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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尚志望着那“鬼堡”出神,自己目前根本談不上報仇,但如果這些黑白道高手,真的把“鬼堡”毀了,那自己的血仇豈不冤沉大海……
小叫化一碰他的肘道:“韓兄,你我萍水相逢,也算有緣,如你不嫌我是沿門托缽的乞兒……”
“閣下太謙了,怎麼樣?”
“我們結個金蘭之好如何?”
“好!”
“我們得先序齒,小弟東方慧,今年十六……”
“怎麼,這名字不好?”
“有點女人味道!”
“這名字是一個人的特定記号,何必管它像男像女!”
“有理,小兄我韓尚志,今年十八!”
“我們得立個誓!”
“還要立誓?”
“當然,不依規矩,不能成方圓!”
“好!”
韓尚志翻身跪在石上,祝禱道:“皇天後土在上,韓尚志在下,今與東方慧結為異姓手足,生死與共,禍福同當,如有違誓,天厭之!天厭之!”東方慧也跪在旁邊照樣說了一遍。
兩人重新坐好,小叫化喜氣揚揚的道:“我該稱你志哥!”
“我叫你慧弟,不過我這做哥哥的可慚愧得很……”
“為什麼?”
“論功力與你相差天壤!”
“這算什麼,将來有機會你可以練,我看志哥内功已有相當基礎!”
“是的,我練了十多年!”
“十多年?”
“不錯!”
“單練内功?”
“是的2”
“志哥師承。
”
“他……他已不在人世,恕我不提他名諱!”
“好,閑話丢開,我有句話要說!”
“請吧!”
“将來不管如何,你不能抛棄我!”
“當然,我們已有誓言在先,這豈非是個多餘?”
“話得說在頭裡!”
就在此刻江岸上的群雄,已散開了人圈,齊齊面對“鬼堡”。
靜!沒有半絲人聲,這預示着他們要對“鬼堡”采取行動了,由于“鬼堡”數十年來,給武林中投下的神秘和恐怖,此刻,每一個人都産生一種窒息之感。
小叫化朝江岸一指道:“那站在最前面的老叫化是‘南丐’,那老和尚是‘北僧’,蒙頭怪人是‘天齊教主’!”
提到“天齊教主”韓尚志心裡不由一陣激顫,他的母親就是改嫁給他的呀!
小叫化繼續道:“這三個可以算是當今武林的頂尖高手!”
“三人之中,以誰最強?”
“很難說,南丐北僧在伯仲之間,天齊教主傳聞中,功高不可測,但沒有人和他交過手,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!”
“比起鬼堡主人呢?”
“不堪一擊!”
“噫!慧弟,你怎麼會知道?”
“這個……這個……也是傳說!”
“慧弟,他們開始行動了!”
“慘劇也開始了!”韓尚志雙手緊握,目不稍瞬的看着下方。
近十條人影,飛身越過石梁,到達“鬼堡”之前。
就在此刻一聲凄厲的怪嘯,從“鬼堡”之中傳出,直似要撕裂長空,韓尚志但覺有數柄利劍,往耳裡攢,忙不疊的以手掩耳,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口來。
那近十個高手,乍聞哨聲,全部窒立不動。
江岸上起了一陣騷動。
嘯聲歇處,黑色的堡門,緩緩打開,露出一個黝深的孔洞,像巨靈之神的大口。
堡門前的近十位高手,駭然向後倒退了三丈之多。
空氣在刹那之間,緊張到了極限。
半盞熱荼的時間過去了,堡中毫無動靜。
甯立在堡前的近十高手,呐喊一聲,沖進堡去……
小叫化冷哼了一聲道:“這是第一批送死的!”
韓尚志瞥了他一眼,又向前望去。
第二批數在三十左右的高手,又越過了石梁,狂喊一聲,湧身進了堡門……
小叫化又道:“第二批送死的!”
就在小叫化聲落的當口,忽見人影一個接一個的從堡牆之上,飛瀉而出,有的跌落江心,有的摔落堡前地上。
那就是剛才進堡的高手,眨眼之間變成了死屍被抛出堡采。
江岸上的高手,一陣鼓噪。
韓尚志看得目瞪口呆,渾身起栗。
鬼堡主人到底是人是鬼,竟然有這不可思議的功力。
緊跟着,第二批進堡的高手,又紛紛飛瀉而出。
沒有半個活口!
沒有半絲聲息!
他們,就這樣被毀了。
恐怖的殺機,彌漫着現場。
江岸上近百高手,鼓噪喧嘩,但卻沒有人敢再予嘗試。
半刻之後,隻見“南丐”和“北僧”雙雙越過石梁。
韓尚志手心中已捏出汗來,激動的問小叫化道:“慧弟,依你看南丐北僧此番進堡如何?”
小叫化道:“也許可以全身而退!”
然“南丐“北僧”呼的彈身而起,不進堡門,如鷹般撲向堡牆,堡牆高約八丈,這一彈身之勢,竟然比堡堵還高,然後妙曼的一折身,俯沖向牆頭。
江岸的高手,轟然喝了一聲彩。
韓尚志也忍不住脫口道:“好功夫!”
就當“南丐”“北僧”身形将接近堡牆之頂的刹那,忽然一個倒翻,如隕星般的瀉落原地,顯然,他倆是被擊落的。
江岸上的高手,一個個面目失色。
鬼堡主人的功力,确屬駭人聽聞,當代兩個絕頂高手竟然無法越雷池一步。
小叫化像自語般的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