氣令人窒息而苦悶。
場中一片鴉雀無聲,寂靜得幾乎連一支針落地,都可聞到。
時間在窒息的靜寂中,迅速流逝。
不知過了多久、、、一縷飄渺的怪異笛聲,隐隐由那浩瀚的天際幽幽傳來,劃破這駭人的靜寂。
這笛聲傳來得不但清晰異常,而且柔美悅耳,有如行雲流水,聽得使人神志一清,心胸亦霍然開朗。
楊珠萍首先脫口叫道:“怪妙笛聲!”
黃雲莺接口道:“好像來自東南方。
”
百緣大師也道,“不錯,是發自東南方……三裡外,怪怪……怎麼……”
百緣大師像似意會到這是怎麼一回事,趕忙住口不語。
這時蕭羅聲一動也不動地,倚窗而立,雙目一瞬不眨的凝注在金菩薩身上,星目中露出一股驚奇,歎服的神色。
金菩薩翁松柏一聞。
笛聲,臉色瞬息變了多少次,傾耳凝聽了一陣,他茫然的自語道:
“難道我又判斷錯誤了嗎?、、.、、、、、、、、、”原來這縷妙妙笛聲;清晰悅耳的流入場中,每個人均可聽出,那是從東南方二裡之外響起的。
而且漸漸地,緩緩地,向遠處移動着。
……
金菩薩翁松柏滿臉愧咎之色,曆芒倏地一掃場中,喝聲“走!”
一個龐大身軀已落在那頂大轎之上,八個白衣武士,立刻擡起大轎,迅速絕倫奔馳而去。
八個紅衣武土乃緊随護住兩翼。
場中其餘的人,沒有一個出聲,沒有一個出手攔截,眨眼間,金菩薩那頂大轎,已消逝在路面盡端。
就在金菩薩一行十七人離去之後,蕭羅聲的身子突然幌了幌,身軀緩緩倒了下去,金蛇劍也脫手落地。
百緣大師、黃雲莺和楊珠萍,看得大驚,齊叫一聲,縱身飛起,“倏倏倏!”三人疾速躍上閣樓。
黃雲莺一把扶起蕭羅聲,隻感入手冰冷,心内大是驚駭,經脈門一把,她始消放心。
但楊珠萍和百緣大師目睹蕭羅聲,星目緊閉,昏迷不醒,不禁心急如焚,齊聲向道:“他怎麼了?”
黃雲莺輕輕一歎,道:“蕭大哥,大病初愈,剛才奮力抵擋,“金菩薩”三招曆攻,大概是耗費精力過多,以被真元虛脫、、、、、、”
百緣大師一聽:“真元虛脫”四個字,心内大為震駭,須知“真元虛脫”是說體内精血消耗殆盡,一絲不存如果是真元虛脫,功力較淺的人,早已一命嗚呼,就是内力深厚的人,真元虛脫後,若不及時施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