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切望能逢有緣之人,代我完成這四十年未了的心願……”
韓尚志訝然道:“血骷髅既然與老前輩有這約言,為什麼不來踐約?”
“他不知道老夫埋隐在這土穴之中!”
“哦!老前輩發那嘯聲……”
“老夫之意是能引人前來!”
“難道這多是時日,就沒有一人聞嘯聲而來?”
“有,很多,但都不是練這神功的材料!”
“老前輩又何以能斷定晚輩……”
“老夫在洞口隙縫之中,看出你人林之勢,功力已有相當火侯,而且年紀不大,所以才出聲招呼你,當你走近時,更看出你根骨不凡,之所以要你三掌碎巨石,目的是試你的功力,到了什麼火候,想不到你小小年紀有這高功力,老夫所測不差,你定是獲得什麼靈丹妙藥之助,否則何來近百年内力?”
“老前輩說對了!”
“好,老夫也不想知道你師承來曆,目的隻是要你代我了這心願,現在老夫先傳你‘魔魔掌法’,這是老夫獨門之學,學會了再練‘洞金指’!”
“這需要多長時間?”
“以你原有造詣而論,三天足夠了!”
時間,在不知不覺消逝。
三天的最後一天,韓尚志已全部領悟了“魔中之魔”所傳的“魔魔尊法”和“洞金指”這兩種震古爍今的奇功。
“魔魔掌法”分為吸、震、攻、守,四個部分,其中攻守兩部,玄奧絕倫,攻,如駭電奔雷,勢可撼山栗嶽,守、如金城湯池,任你多淩厲的攻勢,也難越雷池一步。
韓尚志三天習練下來,對這“魔中之魔”的怪老人,産生了深深的情感!
當然,他不知道“魔中之魔”在未隐遁之初,聲名之盛,不亞于當今的“血骷髅”,仇家,也可說遍地皆是。
韓尚志心切拜弟東方慧的下落,心急如焚,“鬼堡”之行,倒是一舉兩得,自己正要聽從“失魂人”的叮囑,一訪“鬼堡”,當即向“魔中之魔”道:“老前輩,在下要告辭了,一定完成老前輩的願望就是!”
“魔中之魔”,沉思了半響之後,道:“娃兒,雖說你已練成了‘洞金指’恐怕功力還嫌不足,四十年的歲月不算短,焉知‘血骷髅’的功力,精進到什麼地步,這樣好了,老夫助你一臂之力……”
韓尚志可明白對方話中之意,急搖手道:“老前輩,這使不得!”
“魔中之魔”不理會韓尚志的話,雙掌一伸一劃,一道強猛的勁道,把韓尚志的身形,波到他的身前,伸手一按,韓尚志身不由主的坐了下去,一隻手掌,迅速的按上了他的“華蓋穴”。
“娃兒,凝神一志,閉目垂簾,以本身真元接引!”
話聲中,一股暖流,已透過“華蓋穴”滾滾而下。
韓尚志可明白此中厲害,這時已是欲罷不能,隻好運起本身真元,接引源源而來的真元内力。
他得“地脈赤泉”脫胎換骨,又得靈龜輸功,任督早通,這一接受“魔中之魔”的内力,如水之就下,江河之歸宗,迅納即融,但周身仍汗出如藩。
那消片刻工夫,便已完成輸功之舉。
手掌從“華蓋穴”上移去,他再運功一周天,翻身起立,隻見“魔中之魔”全身疾顫,搖搖欲倒。
韓尚志心中大是不忍,一股内疚這念,油然而生,若不是因為“鬼堡主人”是自己的血海仇家,他決不會答應“魔中之魔”的要求,而現在,對方為他付出了這麼高的代價,把本身真元,輸送給他,他覺得自己太自私了。
“魔中之魔”緩緩睜開眼來,眼中神光,業已消失,氣息微弱的道:“娃兒,現在你體中已具有相當于二百年精修的功力,是武林中史無前例的事,無論‘血骷髅’功力精進到什麼程度,不足為慮了!”
韓尚志眼神一黯,歉然道:“老前輩,晚輩覺得問心有愧!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晚輩與‘鬼堡主人’有不共戴天之仇,是以既然接受了老前輩……”
“什麼?你與他有仇?”
“是的,但晚輩自誓,決不以老前輩所傳神功,作為報仇的工具!”
“魔中之魔”頓了一頓之後,哈哈一笑道:“娃兒,老夫佩你的武林本色,由此也足表示你心地淳厚,老夫的神功真元,倒是深慶得人了!”
韓尚志突地雙膝一跪……
“晚輩早先為獲‘靈龜上人’所遺功力,故在禮上尊他為先,實則晚輩并無師承門派,今承老前輩成全,敬請允許定師徒之分!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好!徒兒,為師的滿足了!”
韓尚志行了三跪九叩之禮,站起身來。
“魔中之魔”激動得渾身疾顫,老淚盈然,他做夢也估不到能得如此傳人。
“徒兒,為師的時日不多了,希望你在十天之内完成為師的這件心願,去約鬥‘鬼堡主人’,為師的靜待好音!”
“徒兒遵命,還有……”
“一切留待人回來之時再談,現在你立即起程,不過有三件事你必須記住?”
“待兒敬候吩咐!”
“第一,你到‘鬼堡’之時,隻消高吟‘一魔出,一魔消,魔中之魔會一吳’,堡中自會接待,否則‘鬼堡’一向不許人窺視……”
韓尚志茫然的點了點頭道:“請問第二件?”
“第二,此約純系意氣之争,雙方無仇,不許你以神功傷他,事先必須說明,點到為止!”
“徒兒記下了,這第三呢?”
“第三,不許你利用這機會報仇!”